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跑出去。
我的心脏疯狂跳动都要蹦出来了。
是他!
一定是他!
个子高,瘦弱,穿着那件我熟悉的黑色运动帽衫……变态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他!
虽然上次陈警官他们把凶手的窝一锅端了,但是因为当时凶手刚好不在家,所以被他逃脱了。
听说,那凶手好像知道会暴露似的,所以他的家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警方仔仔细细察看了他的家里,发现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符。他们怀疑这个凶手应该是学过易经推理、卜卦。
还有几个U盘,里面都是一些国外的反侦察犯罪电影,而且部部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也就是说,凶手不仅有强烈的反侦察意识,而且还会卜卦推理……难怪一直找不到凶手!这家伙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
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些东西那也不是一两年能学会的。可是陈警官曾说过,他去秦元明老家调查时,并没有发现秦元明对易经算命什么的感兴趣。
“站住!”
傅景睿跟着凶手跑进一条小巷子,可是我跑进来时,只看见傅景睿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凶手呢?
我急忙冲着他比划。
傅景睿摆摆手,“不……不见了……这小子……不去参加田径比赛真是可惜了!跑……跑得太快了……”
确实,这家伙可是连陈警官都没抓到的变态连环杀人凶手!要不是他有各项技能在身,怎么可能一直都抓不到?
我也贴着墙壁气喘吁吁。翻了翻白眼。
我的妈呀……太累了!
本来厉晓蕊就一直缺乏锻炼,这副小身板更是承受不起这么折腾。
忽然背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我和傅景睿眼睛一亮,立刻回头。
却看见是厉云旗。
傅景睿瞬间皱紧眉头,只要看见他就很不爽。
“你又跟着来做什么?你不做总裁,改做牛皮糖了吗?怎么这么不要脸!”
厉云旗却怒视着他,“到底谁不要脸!你们倒是跑了,不结账的吗?我已经替你们结了!”
我,“……”
如果是别人真的不敢置信,他们一个是厉氏集团太子爷未来的总裁,一个是傅氏集团太子爷,也是未来的总裁,可两人凑在一块却总是像小孩子一样拌嘴吵架。
我真是无语了。
傅景睿立刻拿出手机,理直气壮道,“多少钱?我转给你!一万块够不够?”
两碗酸辣粉……一万块?
要是小吃店老板知道都要哭死了,成本十块钱一碗,这是纯赚九千九百九十九啊!
厉云旗转过头问我,“你们追的那个人是谁?”
我怎么敢告诉他,是变态连环杀人凶手?
那他会问我怎么会认识的?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幸好这时候,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子,两边都是老破小的居民楼,年代已经很久了,只有一些附近的村民老人,以及一些打工人住在这里。
从一个屋子里传来两个年轻人的声音,很明显和周围格格不入。
“烦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搬走啊?我还是想住以前的公寓楼!这里脏死了,我洗的晾晒的裙子也不知道被哪个杂种给弄脏了……”
白思茉骂骂咧咧道。
“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白青宇也烦躁道,“我还想呢!还不如以前时微微还没死的时候,我们还能用那死娘儿们的钱!还能住公寓楼,天天有好吃的好喝的,还能玩牌……现在好了!那女人死了,都没人拿钱养我们了!老子都好久没有去玩牌了……气死我了!”
白思茉越想越气,“白思然不是说了只要那个贱人死了,那贱人所有的钱都是我们的了吗?怎么我们现在一根毛都没看到啊?”
白青宇没好气道,“白思然还说只要时微微那个贱人死了,她就能嫁给厉云旗,做厉家的大少奶奶,我们也跟着住豪门,吃香的喝辣的呢!可现在……特么的还住豪宅?老子都从公寓楼搬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房租都交不上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越骂越脏。
如果是上一世的我听见这些,不知道会有多震惊痛苦,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不过现在我听见这些,只觉得可笑,可恨。
我脸色平静转过头,却看见厉云旗站在一旁,本来就冷峻的脸上笼罩着冰霜。
呵……对了!厉云旗可是第一次听见这些话呢。
上一世,因为他深爱着白思然,所以爱屋及乌,对白思茉和白青宇也很关心照顾。
而我,在他心里,连拴在他家门口的一条看门狗都比不上。
但此刻厉云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前他们白家都是用的我的钱……
本来我们不打算跟他们见面的,可他们住的一楼,而恰好他们从窗口看见了傅景睿。
接着是我。
他们不认识我,却认识傅景睿。
两人眼睛一亮,立刻从屋子里跑出来堵住傅景睿。
因为视线角度关系,他们并没有看见厉云旗。
“是你……你是那个……那个……姓傅的!你好像是时微微那个贱……呃,她的朋友……对不对?”
白青宇脱口而出。
傅景睿被他们堵在墙角,皱紧眉头,冷冷道,“你们要干嘛?”
紧接着白青宇理直气壮说出一句话,把我惊呆了。
“你既然是时微微那个贱……呃,她的朋友,她死了,那你得继续帮她养我们!快把钱给我!”
我,“……”
看着他冲傅景睿伸出手的模样,我目瞪口呆。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傅景睿忍着火气,挑了挑眉,“凭什么?”
白青宇不耐烦脱口而出,“你不是时微微朋友吗?以前一直都是她出钱养我们一家人的!现在她死了,你是她朋友,你得帮她出这个钱啊!别废话了,赶紧拿钱!”
傅景睿依然没有发火,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扫了一眼厉云旗的方向。
傅景睿回过头来时,眯着眼睛,不紧不慢问道。
“那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微微的死,到底和白思然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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