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她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搞不好还会顺藤摸瓜,查到她后面之人。
一想起后面的那个人,她便不寒而栗。
南笙圣女思前想后,终于打起了退堂鼓。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
南笙圣女干脆带着两个侍女,脚底抹油偷偷逃走了......
清晨,天色才刚蒙蒙亮。
南笙圣女带着两个侍女,避开守着入口的侍卫,偷偷扒着栅栏逃了出去。
三人沿着郊区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破败的房子前。
三人谨慎地四处瞅了瞅,确定没人后,才走进破房子里面。
殊不知有个人远远地跟着她们,直到她们消失在那栋破房子里。
亦初跟着远处观察了片刻,悄悄潜伏进破房子中。
但见四处杂草丛生门庭破落,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亦初在房子里来来回回找了个遍,不要说人,连只耗子都没有找到。
三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亦初暗暗思衬,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三人要么是躲在暗处,要么,通过密道溜走了。
亦初不甘心地回到房子中,到处寻找密道。
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都找不到秘道在哪里。
亦初退出破房子,一提气飞到屋顶,站在高处四处查看。
这一看之下,却让他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
这座破房子,旁边竟然连着一座豪宅,二者之间仅仅隔着两堵墙。
那座豪宅里里外外均有侍卫把守,戒备极其森严。
每个角落都有黑衣侍卫严密把守。
亦初连忙俯下身,皱眉沉思,
“此地方防守如此严密,难道是某个势力的据点?或是某个王爷的别院?只是,南笙圣女凭空消失,着实奇怪……”
为了不引起隔壁院子里侍卫的注意,他从屋顶轻盈地跃下。
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远处的晨曦中。
这个地方,他记住了……
亦初回到杏花村,向东方玄夜详详细细禀告了跟踪南笙圣女之事。
东方玄夜听着亦初的禀告,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让人以正当理由,调查那座宅院,看看那是谁名下的宅子。”
亦初躬声答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东方玄夜走到一处巨大的帐篷前,掀开幕帘走了进去。
帐篷中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精致美丽的笑脸如同雪一样晶莹。
他爱怜地帮她将鬓角的一缕发丝拢在脸侧。
搂着她在她身侧躺下来。
她非要守在这里观察疫症,他便也留下来陪她。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就算是住着这简陋的帐篷,也是浪漫而美好的。
……
南笙圣女带着两个侍女,鬼鬼祟祟走进破房子。
两人来到废弃肮脏的柴房,打开隐秘的地下密道钻了进去。
三人顺着长长的密道走了片刻,从隔壁宅院中隐秘角落的出口爬了出来。
南笙圣女整了整身上的衣裙,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前。
缓缓走到门前,“噗通”一声端端正正跪在门前的地上。
她静静地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只要一想起自己将他交代的事办砸了,心中便忐忑不安,冷汗直流。
可是,若她再不逃走,万一被皇帝追究,恐是也只是死路一条。
南笙圣女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双腿跪得发麻,整个人疲惫不堪。
“吱呀”一声,侍卫终于打开了院门。
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她面前,阴鸷的紫眸居高临下盯着她,厉声呵斥道,
“南笙,你不在杏花村传教布道,为何私自跑了回来?那边疫症如何?死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嗯?”
那人浑身散发出阴森诡异的感觉,让南笙圣女不寒而栗。
南笙圣女瑟瑟发抖,冷汗涔涔而下,霎时打湿了后背的衣裳。
她急忙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禀告,
“国师大人,南笙已按您的吩咐与骁王联系,请他将奴婢推荐给狗皇帝。狗皇帝同意后,奴婢前去去疫区救治病人并趁机布教。”
“本来一切顺利,万万没想到,长安城的楚神医也去了疫区,并开出治疗药方,让病人在圣水和药方中自行选择一种服用。”
“本来,骁王让所有人必须选择圣水,不能服用楚神医开的汤药。可是,没想到夜王赶到,强制让人将汤药送了进去。”
“后来,只有极少数病人选择圣水,结果,圣水没起作用,那药方却十分对症。后来,后来竟连一个选择圣水的人都没有了……”
“奴婢担心皇上追究,查到您这里来,只好提前离开。国师大人,属下无能,还请国师大人责罚。”
国师戴着面具的脸狠狠抽搐着,紫眸中怒火翻腾,瞅着她阴测测地冷笑,
"责罚?就算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承担本国师的怒火。本国师五年时间耗费的心血,就这样被你毁于一旦。你竟说让本国师责罚你?你配吗?没用的狗东西,本国师留你还有何用?"
说着一把捏住南笙圣女的脖子。
南笙圣女呼吸困难,俏脸涨得通红,使劲挣扎起来。
国师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脑袋,捏着脖子的手狠狠地一拧。
"咔嚓"一声轻响,南笙圣女的头便诡异地垂在肩上。
清冷的脸上,凝固着恐惧而又绝望的表情。
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动静……
南笙圣女身后的两个侍女吓得面如土色,身子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国师冷眼瞅着两个小侍女,面具下紫眸中怒火翻腾。
眼角狠狠抽搐着,咬牙切齿道,
“来人,将这几个贱婢,拉去炼化成活死人。”
立刻便有侍卫奔上来,将两个小侍女,连同南笙圣女的尸体一起拖了下去。
国师气得身子发抖,咬牙切齿道,
“楚长欢啊楚长欢,那可是本国师五年的心血,五年的心血呀,就这样被你给毁了。本国师一定要抓住你,将你炼成活死人,变成本国师的杀人傀儡,方能解本国师的心头之恨!”
他一甩袖子走进屋,在厅堂大马金刀坐下来,威严地喝道,
"来人。"
一名黑衣侍卫迅速走上前,感受着国师阴沉的气场,躬声道,
“国师大人,您有何吩咐?”
国师沉吟片刻,狞笑着吩咐道,
“集合一批暗卫,去楚府将楚长欢给本国师抓来,本国师要用她炼制活死人,待她回到楚府再去。”
侍卫身形一颤,明显吃了一惊。
楚长欢不是教皇陛下的救命恩人吗?
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反对。
毕竟,他们这些暗卫受教皇之命,只能百分之百听从国师的命令。
侍卫恭恭敬敬地拱手答道,
"是……请问需要知会教皇陛下吗?"
国师闻言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本国师抓个人,还需知会教皇陛下吗?本国师鞠躬尽瘁,哪一桩事不是为了他?”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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