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万的嫁妆,即便在省城也很罕见。
晏雨容嘴撅得更高,道:“早说过不会嫁人啦,我喜欢清静,那些小女生玩的东西都不适合我,我会孤独到老的。”
“唉,无药可治,亏我把你从佛学院解救出来!”方晟恨恨说。
按日程安排,周一上午应该开县常委会讨论一季度工作规划,但莲花河河道整治工作进度缓慢,费约骑虎难下,三天两头开督查会、现场会,根本顾不上常委会。方晟这边也好一阵子没开县长办公会了,因为副县长们成天奔波于五大重点工程工地,及时处理和协商各项事务。
上午十点多钟芮芸如期而至,坐在方晟对面有些拘谨,完全不像当年在宿舍遇到他时那般随意。
“听说这段时间狄克银在纠缠周小容?”方晟直接切入正题。
“元旦前见过两次,本来以为吵过就算了,谁知元旦后又来了,每次在办公室门口一晃悠周小容就赶紧出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但每次都吵架,远远看上去吵得很厉害的样子。”
“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没,我也很奇怪,”芮芸皱眉道,“周小容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可每次吵完回办公室就埋头做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方晟沉思片刻,道:“财务方面是不是牢牢控制在你手里,她无权插手?”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聚业股权结构弄清楚了吗?”
“周小容拒绝提供清单,说总额打包就行了,我们即使是控股方也不能了解其它股东的商业机密。”
“听起来合情合理,只是……”方晟手指在桌沿敲了会儿,“我怀疑狄克银在聚业有投资,现在发现工程前景堪忧想收回资金!”
“我也这样怀疑,所以提前作了防范,一是把账面余额控制在一百万以内,防止周小容采取不正当手段偷偷操作;二是跟各大银行营业部打了招呼,凡一百万以上的大额转账除手续完备外,还必须打电话给我进行确认。”芮芸有条不紊说。
芮芸是可用之材,将来能独立挑起更重的担子!
方晟流露赞赏的目光:“看来把你从一建挖出来是对了,巨隆应该更适合你施展自身才能。”
“那件事后我还没正式表达过谢意,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她浅浅笑道,“回头想想之前我太保守了,总想着一建是国企,工作体面稳定,所以安于现状,当然我也知道若非方县长的面子,牧总不可能特别关照。不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都能施展抱负,更需要机遇和人脉资源。”
“我觉得你比周小容成熟多了,她……唉,她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性格真不适合做生意,麻烦你以后多盯着点,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帮她。”
“明白,其实你还……”说到这里芮芸笑了笑没说下去。
方晟摆摆手示意谈话结束,她知趣地告辞而去。
这周闹了一桩很危险的事,事后想想可谓险到极点。周四下午方晟和江璐开车去乡镇视察,回来经过四源镇时江璐临时下车办点事,方晟便独自回城。途中与樊红雨不期而遇——她从梧湘办事回来,,两人同时刹住车站在路边说话。
元旦在宋家闹事后樊红雨处境明显好转,胆子也大了不少,遂跟方晟聊起了儿子的近况,方晟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追问细节,樊红雨白他一眼说你是什么人,这么关心我儿子?方晟涎着脸说哪有不挂念亲生骨肉的爸爸?有空一起叙叙旧?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