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宁软还是上前。
迅速拔出赤红长剑。
对准洪山的腰部便直接劈下去。
伴随着对方凄厉惨叫声响起。
整个身子,便已被活活劈成了两截。
宁软赶忙掏出一个小玉瓶,将里边素白色液体倒在对方腰间的伤口上。
“现在可以了,至少能撑个半小时?”
柳韵:……
裴景玉:……
浪费这种好东西,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
辛葵和辛媚儿处理好那群侍妾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血腥画面。
裴景玉暂时打开阵法,将两人放进来后,又迅速关上。
“洪山……你也会有今日,你竟然也会有今日。”
自进入大殿的那一刻。
辛葵的双目中,便只剩下喷薄而出的恨意。
“贱人,早知如此,我就该杀了你,杀了你!”洪山怒瞪着双目,惨白的脸上,忽又多出几分扭曲的笑容:
“我若是死了,宗门第一时间便能发现,你们也逃不掉……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废话真多。”柳韵上前,径直扒下对方身上所有的储物灵器:
“将这些玩意打开,你不打,老娘也能强行开,只是多废些时间罢了。
至于你……什么时候死,是由我们说了算,我一刻没打开,你就多受一刻折磨,别想着自曝,你没这个机会。”
洪山愤恨抬眸,目光突然扫向辛葵二女:
“你们是想找关押辛家秘境的钥匙吧?哈哈哈……若是图此物,你们就别想了。
就算你们拿到我的钥匙……也打不开秘境,这贱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钥匙是三把吗?”
大抵是真觉得对方话太多,柳韵显然已失了耐性。
就在这时。
辛葵却突然俯身,清丽面容上露出残忍笑容:
“你在问月宗山下不远处的庄子里,还养了个不能修炼的血脉吧?等你死后,我们就送他下去陪你如何?”
洪山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咆哮出声:“贱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在你眼里我辛家女子不是人,在我眼里,又为何要将你那儿子当人?
当他享受着你庇护的那一刻,他就不算无辜,杀了他,我也只是报仇不是么?”
“……”
洪山脸色大变。
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他,在此刻仿佛瞬间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气,只能嘶哑着声音,竭力咆哮:
“别伤他,只要你们发下天道誓言,保证不会伤他,我可以将钥匙给你们。”
看着面前穷途末路之下,反而宛若慈父的洪山,辛葵缓缓起身,唇角的笑容说不出的讽刺。
柳韵仰头喝了口酒,方慢悠悠的说道:
“天道誓言倒也不是不能发,但我们要的不只是钥匙,你应该能将另外两宗看管钥匙的人骗来吧?
钥匙骗不来,我们这约定也就作废,老实说,老娘这人最怕麻烦了,所以别跟我讨价还价,再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去杀你儿子。”
洪山:……
……
洪山还是选择了配合。
他不敢赌。
也赌不起。
强者诞生子嗣本就艰难,他这辈子也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他可以死。
但儿子不能。
没过多久,他便联系上了另外两宗看管钥匙的太上长老:
“山谷变故,我已知原委,素来问月宗一见,面谈此事。”
通知完。
洪山方艰难抬头,看向几人,“以他们的速度,最迟明日就能到,给我个痛快吧。”
“想得美,虽然答应留你儿子一名,但谁说要送你痛快上路了?”
柳韵再一次将朱红酒壶收了起来。
在洪山恐惧的目光中,一拳拳砸下。
这一变故,显然来得太快。
等辛葵反应过来时。
面前这个毁了她一生的太上长老,便已经在一声声的惨叫中毙命。
深吸了口气,辛葵还是缓缓开口:“其实将他留到明日才是最稳妥的,后山那四位十一境的太上长老虽在闭关,但山谷出事,或许有人会出关也不一定。”
“噢,这确实是个隐患。”柳韵点点头。
但就在一瞬,她忽然朝着宁软看去,“齐默给你的阵法还有么?来几套?”
宁软眨了眨眼,毫不迟疑的便掏出数套阵法出来。
这些阵法,都她那位苟王三师兄所赠送。
一送送一堆。
她消耗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齐默赠送的速度。
“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重新披上了问月宗‘凌长老’法衣的柳韵,直接飞遁而出。
“前……前辈这是又去了哪里?”瑟瑟发抖的辛媚儿勉强稳住语气。
宁软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不是说后山那四人是隐患么?当然是处理隐患去啊。”
辛媚儿:“啊?”
辛葵:???
她说有隐患的意思,不是这个啊。
一个十一境,去对付四名同境?
若非不合时宜,辛葵此刻是真想问问,她这小表妹的师父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我们不需要过去帮帮忙?”
“不用,等着吧,很快就回来了。”对于柳韵的战斗力,宁软还是心里有数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提前在储物腰带中翻找了半天。
才找出各种疗伤药物。
就算她师父重伤归来,也不至于当场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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