屋内明亮的烛火照在苏锦兮白皙嫩滑的脸上,将她的肌肤衬的白如雪般,许是真的高兴,眼角弯弯像月初的弯月,平添不少可爱。
只见她双手执起酒杯,豪迈一口饮尽。
苏锦兮喝酒时正对着卫肃,她一仰头,脖子处的肌肤尽数落入卫肃眼中,如荷花池中沾满了露水,诱人采摘的荷花,又像是山间甘甜的清泉,诱人浅尝。
卫肃漆黑的眸色渐渐染上暗红,体内的燥火不断上蹿下跳扰乱他的心智。
急忙挪开视线,端起手边酒杯一口饮下。
酒的烈性非但没有压下心中的躁动,反倒是越来越烈,卫肃又给自己倒了几杯酒,悉数灌入腹中,这才勉强压住。
苏锦兮又殷勤地给卫肃夹菜,“夫君,今日后厨做的红烧狮子头不错,您尝尝……还有这个豚骨汤,鲜香爽口……还有这个……”
瞧着苏锦兮殷勤备至的模样,卫肃能猜出,她定有所求。
“有事便说,大娘子不必如此。”卫肃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来。
她有所图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讪讪地笑了笑,苏锦兮放下箸,语调婉转地道:“今日阮府小娘子送来帖子,两日后在阮府设宴席邀妾前去。”
说到此处,苏锦兮顿了顿,偷摸用余光去瞄身旁卫肃的表情。
啧!除却抿着唇角,依旧面无表情,那她接下来说的,胜算会不会不大?!
不光苏锦兮心中打鼓,四个孩子亦是。
用午饭时,大娘子问他们可要与她一同去阮府赴宴。
卫文保与卫文畴一口回绝,卫文雪与卫文㯊则是直接应下,他们还从为去赴宴过,自被阿耶带回卫府便极少出门,掰手指头都能掰清楚。
卫文雪满眼期待,晃着大娘子的胳膊问:“大娘子,宴席是什么模样?好玩吗?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苏锦兮笑笑:“自然。不光有好吃的好玩的,听说余郎君(余继虎)还邀请京中的文人墨客同行,还说有什么曲什么殇……”
苏锦兮愣是想不起昨日苏锦秀与自己说的。
“曲水流觞。”平日里从不插话的卫文保突然开口说道。
“对!就是保哥儿说的曲水流觞。”苏锦兮手在空中比划着:“文人墨客坐在一处,边吃边吟诗作赋,意境深远,想来定然别致。”
阮尚书他们自不敢弄的如此张扬,这宴席都是余继虎在布置,邀请的那些人也是他在安排,阮诗语也不过只从他手里拿了几张帖子。
“保哥儿,畴哥儿,你们当真不去?”苏锦兮又问了遍。
卫文畴回绝的依旧果决,“不去。”
他一向不喜什么吟诗作赋,光想想就觉得无趣,不如去校场上舞刀弄枪来的酣畅,让他坐在那样的宴席上,他保准能睡着。
卫文保反倒犹豫了。
他只在书上读过曲水流觞,书中所写——山泉瀑布尽数嵌之,精致碗碟随水而动,高朋满座,笑语欢声,美哉乐哉。
若能借此机会见到……卫文保眼中似有激动澎湃之情溢出。
他侧目看向大娘子,对上她明媚的笑时竟觉得恍如隔世,心中升起几分异样,片刻后道:“大娘子能说通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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