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林耘抓获后,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不想,却有人在暗中相救,护她逃出宫外。
“姑娘请坐。我家主子,有要事相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彩鸾回过头,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正恭敬地立在一旁。
这大汉生得五大三粗,一身蛮力。
她正要开口,面前的屏风后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你就是彩鸾?看着倒是个机灵的。”
屏风一挥,露出一张罗汉床来。床上斜倚着一个人。
那人虽是闭眼假寐,却气度不凡。一袭青衫,腰悬白玉,显得风流俊朗。
“奴婢彩鸾,拜见公子。”彩鸾行了个宫礼,乖巧地垂下眼帘。
“免礼吧。”罗汉床上的男子摆摆手,慢悠悠地坐直身子。
他上下打量着彩鸾,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本公子听闻,你在宫里伺候那位娘娘,可有几分手段。如今你家娘娘落难,本公子就将你救出,不知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彩鸾闻言,心中一凛。
此人是何来头?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彩鸾强作镇定,恭敬道:“公子相救,彩鸾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公子要彩鸾做什么?”
罗汉床上的男子盯着彩鸾,缓缓道:“我要你,回宫去为我做事。”
彩鸾一愣,随即苦笑:“公子,恕奴婢直言。如今奴婢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是贸然回宫,只怕......”
“只怕小命不保,是吗?”罗汉床上的男子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
“放心,有我罩着你,谁也不敢动你。”他眯起眼睛。
彩鸾惊疑不定,连忙跪下:“公子此言当真?”
“自然。”那人悠然道,“本公子岂是言而无信之徒?只是......”
“只是什么?”彩鸾追问道。
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要你潜回宫中,做我的耳目。帮我盯着那位女帝,再为我传递消息。你只需按吩咐行事,其他的,不必深究。”
彩鸾沉吟片刻,似是下定决心。
她深深地朝公子拜倒在地,语气坚定:“奴婢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公子满意地颔首,“很好。记住,回了宫,可不要露出破绽。机会只有一次,切莫辜负了我的美意。”
“奴婢谨遵公子教诲。”彩鸾磕头道谢,“定当鞠躬尽瘁,不负所托!”
郡王轻笑一声,慵懒地挥了挥手:“去吧。我的人会送你进宫。切记,小心行事。”
“是。”
彩鸾领命,跟着那膀大腰圆的侍卫,悄无声息地离去。
公子慢悠悠地重新靠回软塌,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与此同时,宫里也不太平。
紫宸殿内,林耘端坐龙椅,烦闷地揉着太阳穴。
这几日,先是贵妃谋反,后宫生变。再是边关告急,瞿宁陷入绝境。林耘几乎连觉都睡不好,日夜操劳,憔悴了不少。
“陛下,凤仪宫那边......”一个宫女欲言又止。
林耘抬手止住她的话,面露倦色:“不必说了,朕已经猜到了。一定又是哪位娘娘想要染指朝政吧?”
那宫女点头哈腰:“陛下英明。听说是贤妃娘娘的人,在外头散播谣言,说什么瞿将军此去必死......”
“放肆!”林耘勃然变色,一拍龙椅,“这帮妖妃,简直是嚣张到了骨子里!来人,去把那个传谣的宫人给朕拿下,重责四十大板!”
“是,陛下!”
那宫女领命退下。
林耘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头。
这贤妃本就出身世家,如今在宫里又有了势力。见自己为了瞿宁这般费心,不知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林耘皱了皱眉,心中暗忖,看来这后宫是该整顿整顿了。
想到这里,她唤来一个心腹太监。
“去,召集后宫嫔妃,就说朕有旨意要宣布。”
“是。”那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凤仪宫前便聚满了人。
“诸位太妃,你们可知,朕今日召你们来,所为何事?”
众妃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一脸茫然。
“先皇去世后,后宫愈发不得安宁。勾心斗角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人敢在外头造谣生事!”
林耘厉声喝道,“真当朕是摆设不成?信不信朕废了你们!”
“陛下恕罪!”为首一个妃子慌忙跪下,正是那个传谣的贤妃,“臣妾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臣妾恪守本分,从未......”
“从未什么?从未觊觎龙椅,从未在外头编排瞿将军?”
林耘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来人,把证据给贤妃娘娘看看。”
一名宫女托着锦盒上前,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张字条。
“陛下,这是......”贤妃脸色煞白,嗫嚅着辩解,“臣妾不知此事,定是有人诬陷......”
“诬陷?”林耘气极反笑,“你手下的心腹还在刑部受审呢。这字条上的口供,可都是她亲笔签的。”
她冷冷地环视一圈,低喝道:“今日朕就以贤妃为例,杀一儆百!来人,给朕将她拖出去,打入冷宫!”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贤妃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很快便被几个太监拖走了。
林耘面沉如水,扫视着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嫔妃。
“都给朕听着,这后宫,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违令者,杀无赦!”
“是,陛下......”众人齐声应诺,头垂得恨不得埋进地里。
林耘见状,这才稍稍缓和了语气。
“好了,都下去吧。以后老实点,少给朕惹事。”
妃嫔如蒙大赦,连忙告退。
林耘目送她们鱼贯而出,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陛下,这贤妃的事儿,是不是处理得太重了点?”一个宫女忧心忡忡地问,“毕竟她也是先帝的女人,这般冷落,传出去怕是......”
“怕什么?”林耘冷笑,“朕是君,她们是臣。背叛君上,死不足惜!”
宫女讷讷不语,低下了头。
林耘望着殿外,思绪渐渐飘远。
瞿卿,你在边关可安好?朕该拿这满宫的是非,怎么办才好?
她伏在龙椅扶手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襟。
而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外,硝烟四起,刀光剑影。
瞿宁正率领着大军,与北漠铁骑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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