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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清白


陈只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差点一脚踩到陈最的头上去。

幸好她反应比较快,脚刚要抬起来,就急忙收回。她揉了揉眼睛,弯下腰去看他的眼睛。

“哥?”

房间里吹出来的凉风,让陈最瞬间清醒过来,他一下坐了起来,额角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在他的裤子上。

它睁开血红的眼睛,缓慢的站起来,眼里是掠夺,是占有,是要将猎物撕碎,吃干抹净的野性。

小小的铁笼子,如何能够关得住它。

它没有理性,它是无尽的欲望。

可以毁灭一切。

“哥?”陈只的声音再次响起,软软糯糯,可能是刚醒来,比平日里更是软上几分。

无数的汗珠沿着他的肌肉线条滚落,天气热的要爆炸,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沸腾。

轻微的脚步声,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

空气里,弥散过来若有似无的香味。

那是属于陈只身上的独有味道,一点点的奶香味。

下一秒,陈最便立刻站了起来,几步走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一失手,关门的力度重了一点。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拧开水龙头,衣服都不脱,直接站在花洒下面,冷水从头浇灌下来。脑子里的念头,才稍稍平息几分。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骂的自然是自己。

即便只是一个梦,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罪。

梦里那些画面,还在反复的出现,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这火还没有压下去,外面陈只又来敲门了,“哥,你稍微快点,我想上厕所。”

陈只起来本来就是准备来上厕所的,已经很急的那种。

陈最现在听不得她的声音,一听就要应激的程度。

陈只哪里会知道,那天隔着一扇木门,她尿急个半死,陈最在里头磨蹭什么。

统共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只膀胱都要爆炸的程度,但凡陈最再慢一分钟,她已经跑到外面去找公厕了。

陈最是浑身湿透出来的,陈只因为尿急的问题,没有太注意,只是稍微抱怨了一句,就急呼呼的冲了进去。

里头沐浴液的香味很重,感觉像是用了半瓶。

等陈只上完厕所出去,想问问他刚才在干嘛的时候,陈只已经出门了,走的很快,她叫都叫不急。

那天,陈最一直在外面晃荡,天气太热,他就进商场蹭一下空调。

晚上本来想找个便宜一点的旅馆住一下,但又觉得花这钱太浪费,他晃悠了半天,最后去了佐敦区附近的小花园里,将就了一个晚上,也是喂了一整晚的蚊子。

可惜折腾了一夜,回去再看到陈只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彻底坏掉了一样。

梦里的场景就会冲出来。

他以前不觉得自己好色,跟陈只生活这么些年,也一直当妹妹那么看待。现在这情况,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陈只也真不拿他当外人,这个夏天,穿的全是小吊带小短裤。

露胳膊露大腿,只要他在客厅里待一会,就总能看到她晃过来晃过去。

当然了,也是因为房子实在是太小了,只要她从房间里出来,总是不可避免要看到她。

她那时候,就像一颗粉嫩嫩的水蜜桃,太过诱人。

陈最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爆炸,而他绝不能仍由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他本就已经克制的很辛苦,谁知道后来陈只不知什么情况,又是做噩梦,又是发烧。缠着他缠的很紧,夜里还要拉着他一起睡。

那天她突然发热,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陈最要带她去诊所,她也不肯去,就吃了一颗退烧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央求陈最跟她一起睡。

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以前陈启民都从没让他们一起睡过。

男女有别,是需要避讳的。

更何况,现在陈最的脑子已经不干净了。

躺在一起,真是在挑战他的人性。

但最后,他还是抵挡不了陈只的乞求,在她身侧躺下来。

那一夜,他几乎都没睡。

不管他怎么睡,陈只都会贴着他。最后,他不得不背对着她。

没一会,她又会慢腾腾的凑近,用温热的额头,贴在他的背上。

那一晚,他在脑子里幻想了无数次,主动的把她抱进怀里,将她压在身下。

让她害怕自己,让她再也不敢靠近。

他想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现出来,让她明白自己究竟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每当他邪恶的念头升起的时候,总会想起陈启民,想起他的教导,他说的那些话。

就这样,他克制了自己一整夜。

任由陈只在他身上索取安全感。

陈只的感冒一直拖拖拉拉,一个多星期才好,这一个多星期里,两人每天都睡在一起。

陈只倒是挺开心,陈最是要熬死了,几乎昼夜颠倒。晚上不睡觉,白天找时间补觉。

心里的警钟长鸣。

是以,后来陈只好了之后,他去拳馆的宿舍住了一阵,那边环境不怎么好,因为是免费的,宿舍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舒适度可言。但陈最已经很能适应环境,什么样的情况,他忍一忍就能过下去。

再怎么样,总比在家里,对着水蜜桃要好一些。

起码不可能有冲动犯罪的可能性。

伦常道德,深刻的印在他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邪恶的心思,必须清洗干净。

陈启民去世之后,其实在那些邻里的嘴里,已经有很肮脏的话传出去。

少男少女,哪有不偷尝禁果的。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有几个中年老男人,思想真的格外的肮脏。陈最听到过好几次,他们几个人围坐在附近小店门口,跟长舌妇一样,在背后碎嘴。

在他们眼里,那些话可能只是为了逗乐,但落到当事人耳朵里,就真的非常恶心,且冒犯。

陈最本就厌恶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谁知道自己真的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连自己都有点厌恶。

怎么能肖想自己的妹妹。

那之后,他对陈只的感情,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不能够纯粹的把她当妹妹看待。

看到其他男生靠近她的时候,不爽的情绪加剧。

他那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总是忍不住要去窥视陈只。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正直。

他的内心,其实跟其他男人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要更邪恶一些。

再往后,他就记不清楚,自己梦到过多少次陈只。

太多次,多到有点数不清。多到他都开始放纵自我,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也不能让人窥见半点。

是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跟方觉夏走的近。

他怕自己暴露出来,怕被人知道,影响了陈只的清白。

他们这样单独生活在一起,嘴巴坏的人,一定会胡说八道。那样的流言蜚语,最终伤害的只会是女生。

他会特别强调陈只是他的妹妹,亲妹妹那种。

也是那时候,陈最的形象太正面,没有人往歪了想。

大家也都知道,他对陈只这个妹妹确实是很好,一直以来都很好,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谁也不会瞎想他和陈只能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他们更多认为的是陈最和方觉夏。

两个人青梅竹马,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陈最听到这种说法,也不会去反驳,总比说他跟陈只正常。

所以如今,陈宗辞去榕城办婚礼,找来以前那些同学喝喜酒,一定会震惊所有人。

陈最死而复活,成为陈家小三爷陈宗辞,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惊讶很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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