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先留在本王身边做个打杂的幕僚,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几分真本事。”
“机会只有一次,能否把握,看你自己表现,否则,便还是回你的梁山隐居。”
左迁面色变得激动起来,眼底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您,您是夜王殿下?那么,您身边这位夫人,定是名闻天下救死扶伤的楚神医太傅大人,我大容国的神医圣手夜王妃。”
“感谢夜王爷和夜王妃的救命之恩,在下定当兢兢业业,为夜王爷和夜王妃尽绵薄之力!”
“嗯。”东方玄夜冷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并未因他是江南才子,而高看他一眼,
“本王的属下,皆靠实力说话,有实力者留,无实力者滚蛋。”
“你若有真本事,便施展出来给本王看看,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在下遵命。”左迁拱手应答。自觉站起身,垂首和亦初等侍卫站在一起。
经过许多挫折后,他也领悟到,若一个人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何尊严呢?
长欢见这左迁看上去并非那么迂腐,似乎还有药可救。
倒是很想知道,这人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
完颜察察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左迁,本王很好奇呀,你到底因何得罪南疆土司,混到如今田地的?”
“听说南疆土司乃是南疆土皇帝,恨不得将南疆变成南疆国。”
“这么厉害的人物你也敢得罪,本王敬你是条汉子。”
长欢也好奇地支起耳朵,想知道左迁当年到底是如何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左迁对完颜察察恭恭敬敬拱了拱手,
“尊下一定是骁勇善战的完颜小王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说来话长,三年前,在下听闻土司王爷的长子东方祭要收几个账房先生,便前去相试,被东方祭录用。”
“哪知在下做了一段时间,时逢土司王爷大寿。”
“东方祭听闻在下颇通诗文,便要求在下为之写一首诗祝寿。”
“在下听闻土司王与南帮勾结,对南北来往船只收取重税,闹得百姓苦不堪言,心中十分不忿,因此拒绝为土司王作诗。”
“东方祭扔了十两银子给在下,说用银子买在下的诗文。”
“在下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坚决不写。”
“东方祭便将在下撵了出来,并放言此后都不让在下入朝做官。”
“在下心灰意冷,此后便隐居山林,不再求官……”
“前几日梁县堤坝缺口,梁县县令提前一日逃到定州,数万百姓一夜惨死。”
“在下抱着一根横梁,带着女儿在水上飘荡几日,今日才承蒙各位所救。”
他们乘坐的大船慢慢接近定州城外的码头。
眼前大船小船排得密密麻麻一望无际,只留中间一条宽阔水道进入。
几个兵士撑着一条羊皮筏子,在中间水道上行走如飞,大声吆喝,
“要上岸的报上来,交足船料费方可上岸。大船五百贯,小船一百贯,不交船料费的不要堵在此处,退到后面去。”
此时大雨滂沱,天色阴沉,狂风又起。
站在船上,可以看见远处定州城高高的城门。
定州城城门至乘船码头处,到处挤满逃难的难民。
这些难民有老有少,在冷雨疾风中互相依偎着,目光呆滞而绝望。
周围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个面黄肌瘦,冻得瑟瑟发抖。
码头前的汪洋之中,大船小船拥堵成一片,船上之人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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