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
白翎比赵尧尧还愤怒,想了会儿说:“这件事交给我,放心吧,她绝对不可能在我们的婚礼上露面!”
她特意强调“我们的婚礼”,赵尧尧听了心里有点堵,但想到白翎既然这么说,肯定有把握清除婚礼最大的隐患,也就释然了。
收拾完阳台没多会儿,方晟边接电话边从外面进来。想到下午两个女人都跟他有关,而且都……发生过那种关系,赵尧尧真是气打不出一处来。可见他满脸疲惫还是努力振作精神通话,而且内容似乎与婚礼有关,她的心又硬不起来,默默泡了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坐到他对面。
说完话,方晟仔细端详赵尧尧,道:“这几天是不是太操劳,消瘦了很多,唉,真不该让你一个人东奔西走。”
“忙自己的事,没什么。”她勉强一笑。
他眉毛一皱:“你好像不太开心?遇到不顺心的事?有些细节将就一些就行,没必要搞得很完美……本想晚上去爸妈那边,爱妮娅打听到何省长傍晚乘飞机从京都回来,正好把喜帖送过去,姜主任建议再请一两位发改委副主任和处长,想必怕省领导这边人太少显得单薄,许市长和韩市长肯定出席,但其它市领导要不要也发下喜帖,还拿不定主意……”
“潇南理工大学的校友呢?”
“也有一桌的样子,怎么,你要加几位同学?”
赵尧尧吞吞吐吐说:“不……需要通知……周小容吗?”
方晟很奇怪地问:“为何通知她?她以什么身份出席,我的前女友,还是你的舍友?你既然没邀请同宿舍另两位,何必画蛇添足?”
听了他的回答,赵尧尧堵在心口的石头重重落地,情绪不觉好了很多,嫣然一笑:“我听你的。”
简单吃过晚饭,方晟立即赶过去跟爱妮娅会合,到省政府大楼里蹲点——按惯例何省长下飞机会直奔办公室,在京都连开三天会,积压了大量急待处理的事务,做一省之长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要辛苦得多。
赵尧尧则驱车到方家拿出席婚宴的嘉宾名单,等方晟回来后重新统计,明天要跟东方金城最后一次确认。敲开门,肖兰正在客厅收拾,沙发边放着几个礼品盒,好像刚刚有客人来过,方池宗则一脸不自然,笑容像挤出来似的。赵尧尧虽有些诧异,却不习惯跟他们唠家常,也不喜欢旁敲侧击打探什么,逗了会儿聪聪,再简明扼要介绍婚礼筹办进程,拿着名单便离开。
她刚下楼,方池宗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嘴唇颤抖,连说:“心脏受不了,让我缓缓。”
肖兰瞪他一眼:“瞧你这德性,还当兵打仗呢!”
方华从客厅出来,笑道:“爸也忒多虑了,周小容跟赵尧尧大学时同宿舍,见面也没什么,况且她俩都温柔斯文,哪像白翎的暴脾气。”
“你懂什么?十几天后小晟举办婚礼,周小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还强调已经离婚,你们不觉得情况很复杂吗?”
方池宗的话让一家人都陷入沉思。
就在赵尧尧进门前几分钟,周小容刚刚告辞,两人其实在楼下擦肩而过,只是各有各的心事,都埋头走路,加上夜幕降临、楼道灯光黯淡,彼此都没认出对方。
周小容从方晟别墅出来后拐到附近超市买了几个礼盒,然后轻车熟路来到方家。见到她,方家又激动又伤感,尤其肖兰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要把堵在心里数年的知己话一股脑倾诉出来。方池宗虽插不上话,但脸上挂着笑意始终陪在旁边,不时说“喝茶”“吃水果”。任树红边陪聪聪玩,边抽空挤到周小容身边,搂着她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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