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而已,邱海波呢?”
“京都邱家,赫赫有名的红色贵族之一,与于家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关系扑朔迷离。邱海波在海外留学后一直在发改委任职,提拔到副处级后也应该混基层工作经历了,便选择到双江,本来他想到县里任县长,省里酝酿后认为他基层经验不足,不足担纲责任重大的县长一职,遂委任为相对务虚的副书记,所以某种程度讲他带着怨气来黄海。”
难怪常委会上敢挑战曾卫华,原来是个不怕事大的主儿。方晟又问:
“还有一位,樊红雨?”
“团系干部,妙龄少妇,正当虎狼之年,你可当心点,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方晟哭笑不得:“瞧你说的,真把我当作色狼了。”
“你的表现很象,”她轻轻一句旋即转开,“怎么说你面临真正的考验呢,这位也来自红色贵族——宋家,她是宋家第三代长子宋仁槿的老婆,当然樊家来头也不小,就是白家的冤家对头……”
“那个白家?”
“你在装糊涂不是?白翎!当初白老爷子与樊老爷子指腹为婚,将白翎许配给樊静,如今双方都有悔婚的意思,又不敢开口,苦了白翎……”
方晟抱头道:“老天,这关系也太……太乱了……”
“乱的还在后头,赵尧尧与于家决裂,那桩婚姻流产后,你猜那位船舶专家娶了谁?邱海波的表妹!”
“等等,让我静会儿!”方晟连忙叫停,梳理混乱的思绪后说,“你的意思是,空降的三位明里暗里都跟我不对付?”
爱妮娅笑道:“谁叫你惹那些情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方晟气结:“我可是老实巴交的好人,从没招谁惹谁。”
“关键是你动了别人的奶酪,不找你找谁?”
“这次调整,省里……何省长怎么看?”
“迫于压力,同时也为自身利益,台前幕后做了些交换,都在情理之中吧,”她说,“对于几大家族扎堆来到黄海,省市两级都很无奈,对外释放的信号是只要不影响黄海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随他们怎么闹腾。”
方晟道:“神仙们不出手,那我放心多了。”
“嗯,尽量别惹他们,但欺负到头上也不要退让,尽管奋起反击,具体把握个尺度就行,毕竟,如今你是地头蛇,他们再强悍也要礼让三分。”
“唉,提到地头蛇我正头疼呢,黄海这边把我作为本地派代表了,好像不是好兆头。”
“我觉得不错,”爱妮娅出人意料地说,“能成为某派势力代表人物,本身就是一种威望和信任,今后万一有人想动你,须考虑由此产生的影响,就象陈冒俊当了十多年本地派代表,若非自身不过硬谁奈何得了?”
她总能从全新角度考虑问题,方晟暗自叹服,觉得跟她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
两名副县长的任命隔了三天才下来,分别是:
严华杰任黄海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
任钟山任黄海县副县长。
在外界看来严华杰以公安局长身份上挂副县长是顺理成章的事,其实没那么简单。市常委会研究时有人以严华杰年龄太轻、资历不够、提拔步调太快为由阻止,韩子学反驳说与黄海那几位常委相比,严华杰算什么?然后许玉贤顺势拍板,说我们就需要严华杰这样有冲劲、关键时刻稳得住的年轻干部。在两名常委力挺下,严华杰才勉强过关。事后韩子学打电话告诉方晟,方晟自然感谢万分,知道韩子学是报答自己在许玉贤面前说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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