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沈兰舟被他们抓走了……"
苍鹤将纸递给长欢,
“你看看,对方想要沈兰舟来换你。虫子是谁?这名字好怪。”
长欢接过纸凑近灯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明日下午申时,楚长欢只身前往边城圣兰教堂。
不准带任何人上山,否则,你们见到的将是沈兰舟的尸体。
后面署名是“虫子”二字。
这独孤青川还真是一点不消停啊,长欢深深叹了口气,
“虫子就是圣兰教教主独孤青川,也是群芳阁的复紫衣。”
看来,他们之间,是该做个了结了。
她刚好趁救沈兰舟的机会,问问虫子和自己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
劝他放下屠刀,不要继续打仗了。
完颜察察接过长欢手中的纸看了看,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骂道,
“这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种,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用男人要挟女人算什么本事?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个王八蛋,打仗打不赢我们,便玩阴的。”
“真特么卑鄙无耻,可恶心死我了,真不是个男人。”
“小欢欢,你还是不要去了。万一他们抓到你,用你来威胁夜王威胁边城,可就麻烦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长欢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道,
“他们抓走沈兰舟,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兰舟乃是大容国的新科状元,又是阿夜的表弟。”
“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看着他白白受苦。”
长欢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们会不会逼问沈兰舟关于火药的配方?若是沈兰舟屈打成招,可就麻烦了。”
亦初一听,顿时满脸愁容,
“沈兰舟应该是知道火药配方的,我记得他曾经问过王爷。”
众人一听,更加发起愁来。完颜察察一个头两个大,
“那怎么办?用你去换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恰好落入敌人圈套?”
“再说,独孤青川言而无信卑鄙无耻,我担心沈兰舟没救出来,又将你给搭进去。”
“若是如此,夜兄醒来后,我们怎么给他交代?”
苍鹤想了想,对长欢道,
“我也认为,你不能直接去换人。”
“不如我带领黑鹰卫,前去营救沈兰州,你就不必去了。”
长欢摇了摇头,
“你们不了解独孤青川 ,此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我若不去,他是一定会杀掉沈兰舟泄愤的。”
“这样,明日下午我还是去赴约,到时候我带上迷药,手枪,银针等暗器,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完颜察察眨了眨眼,有些烦躁,
“万一他使诈怎么办?夜兄醒来见不到你,岂不是要急疯?”
“万一他杀了你,我岂不是会内疚一辈子?”
长欢深深叹了口气,
“除了我去见他,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万一真惹恼了他,他杀了沈兰舟怎么办?”
“不如这样,到时候苍鹤和你带兵守跟我去,守在教堂外面。”
“若有危险,你们冲进来救我就好。”
“趁天色还未亮,我想现在去圣兰教堂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殆……”
……
沈兰舟从昏迷中悠悠醒转,一阵头晕目眩。
他吃力地抬起头,便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一根横梁上。
看周围的环境,似乎身处地牢之中。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面门而立。
一身华丽的紫袍高贵优雅风华无双,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只是一眼,沈兰舟便认出对方是谁。
是他曾经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花魁复紫衣。
也是他们如今最大的敌人,圣兰教教皇独孤青川。
此外,一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
女随从乃是群芳阁的头牌云霓裳,男随从他没有见过。
独孤青川听到沈兰舟的喘息声,缓缓转过身,露出邪魅冷艳的绝世容颜。
紫眸在灯光中发出琉璃般的光泽,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冷意。
说出来的话比冰窖还要寒冷十分,
“沈兰舟,只要你告诉本尊火药配方,本尊便放了你。”
“否则, 本尊有一千种办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沈兰舟平静地望着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不屈的坚毅。淡然一笑,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火药配方。”
“这些事乃是夜王亲自操作,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清楚。”
“独孤青川,你不是夜王的对手,还是不要无畏挣扎了。”
“能跑多远跑多远,否则被他抓住,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青川施施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俊脸阴沉如水,浑身充满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东方玄夜遭到本尊暗算,昏迷不醒不知死活,你竟然说本尊不是他的对手?你是不是痴人说梦?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沈兰舟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楚长欢是神医,她一定有办法救活夜王的。”
“你一心想谋朝篡位颠覆大容国,你才是在做梦,你是不会成功的。”
独孤青川勃然大怒,沉声吩咐道,
“来人,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让他交代火药配方。”
独孤青川威胁地看了一眼沈兰舟,转身傲然向外走去。
"是。"一个壮汉走进来,拿起一根鞭子在水桶中沾了盐水。
对着沈兰舟劈头盖脸地抽打起来,边狠狠地抽打边叫嚣着,
“赶紧交代火药配方吧,否则大爷你会皮开肉绽。”
"啪"、"啪"、"啪",带有倒刺的鞭子甩在皮肉上,声音清脆刺耳。
撕裂了沈兰舟身上的衣裳,也撕裂了他身上的皮肉,几乎鞭鞭见血。
然而,沈兰舟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一阵阵地晕眩。
他咬紧牙关承受着非人般的疼痛,脑海中却出现一抹温婉贤淑的倩影。
那日春日宴,她弹琴时的模样,像一副画般深深印在他的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此后每每想起,都会让他心绪起伏愣怔许久。
来到边城后他才发现,他们明明没有说过多少话有过多少交集,他对她偏偏印象极深,每次相见的场景都如历历在目般难以忘怀。
鞭子抽打在身上,如同凌迟般痛不欲生。
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似乎也变得晕眩恍惚。
阵阵黑暗袭来,沈兰舟仿佛听到她弹奏的美妙琴音,
“琉璃,若我能活着回长安,来听你弹一曲《高山流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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