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是说这边大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吗?”
“河里的水位一直在变,你们为何没有警惕?情况都如此严重了,还隐瞒不报?”
“是有人不让你们报,还是你们根本不想向上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东方玄夜眼底怒火滔天,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般,气势骇人,沉声喝道,
“周旺远,你之前只说南疆土司不让你们上报,担心增加朝廷负担。”
“灾情如此严重,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周旺远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东方玄夜面前,泪流满面,
“王爷,卑职死不足惜,只恳请王爷放过卑职七十老母,贱内和十岁小儿。”
东方玄夜狠狠地一拍桌子,沉了脸色,
“快说,否则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周旺远把心一横,咬牙说道,
“王爷,臣要冒死弹劾南帮帮主宋长苏。”
“他贪赃枉法,控制南疆所有水运索要重税。”
“在南疆各个河道私设钞关收取高额船料,使百姓民不聊生。”
“王爷,南帮早已是南疆水道的土皇帝,压根就不将大容国朝廷放在眼里。”
“南帮帮主不但广收天下美人男宠,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且私设刑堂滥用私刑。”
“此人不杀,势必成为我大容国的祸患啊。”
周旺远声泪俱下,控诉着南帮的种种恶行。
这个爆炸消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长欢并不糊涂,冷笑着问道,
“南帮帮主?管理漕运的?和南疆洪灾又有什么关系?”
“南疆的土皇帝不是土司王吗?怎么又蹦出来个南帮帮主宋长苏?”
“周大人,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呢?”
周旺远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哭丧着脸解释,
“南帮帮主控制整个漕运,他肯定希望南疆发生大洪水。”
“几乎整个南疆漕运,都被其势力所控制。”
“卑职只是担心,此次上京禀告南疆水灾之事会惹怒他,遭到他打击报复。”
“卑职死不足惜,王爷,你们此次南疆之行,定要万分当心啊。”
东方玄夜脸色阴晴不定,眼底溢满冰冷的杀气,
“三年前,负责南疆漕运的总督柳政元,因贪污南帮巨额贿赂,而被斩首抄家。”
“可是,南疆不是还有土司吗?为何土司隐瞒不报?”
“宋长苏若真敢算计本王,是嫌他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此时,他们乘坐的船已经驶入深水区,周围尽是白茫茫的水域。
水流湍急芦苇茂盛,驾船的船夫十分谨慎,大喊着提醒众人,
“客官们坐好了,此处水流甚急暗流涌动,千万不可随意走动。”
众人看向窗外,果见两边白茫茫一片。
他们乘坐的船速度慢下来,随着疾风巨浪不停上下颠簸。
长欢看着窗外白茫茫的水域,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万一有人在此处搞鬼偷袭,他们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岂不是凶多吉少?
好在他们人多,分开乘坐数条大船,否则怕是要被人一锅给端了。
船夫们小心翼翼操控着舵橹,雨大风大浪急,大船行走得分外艰难。
一阵接一阵大浪打过来,大船上下颠簸,颠得人几乎坐立不稳。
完颜察察北方之人,虽然会几下狗刨式,何曾坐过水船?
此时被颠得头昏脑胀心烦欲呕,心口堵的发慌,说不出地难受。
小星星见他脸色很不对劲,急忙问道,
“花孔雀,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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