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警察就要破门而入,陈娇娇才知道慌了神。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楼问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什么时候报的警,你这是想害死我不成?”
“等会儿警察进门,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绑了你,不能……要不然,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楼问钗解绳子,甚至还将地上的麻袋绳子全都给收拾了个干净,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只是等她做完了这些,警察还是没有进门来,只是外头的警笛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陈娇娇立时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对着楼问钗怒目圆瞪,面目狰狞:“好啊!你竟然敢骗我!”
“这些不过我防身的手段,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也知这是违法的事情,却还是执意要干,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楼问钗环抱着胳膊,挑眉看她。
她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更遑论她和陈娇娇之间到底还有些许的血缘关系。
偏偏陈娇娇每次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她的底线上蹦跶,她如何能忍?
“爷爷和二姑到底还没有被定罪,你考公上岸的事情就还有希望,可你自己却知法犯法,非要绑架我,那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份大礼。”她拉长了自己的音调,叫陈娇娇止不住的心慌。
陈娇娇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你想干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尾随我,所以我在家里放了监控。”楼问钗耐心解答,“你方才的那些所作所为都已经被监控给拍下来了,等你政审的时候,我便会将这些全都交给审核部门,陈娇娇,这才是自食恶果。”
这话一出,陈娇娇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她还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却没想到竟然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支支吾吾的,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好似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未来。
好一会儿的功夫,她才咬了咬牙,开了口:“楼问钗,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了,我现在又不是只有考公这一条路——你怕是不知道,我如今来往的顾淮正是海城最有头有脸的人家,只要我能够嫁进顾家,别说你这个宅子了,就连你的公司都能够收入囊中,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
楼问钗心中冷笑。
她一直好奇陈娇娇接近顾淮,以及一直逼问自己末日的目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说了。
这马上都要二十二世纪了,没想到还有无知少女做这种嫁进豪门的美梦。
楼问钗摇了摇头,直接将人推出了门外:“好好好,既然你都要做阔太太了,就别再来我这种小地方了,小心玷污了你的脚。”
说罢,她眼疾手快的关门,如此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听着外头陈娇娇不停的辱骂叫嚣,忍不住摇了摇头,转头拉上了帘子,戴上了耳机,高高兴兴的泡澡去了。
只是花束里头的红光再次不停的闪了起来。
春风拂面,带来了阵阵清香,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谢安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头,手上拿着一块木头,隐隐有了钗子的雏形,眼神专注而深邃,全然没注意到院门口盯着自己的赵监军一行人。
赵监军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咱们这位谢将军还真是有闲情雅致,放着满营的将士不管,竟然还在这里雕木头,就是不知道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属下听闻这位谢将军是近来才总是在后院坐着的,将军务全都交给了梁薄和周回处理,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这里藏了美娇娘呢。”属下楚二连忙回道。
他这算盘珠子打得响亮,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把谢安给说成了一个无用之人。
“哼!”赵监军冷哼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口,“我还道他只是今日如此,却没想到已经有段时间了,看来是他在悬臂城做将军做的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楚二听到这里大喜:“赵监军所言极是!”
赵监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手就从怀中摸出了一份折子,寻着旁边的一处亭子就行了过去,楚二见状连跟着。
笔走龙蛇间他就写下了一份弹劾谢安的奏折,再次确认一番没问题之后才递到了旁边的楚二手中,楚二立刻伸手准备接过——却没想到,赵监军并没有松开手。
楚二顿感疑惑,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正好与赵监军的目光对在了一处,后者淡淡开口:“楚二,这个折子你要亲自送到京中,等你回来之后,这悬臂城的将军可就会姓楚了。”
他说完之后就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拍了拍楚二的肩膀。
楚二大喜过望,感觉手中捧着的不再是奏折,而是通向他大好前途的金钥匙:“监军请放心,末将立刻就出发。”
楚二动作很快,马累了之后直接就换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京都。
京都,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鸦雀无声,任谁都能看出皇上的心情很不好,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触他霉头,万一因此受到了迁怒,那可真就是无妄之灾了。
而此刻朝堂上最轻松的,也就是在地上跪着的楚二了,毕竟皇上越生气,弹劾掉谢安的机会就越大,相应的他当上新一任将军的机会也就越大。
“啪!”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每个人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谁也不敢抬眼看一下方才拍了桌子的皇上。
“这个谢安,竟然——咳咳!”皇上面色铁青地吐出这么几个字,旋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丞相见状急忙往右踏了一步:“陛下小心龙体,犯不上为那谢安气成这副模样。”
“犯不上?”皇上反问一句,随手就把手中的奏折抛到了地上,“你且自己看看。”
丞相拾起地上的奏折扫了两眼,眼珠一转就顺着奏折往下开口:“陛下,这奏折上说的倒也还算中肯,不过臣却听闻,那悬臂城以及绥城的事故都与这谢安的不作为有直接的关系,照理说他身居高位,不应当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才对,怎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皇上陡然一个激灵,听出了丞相口中未竟的意思——难不成这谢安生出了谋反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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