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春点点头,这只是传言,现在还没有定论。
陆晗烟不是草包,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今天来找谢元春,不单单是为了向谢元春诉说贵鹿集团的事,以及以后他们的努力方向。
更重要的是,她想借此机会改变自己在市领导眼里的印象,她是奔着贵鹿集团去的,但也不能给市领导一个唯利是图的印象。
她想通过自己这次私下会面,和市领导建立起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
如果说阚正德和前任市委书记仇承安之间是一种满足了仇承安私欲的关系,那么这个做法对谢元春怕是不合适,因为陆晗烟调查过,贵鹿集团也尝试收买过,可是谢元春不吃这一套。
因为有的领导要的是钱,但是有的领导要的是政绩,喂对了,才能出效果,否则,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而且她知道现在市里的情况,到处都需要钱,可是作为支柱产业的房地产这几年已经被打残了。
而银行联合起来将城投告到了省里,作为当地最大上市公司的贵鹿集团管理人员,她是有所耳闻的。
如果有能力为政府解决一些问题,比如资金的问题,那当然是好的,如果阚正德没回来,她当然可以慷阚正德企业之慨,来买自己和谢元春等市领导的关系,可是现在自己等不到那个时间了。
所以,她想来想去,决定要和谢元春见一面,最后表达一下自己的心迹,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陈勃和郑和平到的时候,陆晗烟和谢元春正相谈甚欢。
官员和商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建立绝对可靠的信任,只要是有一半的信任度,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关系了。
看到陈勃和郑和平进来,陆晗烟象征性的站起来和郑和平握握手,但是到了陈勃这里,就只剩下点点头了。
陆晗烟要自己进这个办公室和企业对接,现在又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和谢元春见面,郑和平还把自己拉来了,这里面的味道不言而喻。
事实上,陆晗烟这是故意的,故意不和陈勃握手的,这样一来,就能给谢元春和郑和平一个印象,她和陈勃之间太熟,关系太好,没必要在他们面前再演一出假惺惺的打招呼了。
“谢市长,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哦,对,市里现在很困难,城投债到期,银行不依不饶,还有医保报销慢的问题,就是两个字,缺钱,对吧?”陆晗烟打完了招呼,又回到了她和谢元春的问题上。
虽然怀孕了,脑供血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是陆晗烟没有一孕傻三年的症状,相反,她现在必须要集中百分百的精神,否则,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谢元春点点头,看向郑和平,说道:“我原来以为陆总就是个做生意的,对我们体制内的事不太热衷,刚刚我和陆总聊天,很有启发,陆总对政治的认识,很深刻,以后我有机会的话,陆总,你要多给我们提提建议”。
陆晗烟谦虚的笑笑说道:“谢市长,你这是抬举我呢,我哪懂政治啊,不过我在这里可以表个态,只要是市里需要贵鹿集团出力,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阚总回来了,我还是这个态度”。
郑和平又接着拍道:“谢市长和满书记,不止一次的说过,陆总是我们这几年见过的最有魄力的企业家,希望陆总以后还要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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