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听仙师的,等你恢复记忆,就跟我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好吗?”
见谢怀则垂着头,闭目不语,陆明月急忙大叫:“仙师仙师,世子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大惊小怪什么,你喂他几口补汤,就补回来了,等换命大阵一开,他恢复记忆,就记起你的好,能变成你的人,有什么可叫的。”
“可,可是这样取血,世子他,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道士不满:“若非他的生死关乎这个世界的气运走向,我早就……罢了,目前他还不会死,就算惨了瘸了,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成了你的人,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他一甩拂尘,便走了进去,又要闭关。
陆明月好似很伤心,特别担忧的凑近谢怀则,用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而谢怀则忽然睁开眼,哪还有刚才的虚弱,只有满眼清明。
陆明月压低声音:“世子,你当真选择不告诉她?”
谢怀则嗯了一声。
陆明月急了:“翁主在外面,我们却被困在这里,有翁主配合,计划会更顺利。”
“她不能被卷进来。”谢怀则无动于衷。
陆明月气的够呛:“她不能被卷进来,我就要演戏,万一妖道发现了,我可就惨了,妖道恼羞成怒,把我杀了,取我的血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没听他说的,乾有乾道,坤有坤道,他便是要取你的血,也是为别的女人换命,他既说你我乃是气运之子,便不会轻易杀了我们,如今受苦受难的是我,演好你的戏,做你该做的事。”
陆明月咬牙切齿:“除了对卫翁主,你还真是对谁都利用的彻底,包括你自己,半点都不怜香惜玉,我可不是鉴查司你那些下属,被抓到,我可就死定了。”
“那你加油,别被抓到。”谢怀则说的轻飘飘的。
陆明月深深喘了好几口气:“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觉得你好。”
谢怀则冷哼:“别忘了,你主动寻我,想要做这个细作,计划失败,你也没有好下场。”
陆明月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见过谢怀则心机可怕的一面,她就再也没什么幻想了,对这个男人。
反而觉得卫婵有点可怜,被这种男人瞧上,怕是一辈子都不得解脱。
“真该让卫翁主瞧瞧你的真面目。”陆明月恨得要命,卫婵就被排除在计划外,被他保护的好好地,她却掺和在其中,谢怀则是不会管她的性命能不能保全的。
可她却不能不合作,她得自救。
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听信了妖道的话,真的认为自己是谢怀则的天命之女呢,真是狗屁。
“你以为她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还这样爱我,爱我爱的离不开呢。”谢怀则志得意满。
陆明月嘲讽:“但愿你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要是你死了,卫翁主可就见不到你了,我听说,陛下想要给她另外指婚呢。”
终于,这句话刺到了谢怀则,他的脸明显阴沉下来,看的陆明月可乐坏了。
“她不可能,嫁给别人。”
谢怀则语气淡淡,目光转向陆明月:“你若是不好好干活,不用那妖道,我就先弄死你。”
“哼,你没听他说,我可是气运之女,是死不了的。”
“哦,那就让你生不如死,你想试试吗?”
陆明月看着他黢黑的眼睛,冷得像是两块冰,没有一丝情感,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你,你不能这样,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卧底呢。”
“那就好好传递消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陆明月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卫婵并不准备拖时间,她到了翁主府,就唤来双福,换下翁主身份的宫装,反而穿上了属于世子夫人的诰命服。
然后就去敲响了宫门前的登闻鼓。
宫门的登闻鼓,虽然是百姓伸冤,直达上听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敲响的,寻常案件普通百姓必须先递交给当地知县,可敲响府衙前的登闻鼓。
层层递交,若各地县、城、州判的不公,才能敲响宫门前的登闻鼓,没有之前审判的结果,随意敲响,乃是对皇室不敬,要先受四十大板。
基本这板子打下来,人也没气了。
卫婵却没去京兆府,直接在宫门口敲响,便是越矩,宫门侍卫一见是卫婵,差点吓破了胆子,急忙上报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一听闻是卫婵,都是头疼不已,可按例,还是要升堂审案。
他们哪敢随意责打卫婵,恭恭敬敬的请进来,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大理寺卿,暗道这老家伙油滑。
到底是谁给翁主出的主意?
老尚书暗暗叫苦,却还要装模作样:“卫翁主,你要状告何人?”
“臣妇,从二品淮渭总督谢怀则之妻卫婵,状告靖江郡王与广宜公主赵雪芙,与羌奴勾结,里应外合,背叛大临,出卖国家,叛国之罪,罪无可恕,臣妇还要状告有人冒充广宜公主赵雪芙,诬陷朝廷大员,致陛下肱股之臣被污下狱,欺君之罪,其心可诛!”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对视了一眼:“随意敲响宫门登闻鼓,可知本朝规矩?”
“臣妇自然知晓。”
“既无京兆府判决结案册子,按例,就算您是翁主,皇室宗亲,也要先领四十大板,您,可认?”
“只要刑部和大理寺接臣妇的案子,臣妇自然认。”
“翁主,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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