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出来该多好?害得他们担惊受怕差点吓死。
就连土司王也暗暗松了口气,与东方祭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色。
陈镇西眨了眨眯眯眼,带头疯狂鼓起掌来,毫不迟疑地溜须拍马,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夜王威武,夜王威武。夜王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东方玄夜微微一笑,笑容带着阴森冷戾,让陈镇西心头发寒,
“陈镇西抗洪不力,洪水到来未提前预警,也未提前通知百姓撤离安全之地。”
“于洪水决堤前一日,不顾百姓死活私自逃走,导致数万百姓受灾惨死。”
“革去陈镇西县令之职,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定州城城门,以儆效尤。”
完颜察察噼里啪啦鼓起掌来,指着陈镇西大笑,
“陈大人,你不是要以死谢罪吗?夜王体恤你,让你遂了心愿。”
“祝陈大人一路顺风,早日到达地府。”
“记得好好安抚惨死百姓,让他们下辈子能有个好点的父母官。”
陈镇西心脏剧烈抽搐着,吓得半死不活,四肢如坠冰窖般寒冷。
肥胖的身子宛如麻袋般萎顿瘫倒在地。
身下一热,从裤裆中冒出一股骚臭之气弥漫开来,竟是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他可怜巴巴求助地看向土司王。
希望对方看在自己配合他演戏的份上,拉自己一把为自己求情。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土司王看着别处。
根本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已是拿他当了一枚弃子……
陈镇西心中暗恨,趴在地上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哆哆嗦嗦哭喊,
“夜王饶命,夜王饶命,下官愿意捐出定州宅中所有财物,共计三十万两银子救灾,求夜王饶命啊。”
众人羡慕嫉妒恨地望着陈镇西,暗暗将他祖宗十八代狠狠问候了一遍。
虽然他们贪的一点不比他少,但是这也太多了吧?
完颜察察彻底怒了,指着他大声道,
“我了个去,你一小小县令,竟贪了三十万两银子?真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陈镇西,别人是刮地三尺,你是刮地六尺吗?”
“你他娘的贪的也太狠了吧?你怎么不上天呢?本王劝你做人要善良。”
长欢也是惊呆了。
这些贪官蛀虫贪了这么多银子,也不愿拿出少许来救灾,实在又坏又恶!
东方玄夜脸色更沉了,轻展薄唇缓缓吐出冷酷无情的话语,
“来人,将陈镇西拖出去斩首,抄家没收全部家产,充公救灾。家人发配西疆,永世为奴。”
亦初带着夜卫军雄赳赳气昂昂走进来,扭住陈镇西的胳膊拖着便往外走。
陈镇西如同垂死的鱼般死命挣扎大喊大叫,
“夜王饶命,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儿。”
“我本是要募捐的,奈何土司王指使我配合他演戏,让我在夜王面前哭穷。”
“这一切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干的,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干的啊。”
土司王愤怒地瞪着陈镇西,脸都气紫了,
“陈镇西,本王劝你多多少多捐赠些救治百姓,你自己偏要装穷,和本王又有何干?”
“你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搜刮民脂民膏,又不是本王让你干的?”
“夜王英明神武做的极好,这种蛀虫,早就该收拾清理了。”
陈镇西裤裆湿了一片,挥舞着四肢奋力挣扎。奈何被夜卫军毫不留情拖了下去。
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声音随即戛然而止,显然已被砍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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