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微微一笑:“那倒不必,在这里我不妨透露一个信息。大家一直很好奇陪我到顺坝的那位亲戚什么身份吧?现在是说的时候了,她姓白,大家以后叫她白警官,单位是省厅十处,具体工作保密。这会儿她应该已到了吴主席家并接管此案……”
此言一出会场里至少三四个人脸色大变,方晟都看在眼里。
蔡右铭强笑道:“想不到方书记身边居然有省厅十处的同志做保镖,真想不到!”
方晟摇摇头:“白警官主要任务不是保护我,而是另有使命,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最关心命案,所以接管专案组负责此案纯属正常,今后若有需要向各位了解情况的,请以尽力配合,她长得漂亮但脾气不太好,真的,脾气很差。”
如果季队长听到方晟最后一句话,就不用去看牙医了。
因为季队长也以脾气差著称。
作为顺坝刑警队副队长,他有理由脾气差——窝在副手位置六年了,礼金、高档礼品、金银首饰送了不少,说好的拨正却迟迟未能兑现,每次说得比唱得好听:“先解决老同志的待遇问题嘛,委屈一下吧”,“年轻同志需要你送上马扶一程,下次研究肯定轮到你”……
本来就够郁闷的,新县委书记上任后更麻烦,三天两头惹事,忙得刑警队一天紧急集合七八次,到哪儿都像救火似的,就这样据说还不满意,指责顺坝的警察出警速度太慢。
要么,刚刚协助东街派出所处理完玥陵收购站遭黑社会团伙围攻的事,回到办公室座位还没捂热,又通知有了命案,要立刻赶往现场!
再这样下去刑警队也要出人命了,累出人命!
季队长阴沉着脸,牢骚满腹地来到吴新东别墅时接到个电话,随即命令刑警以谋财害命为主要查案方向。
“队长,有点不对吧,”一位年轻刑警疑惑地说,“卧室和书房都没有翻动的痕迹,显然凶手从后墙翻进来就是想要吴新东的命……”
季队长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才吃了几年盐巴,敢怀疑老子的判断?想在刑警队混就安分守纪点,不然给老子滚蛋!”
白翎就是这时候进来的,身着便装,两手负在背后,施施然从大门进来,仿佛没听到季队长发火似的,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哪来的臭娘儿们?给我站住!”季队长喝道。
白翎停下脚步,冷然道:“你跟谁说话?”
“这是凶案现场,是你想进就进的吗?”季队长骂咧咧道,“叫你一声臭娘们还算客气,惹恼了老子还有更难听的!”
白翎向前逼近一步,声音更冷:“你骂一句试试看!”
季队长指着她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
话未说完手腕被铁箍似的紧紧握住,反手一扭,白翎一脚踹在他腹部,“扑”,季队长身子平平砸在地上,整个脸与大理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简直狂怒了!
以季大队长的身份,尽管是副的,在顺坝哪吃过这等亏?当即抬起脸骂道:“你这个臭……”
才说了四个字,白翎后脚跟狠狠下踢,他满嘴牙齿重重往地上一磕,只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知断了多少颗牙齿!
季队长也不是吃素的,闪电般往腰间摸枪,不料白翎抢先一步将枪抢到手,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西警抢枪……”季队长伏在地上指着她怒道,由于牙齿漏风把“袭”说成“西”,院里还有两名刑警也如临大敌,掏出手枪对准白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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