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龙枭猛然推开餐桌,杯盘“哗啦——啪!”碎了一地,他踩着残碎的玻璃,强势的怀抱搂住她,“所谓的分居,是指没有夫妻生活,你真的要逼我吗?”
想到这间房子里发生过的事,洛寒心有余悸的瞪他,“你……放开我!从我家出去!”
她卖力挣开他的手,下达逐客令。
“洛寒,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他力道变得温柔,环住她的腰肢,要把她锁在自己的臂弯。
楚洛寒绝情的冷笑,“我说,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请你马上离开。”
“你让我来,就应该做好任何准备,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离开吗?”他铁臂将她禁锢在胸前,温热的呼吸在她发丝上滚滚而来,要灼热她的肌肤。
楚洛寒眼眶一阵阵的酸涩,泪水几乎夺眶,“好,你不走,我走!”
她真是疯了,疯了才会邀请他来家里吃饭,疯了才会下厨给他做晚餐,疯了才会傻的以为两人真能好聚好散。
楚洛寒,你个傻子!
嘭!
洛寒摔门离开,好一会儿门都在争鸣。
男人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被窗外的月色染上了深深的落寞。
失去了她的身躯,双手突然很空荡,很寂寞,像失去了全世界那般绝望。
他看着桌子上的首饰盒,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那么生气,大概是莫如菲有同样一款首饰,但并不是他送的。
“告诉莫如菲,以后不许踏入怡景别苑半步。”龙枭拨通季东明的电话,冷冷吩咐。
“是!”
龙枭不放心楚洛寒,她情绪不好,开车会有危险,“她刚开车出去,走不远,跟着她。”
终究,是彻底沦陷了。
她早已成了他牵肠挂肚的爱人,岂是一纸婚约可以决定?
就这么离开了家,楚洛寒钻入车子,胡乱闯入了一条街道,不记得开了多久,终于无力的伏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爱的深,她又怎么会允许龙枭活生生折磨了她三年?
她拿出手机,开机。
许久,她给袁淑芬发了个短信,“我们会离婚,你放心吧。”
楚洛寒觉得好累,车也不想开了。
干脆将车子停下林荫道下,靠在椅背上,放空大脑。
以前常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仔细想想她和龙枭这几年的纠缠和互相伤害,爱情这个东西存在过吗?
清冷刺骨的泪水顺着腮边滑落,昏黄的路灯投影在车子挡风玻璃上,忽明忽暗照耀着她的脸,隔着朦胧的水光,她看不清前路,也走不回过往。
而楚洛寒不知道,她驱车离开西餐厅之后,龙枭的车一直跟在她后面。
季东明不敢看老板的脸,车内的空气因为他此时冷厉的气场而逼仄瘆人,他小心翼翼握着方向盘,半个字都不敢说。
老板这是怎么了?出门前心情好好的,还特意去了凯瑞的工作室换衣服,怎么吃了一顿饭天都变了呢?
龙枭黑如曜石的眸子,目空一切,脑海中清晰回放着楚洛寒落泪的样子。
曾经他没发现,她的眼泪如此有分量,令他心头滚烫,令他胸腔某个位置火辣辣的疼。
他爱她,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笃定。
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
直至今日,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嗡嗡。
手机的蓝光忽然亮了,楚洛寒没想接,但屏幕上顽强跳跃的“龙泽”二字,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他怎么会打来电话?是龙枭通知他的吗?
“喂?”
那边的龙泽兴冲冲喊,“大嫂!你是不是在风荷大道?我刚才貌似看到你的车了,是你开的吗?”
楚洛寒开车压根没注意道路和方向,经他提醒,才注意到自己就停在风荷大道旁,前面不远处是酒吧一条街,沉湎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享受着狂欢盛宴。
夜色被灯火染的七彩炫目,成为这座城市最奢华蘼芜的切面。
“是我。”楚洛寒吸了吸鼻子,制造感冒的假象。
龙泽那边音乐声很嘈杂,没注意大嫂的鼻音,而是哈哈爆笑,“来玩儿吧大嫂,我请你喝酒,当医生跟当尼姑似的,多无聊啊,女人也需要夜生活嘛,我保证不会告诉大哥!”
楚洛寒黛眉狠狠的蹙起,她不喜欢酒吧,但今晚她想喝几杯,心太痛,她想通过味觉的刺激暂时麻木。
“不用了,我等下要回家,你玩儿吧。”
“别啊大嫂,难得你也附近,一起吧!要不,我过去接你?我走过去只要五分钟而已,你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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