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雾不怎么感兴趣。
姜允低声说：“你不想听听吗？”
比起这种私人的事情，林佳雾更加关心程氏的后路，她冷冷的说：“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按照道理来说，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过问。”
“你别这样。”姜允挨过去，变得有些死皮赖脸。
这要是之前，姜允根本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佳雾觉得姜允有些不一样了，他不但话变得多了不少，而且在行为上的反应有时候也很超乎她对他的认知。
姜允把人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低声说：“那个许姗确实挺可怜的。”
林佳雾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林佳雾有些嘲讽：“这可不像你。”
姜允不介意她话语里的讽刺，反倒是垂着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的脸看，默默的把她脸上所有的小表情都收入眼底。
“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
姜允说：“在你眼里，我原来是个没心没肺的？”
林佳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狼心狗肺差不多。”
姜允笑出声来。
男女在力量上边有很大的差距，至少姜允对于林佳雾来说，是这样的。
姜允这种死皮赖脸的架势，还真的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她想要把人给推开，但是按耐不住姜允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让林佳雾有些吃不消，推不开，也就放弃了。
这更加方便了姜允，他开始在林佳雾的身上动手动脚。
“干什么？”
林佳雾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
姜允其实没这个想法，他就是想看看林佳雾的身上有没有他记忆里的胎记。
跟林佳雾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说，林佳雾身上的所有地方他都看了一个遍了，如果不是林佳雾身上的胎记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他不可能没认出来她。
看见林佳雾脸上的防备和不满之后，姜允猜测到林佳雾的想法，低声说：“不干什么。”
“你让我看看。”
姜允扯了扯她的衣服。
林佳雾皱眉，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
姜允：“……”
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姜允确实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种情况，先是看一看，再是蹭一蹭，到时候气氛到了就说不准了。
谁知道他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林佳雾脸色不好：“我没心情。”
姜允到底还是松开了手，然后说：“那聊聊？”
他跟许姗私底下做了交易，其实也就是想在许姗的嘴里知道一句实话。
许姗现在缺钱，而且被前男友骚扰的不行，她现在只想要自保，而正好这个时候姜允出现了，姜允的到来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救赎。
所以，但凡是姜允问的事情，许姗都不会拒绝的。
姜允确定自己得到的都是真相。
“你想聊什么？”林佳雾没有反抗。
姜允说：“你脖子后边的胎记是天生的吗？”
林佳雾皱眉，说：“谁跟你说这是胎记？”
姜允一愣。
只不过是看见林佳雾身上这一块皮有些不一样，而且有点雪白色的印记，想当然的就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胎记。
没想到竟然不是？
林佳雾说：“以前不小心受过伤，养好了之后留疤，不是什么胎记。”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聊天说话。
这样的情景很少见。
至少在从前，家里卧室的这张床上，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这么和谐相处过，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也太不像他们了。
姜允翻过身的时候长手长脚的，压过了她：“那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胎记？”
林佳雾挑眉：“有啊。”
一句话，让姜允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了不少。
林佳雾从那天在姜允的钱包里看见那张照片开始，就得知姜允有一个白月光，他跟许姗相处的时候，也是看见许姗身上的胎记，所以才会对许姗那么热衷。
热衷到有一段时间都夜不归宿。
林佳雾这个时候承认了这一点。
姜允没有任何怀疑，甚至还很激动，低声开口说：“在哪里？”
林佳雾不介意说的更加准确一点：“胳膊上。”
姜允扯过她的手，左看右看，光滑的一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也不像是长过胎记的地方，皱眉：“在哪里？”
林佳雾低声说：“出生自带的胎记小时候比较明显，但是发生了点意外，变得很丑，做了点手术祛除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佳雾反问了一句。
语气上是理直气壮，且带着一些质问的意思。
这一下子就把姜允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而且，姜允总不能这个时候说自己一直在找林佳雾，因为他不知道长大后的林佳雾是个什么长相，所以他只能看人家身上的胎记？
这也太扯了。
姜允自己说出来都有些不相信。
更何况是说给林佳雾听。
“没什么。”姜允沉默了片刻。
“这张照片，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姜允低声开口。
林佳雾看见他重新拿出那张照片，微微偏过头，才说：“你跟别人的照片，我为什么要熟悉？”
姜允再次皱眉。
这个时候，姜允明确的认为，林佳雾或许在跟他生气。
所以直到这个时候，她依旧没有选择跟他相认。
也或许，林佳雾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他。
但，可能吗？
几率很小。
又或者，林佳雾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姜允低声说：“你想得到什么？”
林佳雾冷冷的：“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姜允不觉得这是真话，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询问了一句：“这是你表面的愿望，你已经得到了，我问的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之前姜允也问过她。
只不过那会儿两人的关系并不足以让林佳雾全身心的相信姜允，而且，两人互相猜忌，谁也不信谁。
但现在，姜允再一次询问这句话的时候。
林佳雾也是很真诚的回答了，似乎不在意会有什么后果：“我这个人吃不了亏，眼里容不下沙子，别人欺负我，我会一百倍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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