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神大乱。
如今周戈渊为了平衡朝堂,还肯好好的辅佐自己的儿子。
若是他知道了庄家拥兵自重,只怕到时候儿子也会被他慢慢毒害。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寻到那人,决不能让他去找周戈渊!”
“现在我亲自入京,便是为了寻此人,据手下人所报,那人在长安京郊跟丢了,他们一路追寻,并未见重伤之人进过城,后又寻郊野,在一处凉亭处发现血迹,那日凉亭里,王氏和谢氏曾在那处。我已差人暗中跟着王氏,发现并无异样。谋士断定那人被谢氏带去了护国寺,因为谢家的医士当日便被带去了护国寺。”
太后一听这里面还有谢氏的事儿,怒极!
“她个小娼.妇什么都敢插手!”太后气的拍着桌案,望着庄彭越时,目光中闪着恶狠狠的光芒,“既知在护国寺,哥哥何不派死士去杀了便可!那个谢氏,真是恨煞我也!”
庄彭越身后那谋士上前,一如方才般声音粗哑: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护国寺附近设有重兵,寻常人靠近不得。且护国夫人的院子周围俱是一等一的高手,草民派人去试探过,顶尖的高手虽能进去护国寺,却靠近不得护国夫人的院子,那人就在她的院中,无法靠近。”
太后慌了。
“难道就由着她这样将人救了?等着那人好了送去周戈渊的身边?”
庄彭越此时道:“太后先莫急,今日来便是说此事,先生有解。”
太后和庄彭越两人都看向了那黑衣人,只见他此时手中那处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疫。”
那人低声的说了自己的安排后,又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太后身边的宛音姑娘已不被摄政王所喜,留着那侧妃的名声亦是无用,她为人机敏,不如就留在太后身边,帮忙传递消息,周戈渊欲娶护国夫人谢氏,只怕娶之前也会动这位侧妃娘娘,不若让她自请去除身份,留在太后身边。”
太后从他刚才分析以及布局,深知此人有大才,无不赞同他的安排。
“先生安排的这一切要快!周戈渊那厮如今惦记着谢氏,随时会去护国寺,他定然是认识上一任皇城司的左右使,若他看到一切都晚了!”
那黑衣人却道:“不会,这些时日朝务繁忙,他不得空去,而且,谢氏对他,也不见得十分信任,到如今,周戈渊还不信谢氏那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马上他身边又有新的事了,护国寺他暂时没时间过去。”
太后听他说完,才算放心下来。
“你如何得知周戈渊的事情?哀家几次试图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都无处下手。”
“王府后宅,已有我们的眼线,太后只管安心。”
交代好一切,庄彭越和那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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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彭越在京中出现了一日,周戈渊便得了信儿。
如今的巡防营都在周戈渊的手中,庄家人的出入,很快便惊动了周戈渊。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过问之时,庄彭越便来王府求见了。
“他可有说何事求见?”
“说是寻到了王爷一直挂心的人,也不知消息准不准,先回来通知一下王爷。”
周戈渊挑了挑眉。
“让他进来吧。”
庄彭越进来后,跪下行礼,先是自诉罪责,忏悔一番后,周戈渊才淡淡的喊他起来了。
“你说本王挂心之人,是指的何人?”
庄彭越抹了抹脸上的泪道:
“说来摄政王不信,柔妃娘娘虽是长辈,但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幼时一道长大,那时记得她常常惦记战乱中失散的妹妹,所以这些年庄家也没停止过寻找。就在前些日子,偶然间见一女子形似柔妃娘娘年少时,便着人去打听,才知其母名叫姚雪柔。我得知这一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误,忙进京来寻摄政王,告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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