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去台津岛处理问题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汽车电影的事情,不过人家说的内容带点颜色。陈宗辞对颜色没什么兴趣,但是觉得汽车电影还有点意思,就只是想带着周稚京过来玩玩,也好放松一下。
今天上映是老片子,很文艺的爱情片。
两人都没看过。
一开始看的还算认真,慢慢觉得有点枯燥乏味。
周稚京开始扒拉袋子里的零食,莫名其妙的翻出了一盒避孕套。
她咳了一声,直接把避孕套丢在陈宗辞的身上。
盒子滑落,不偏不倚还落在了某个位置上。
这下子,车内的气氛就开始暧昧起来。
陈宗辞倒是很淡定,他一向淡定,淡定的很坏很坏。他低头看了眼,自若的拿起盒子,放在中间扶手的位置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视线只在周稚京身上扫过,继续看电影。
周稚京在心里腹诽他是个混蛋。
肯定是故意把避孕套放在里面,他又不爱吃零食,而她身材管理,原本也不怎么吃零食,但如果手边有,她也会忍不住翻来看看。
他故意买这么大一堆,未必就是要给她吃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钓鱼呢?是要把她掉成翘嘴呗。
周稚京在心里哼哼,扒拉出一盒口香糖,蓝莓味的,她倒出两粒放进嘴里。
她一只手撑住头,被他这么不动声色的一逗,周稚京对电影都有点行意阑珊。
沉默了一会,她开始强行聊天,“你说蒋聿是什么情况?他跟馨喜也没有分手,怎么转头又亲上熙熙了?你是男人,你肯定很明白他的心理吧?”
陈宗辞:“你管他。”
他显然并不想聊别人感情的事情。
三个字,就把话题终止。
周稚京扭过头看他,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大屏幕上,神色专注,周稚京不由得问:“这电影有那么好看吗?”
陈宗辞缓缓转过视线,外面的凉风,吹不散车内暧昧氛围,也吹不散两人眼神的温度。
陈宗辞反问:“要不然看什么?”
周稚京:“哦,你带我来这里,只是单纯为了看电影?”
陈宗辞:“不然呢?”
周稚京双手抱住胳膊,坐正身子,“那就继续看啊。”
周稚京看着看着,突然被前面一辆车吸引了注意力,那车子动摇的频率令人想入非非。
她的心思又被勾走。
然后就很烦躁,下一秒,她直接推开车门想要下车。
情绪来的突然,行为也突然。
但她一只脚刚落地,就被陈宗辞抓住了手腕,“怎么了?”
周稚京不想理他,但还是说:“下车吹吹风。”
她扒他的手指。
陈宗辞转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说:“一会再吹。”
他说着,便倾身过来,关上了车门。
他铺一靠近,周稚京就侧头避开,余光在他的喉结上扫过。
她双手抱胸,把他隔开。
车窗关上,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陈宗辞并没有就此退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近距离的看着她不太开心的样子,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这会子,周稚京就不领情了。
她匆忙避开,说:“干什么?不是来看电影的吗?老实点看电影吧。这么好看的电影,错过一秒钟都亏了票钱。”
她说着,只轻轻推了他一把,并没有太用力。
顺便用余光瞥他一眼。
陈宗辞指腹在她唇角摩挲了一下,说:“我不太满意你对秦执的态度。”
周稚京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扭头对上他的目光。
陈宗辞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继续道:“你对他心软。”
周稚京抿了下唇,“你之前不是说了再也不提以前的事情吗?”
“秦执算是以前的事?”
“怎么不算?而且,我已经表态过的,我现在也已经跟他割席,以后都不会再往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跟他成为仇人?其实也没有必要吧,结仇太多,以后做生意的路会越走越窄,不是吗?”
既然说到这里,周稚京也就不避忌了。
她说:“虽说,你可能没有把秦执放在眼里,但他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冲出来,其实就很不简单。”
话到这里,她有些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把秦母的事情说出来。
可不等她说什么,陈宗辞就不咸不淡的说:“你是在同情他的遭遇,是吧?知道他妈当初是怎么被秦大伯欺辱,他是憋了一股劲,要不断往上爬,要站到金字塔的顶端。你不用支支吾吾,替他遮羞,我比你看的清楚。”
他说完,就要退开。
周稚京迅速抱住他的脖子,有点着急,道:“你干嘛啊!”
她突然就有点想哭,嘴角微微往下,拧着眉毛看着他,“我不是要替他遮羞的意思,我也不是说对他心软,我要是对他心软,我现在也不说这话。而且,我不希望你对人赶尽杀绝,是不想你多个仇人。他在那样的环境下起来,心一定很狠。”
“是啊,所以留不得。但你也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去树敌,我不会亲自出手。”他的目光还是沉的。
周稚京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整个人靠的更近,说:“你敢说你那个避孕套不是故意的?”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陈宗辞:“你觉得呢?”
“假正经。”她哼了声,转开头,顺手把他推开,“那你最好一直正经到底。”
话音未落,陈宗辞一把将她抱到驾驶位,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周稚京板着脸,说:“干嘛?”
陈宗辞轻轻一笑,低下头去,周稚京快速扭开头,把后脑勺留给他,嘴硬道:“我要看电影。”
陈宗辞也不强迫她,只是凑上去,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嘴唇贴在她脖子上。
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真的很不舒服,很痒。
周稚京挣扎了一下,说:“放开,我要坐回去。这样很难受。”
“哪方面难受?”他的手搭在她的腿上,将她牢牢压制。
不过周稚京也没真的想坐回去,虽然有点挤,但坐他身上,还是蛮舒服的。
“别跟我开车,正经点。”她抬手,用手肘戳他,嘴上还是拿着架子。
陈宗辞不动声色的,“车子动了吗?”
不等周稚京说话。
陈宗辞侧过脸,嘴唇贴住她的耳朵,轻声问:“你想让车子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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