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姑姑见她跳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得不上前安慰她:“二姑娘,您到底怀着身孕呢,情绪不适宜这样大起大落,还是先安静下来吧。”
她怎么能安静的了?
宋妙妙都要被气疯了:“我三天之后就要出嫁了,沈家和佟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的下人,现在宋祈笙那个贱婢一开口就把我所有的下人都给换了!”
“让沈家的人和佟哥哥怎么想我?!”
就算是她们不怀疑她做了什么,也会觉得她在宋家不受重视,比不过宋祈笙啊!
她怎么能够忍受?
宋妙妙又是委屈又是急躁:“你帮我去告诉干爹,我就要秋分,我就要汪嬷嬷!她们都是我娘留给我的人,我都要我都要!”
这个祖宗的脾气真的很差。
而且做事毫无逻辑,只凭借着自己的喜好。
高兴的时候就什么都是好的。
不高兴的时候便跟蛮牛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刑姑姑头痛不已。
但是谁让她命好,是刘安的干女儿呢?
谁不知道她是督主现在的心头肉?
刑姑姑便也只能笑笑说:“好好好,您先别着急,我会想法子通知督主的,督主一定不会让您没面子的。”
说到会去通知刘安,宋妙妙心里才舒服了点。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刘安是她所有认识的人里头最厉害的那个了。
佟哥哥都对他推崇备至,一直劝着她要听干爹的话。
她委屈的嗯了一声:“告诉干爹,那个贱婢总是欺负我,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干爹不是说,会解决了她吗?
但是这次从宫里出来,她还好好的,而且变得更加嚣张了。
现在不仅老夫人被她吃的死死地,连爹也只听她的话。
她受不了了。
刑姑姑都温柔的答应了。
然后刑姑姑有些试探性的问起了那只肥硕如母鸡的鹦鹉:“这是宋大小姐养的吗?”
说起那个肥母鸡,宋妙妙的怨气便更重:“别提那个混账东西了!它比它主人都更让人厌恶,都说是物似主人型,宋祈笙是个贱婢,那个鹦鹉也是个嘴贱的!”
她把虎皮鹦鹉大人骂自己的话说了几句。
冷笑着说:“你说,一个正经人,怎么会养这种满口脏话的东西?”
“亏她还自诩是名门闺秀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刑姑姑若有所思,回头便整理了衣裳要出府。
但是却被门房拦住了,被告知若是没有大小姐的同意,下人不让随便出门了。
这是防着自己呢。
刑姑姑心知肚明。
同时又对宋祈笙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她肯定是已经想到了自己是刘安的人,可能会去通风报信,所以才不让宋妙妙身边的下人出门。
不过,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她难道以为这样便能阻止自己传信出去吗?
也太小看锦衣卫的能力了。
她冷笑了一声,站在宋妙妙院子里的围墙处,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便有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过来落在她手里。
她摸了摸鸽子的头,将卷起来的一个纸团放在鸽子腿上的信筒里,打了个呼哨,鸽子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她则朝着宋祈笙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西城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里,下人们正穿梭往来的准备着成亲要用的东西,名贵的布匹和绫罗绸缎像是不要银子一般,堆了一层又一层。
刚进府门的邓平被这些东西都给晃得花了眼睛,哟呵了一声,情不自禁上手去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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