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坚决不肯与周小容恢复联系的深层次原因。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面对初恋情人时狠下心肠,也唯独初恋情人,永远有对他发号施令、生气撒娇的权利。
方晟很怀疑自己会在周小容面前心软,答应她所有要求。他的生命中有赵尧尧和白翎已经够乱,越来越难以应付,如果再加上周小容,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快捷酒店,白翎打来电话说今晚专案组配合梧湘那边执行联合抓捕行动,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一定要过下瘾。方晟本想劝她都是有儿子的人,别参与这类危险的事,可听出她激动兴奋的语气,知道阻止也没用,无奈说注意安全。
独自漫步到第一次与赵尧尧约会的那家茶座,挑个僻静包厢,叫了份套餐胡乱吃完,来杯白茶静静品茗,梳理近来纷繁复杂的事务。期间又与赵尧尧通了个电话,叮嘱她步行时间不宜太长,每次控制在四十分钟左右。
晚上九点多钟,茶已添了三次变得寡淡无味,吩咐服务员结账后准备回家。走到门口,茶座老板满脸为难地将他拉到空闲的包厢,悄声说:
“遇到点小麻烦,能否请方县长帮忙……”
尽管经常来这里喝茶,老板早就认出他的身份,但从未刻意巴结奉承,更没送会员卡、打折之类,方晟很欣赏老板的清高脱俗。
“怎么了?”方晟以为茶座遭到某些权力部门的刁难,或不法分子勒索。
老板声音更低:“樊常委一个人在9号包厢喝酒,大概心情不好,已经醉了,还一个劲地要酒,服务员劝说反而被骂出来,你瞧这事儿……”
“带我过去,”方晟沉声道,边走边关照,“交待服务员,这件事不准传出去!”
“我明白,我明白。”老板连连说。
推开包厢门,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樊红雨独自坐在桌前,右手边白酒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方晟不禁咋舌,暗想这婆娘酒量蛮大,没有下酒菜就七八两下肚,换自己早大吐狂吐了。
在她对面坐下,樊红雨开始没留意,醉眼朦胧道:“酒呢?再拿一瓶!”
方晟忍不住道:“适可而止,不能再喝了。”
她一个激灵,抬头盯着他打量好半天,痴痴笑道:“方晟,方县长,失敬失敬,来,干一杯!”
她哆嗦着往杯里倒酒,方晟一把抢过酒瓶,喝道:“打住!”
她怒道:“你敢命令我?从小到大我樊红雨怕过谁?”说着欲起身抢回酒瓶。
方晟将酒瓶重重在桌上一磕,道:“再喝下去,明天全黄海都会笑话你!”
“笑话?”
她突然呆呆出神,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哽咽道:“笑就笑吧,笑话我的人已经够多,不在乎再多几个……”
“为什么?”
“因为……”她仿佛还保持一丝清明,手一甩道,“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我送你回去吧。”方晟也不想跟她继续磨蹭。
“回去也没意思,孤枕难眠!”
她突然伏在桌上大哭,方晟手足无措,不晓得如何劝慰。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又过了一阵悄无声息,她居然睡着了。
哎,真是心大的女人,要是每次喝酒都这副德性,不知被外面的坏男人欺负多少回了。
方晟摇头叹息,把她搀起身。樊红雨似醒非醒咕哝了两句,摇摇晃晃搭在他肩上走出包厢。老板正守在走廊,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在前面引路从隐蔽的侧门直通茶座后面巷子,并叫辆三轮车,连推带拉将她弄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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