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打死她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丁香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抬头。
她总觉得,这人的打扮让她感到害怕。
长欢捏了捏自己笑得僵硬的脸蛋,瞅到庙殿的另一侧有许多倒下的砖头,于是屁颠屁颠跑过去搬了几块砖头放在火堆边,又殷勤地伸出袖子擦了擦,笑眯眯地道,
“前辈请坐请上座。这里实在太过简陋,只能委屈您将就一下,想必前辈您是不会嫌弃的吧?您慢慢歇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长欢点头哈腰,就差像岛国的女人一样跪式服务了。
然而她心里慌得一批,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心里七上八下。
生怕惹恼了对方,让她死无全尸。
她默默地闭上嘴,向对方拱手行了一礼,打算离对方远一点。
然而她刚刚迈开腿,便听见旁边传来“咕咚”一声闷响。
长欢惊讶地回头,一看之下差点惊跳起来。
斗篷人竟然一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黑色斗篷下汨汨流出一滩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这人竟然,受伤了?
本以为他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青铜。
都受伤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害得她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长欢愤愤不平着,生怕对方有诈,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
一看之下,她抽了一口凉气。
对方腰腹被利刃开了个血窟窿,鲜血喷涌。
斗篷帽子歪在一旁,露出对方深邃立体俊美妖孽的容颜。
配上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雌雄莫辨堪称这人间绝色……
长欢揉了揉眼睛,顿时有点发楞。
这容颜,要不是掀开了对方的衣裳,她一定会以为对方是个绝色美女。
这个世界是不是盛产美男?
为何时不时就让她碰到个人间绝色?
病娇王爷如此,面前这位神秘人也是如此。
丁香急忙奔上前,一把拉住发楞的长欢就往外跑,
“小、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趁他受伤,我们赶紧走,待他醒了就来不及了。”
长欢瞅了瞅斗篷人,急忙拽住丁香,
“丁香,他救过我的命,现在他身受重伤我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丁香迟疑地问道,
“万一你将他救活,他伤害你怎么办?”
“他想要伤害我早就伤害了。”长欢摊了摊手,
“他这半死不活的,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丁香皱巴着小脸,都快急哭了,
“可是,小姐……”
长欢冷静地吩咐道,
“丁香,添些木柴将火堆烧旺些,我要为他施针。”
丁香虽然噘着小嘴不情不愿,还是挑拣了许多干柴加在火堆上。
火堆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斗篷人苍白冷酷,俊美妖孽的容颜。
长欢从怀里掏出银针包,一把扯开斗篷人胸口的衣裳。
跳跃的火光下,斗篷人的胸腹布满狰狞的疤痕。
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如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网覆盖在瓷白的肌肤上。
长欢心神颤了颤,迅速在对方伤口周围的要穴扎了数圈银针。
随着银针越扎越多,奔涌的血液终于停止喷涌,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
可惜不能为他缝针,也没有药可用。
长欢随手从裙摆上撕下一大块布,帮他将伤口一层又一层仔细包扎好。
正要打个结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如同铁钳般,让她痛得差点惊呼出声。
几乎就在同时,一把锋利的短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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