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往后走,有几个人却站在人群前头并没有任何动作。
宋子思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腿嚎叫的沈业佟,啐了一口:“作为五城兵马司,你们本该维护城内治安,缉盗,可你竟带头骚扰百姓,成何体统!”
沈业佟这一摔摔的不轻,本来就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见这骂声原本还要发怒的,但是一抬头看见了宋子思,忽然哑口无言。
宋子思也懒得跟这种人有什么纠葛,亲自过去搀扶起了那个摔倒的老人,查看了一番,便转身吩咐自己的长随:“富贵儿,你把这位老伯送去附近的医馆,一概开销,都算在侯府头上。”
老人被撞的不轻,眉骨都青紫了一大片,手肘也磨破了。
听见宋子思这么说,顿时感激涕零。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平时哪里去的起医馆之类的地方?
有什么病痛也都是在家里熬着,小病就靠熬,大病就在家里等死。
原本还以为必定是白被撞了这么一遭了,谁知道却碰上了贵人。
宋子思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也没再看沈业佟一眼,转身走入了人群之中。
沈业佟则失魂落魄的看着宋子思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眼神阴暗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下属过来搀扶他,他才反应过来,起身之后无精打采的吩咐:“帮我跟衙门告个假,就说我摔伤了腿,不能去当差了。”
底下的人急忙答应了。
搀扶着他去旁边坐下,又叫人去给他找轿子。
毕竟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骑马了的。
宋子思也没有走太远,上了酒楼的二楼进了个包间。
他一进门,就见宋祈笙正在窗边站着,便笑着上前问:“看到了底下的事儿了?”
现在宋子思已经不会避免在宋祈笙跟前提起沈业佟了。
作为宋祈笙的哥哥,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家妹妹可不是那种为了什么情情爱爱就死去活来的人。
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宋祈笙是绝对不会再多看一眼的。
“嗯。”宋祈笙看着沈业佟被狼狈的搀扶上了轿子,转头问宋子思:“哥哥说带我出来看热闹,就是看他们家的热闹吗?”
宋子思扬了扬自己的手,宋祈笙这才看见他手上拿着几个纸袋,不由挑眉。
直到宋子思将小桌都给摆满了,又一一打开那些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她才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油纸里头有荷叶鸡、糖炒栗子和京中最近十分流行的栗子糕。
都是各式各样的小吃。
原来刚才宋子思下去是为了给她搜罗这些小吃,而不是因为沈业佟。
“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他的热闹有什么好看的?”宋子思也不会隐藏自己对宋子思的不屑,他嘴角噙着冷笑:“靠着女人往上爬的东西,真是丢他家的脸!”
也不怪宋子思这么看不起沈业佟。
什么是勋贵?
任何一个勋贵的爵位,都是战场上拼杀,九死一生存活下来之后才有的。
祖宗为了后代的富贵奋力拼杀,武人就是靠军功起家,最不屑的就是那等还要靠着女人裙裾才能升官发财的东西。
一个人有野心不是坏事,想要权势也不是。
谁不想升官发财啊?
谁都想!
但是那得看,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
沈业佟选择的是最令人看不起的那种。
宋子思讥讽了几句,都不屑提这个人了,只是催促妹妹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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