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白初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里,不仅如此,她全身痛得仿佛散架了一般。
“宋白初?宋白初你醒了?!”她缓缓转过头,就看见许南栀正在一旁激动地尖叫,只不过对方一身狼狈,身上好几处伤痕,不用猜,自己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她想坐起来,但是却被对方按住了,“你别动,你全身多处骨折,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宋白初没有执着,毕竟她身体确实很痛,哪哪都痛。
她环视了一圈,问道:“祁樾呢?”
“他出去找吃的了,不过我看那个废物应该找不到什么吃的。”
“那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死?”
许南栀思考了一下,将她扶起来后,这才回答她的话,“我们从悬崖掉下来后,落在了悬崖下方一处长满了藤蔓的地方,如此我们才没有被摔死,但是你本就伤势过于严重,我们只能将你慢慢拖到了附近的山洞里。”
宋白初听了之后看了一下自己被扎的手掌,已经被他们用衣服撕扯下来的布条被包扎好了,但是没有上药,还是隐隐渗出血来。
没多久,祁樾就一脸丧气回来了,除了手上的几个野果,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许南栀嘲讽道:“我就说吧,这个人就是没用,连吃的都找不到!”
他生气地将野果放下,道:“你有本事,你去找啊!”
“我怎么去找?我还要守着宋白初呢?难道让你来看着她?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你还真是做事不出力,废话一大堆,反正就这几个野果子,爱吃不吃!”
“算了!”宋白初虚弱出声,“先吃点果子垫垫肚子,到时候等殿下派人来找到我们就可以了。”
祁樾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然后冷笑两声,“别想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谷,还是一个原始山谷,别说外面的人进来了,就连我们想要走出去都不可能,我们啊,只能等死了!”
“我才不信呢!我爹和我哥哥一定会找到我的!”许南栀自信道。
然而宋白初却没她这么乐观,虽然从掉下来到现在她还没走出去看过,但是从洞口向外看过去也都能看见外面植被茂盛,几乎是不见天日。
她道:“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找到我们才行,不然我们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听她这么一说,许南栀有些慌了,“怎么会?我爹他们这么多人马,找到我们并非难事!”
“不是,这样的,且不说这里植被茂盛不见天日,想来这种原始森林晚上也会有瘴气,这就使得他们的搜救难度会大大增加,也就是说他们也只能白天行动,而我们靠着野果子又能存活多久呢?”
“可是,可是——”最后,许南栀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一时间,几人染上了悲愁的气氛,祁樾沮丧地嘟囔着,“我的慎儿一定很担心我,但是我这次估计回不去了,我怕没了我的庇护,他又会被太子欺负了。”
“呸!”许南栀反驳他,“太子殿下是好人,他才不会欺负你的慎儿!”
“你真是没救了!”祁樾摇摇头,“也就是你这种蠢东西才会说太子是好人,我问问你,你该不会皇室中人有好人吧?”
“我不管,反正太子殿下就是好人!”
宋白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虽然但是,许南栀我觉得祁樾说得在理,你对太子的滤镜太大了,他虽不说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可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觉得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
“你们,你们——哼!”许南栀气得背过身去,“我不理你们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在加上求生机会渺茫,祁樾也是无所顾忌地说道:“哼,别说是太子了,我觉得大邺朝快完了!”
宋白初劝他,“你小心祸从口出啊!”
“我怕什么?我们还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都快死了,还不让我骂吗?”
随后他就不管不顾地吐槽了起来,“如今昏君治国无能,奸臣当道,一个宰相就能只手遮天!不仅如此,皇上削藩削爵,如此下去,大邺迟早要完!”
宋白初一听,倒是听出了点意思出来,“你的意思是,皇上要给镇国公削爵?”
“哼,不仅如此,他甚至想要收回爵位,等我爹一死,那我什么都不是了!”
这时候许南栀也因为好奇而忘记生气了,她问道:“可是我记得镇国公年轻的时候与我爹南征北战的,立下无数功劳,就这样皇上竟然也想收回他的爵位?”
祁樾看了她一眼,道:“别说我们镇国公府了,你们将军府也自求多福吧!你父亲身居高位有手握重权的,皇上迟早要拿他开刀!”
可是宋白初不明白,她蹙眉问道:“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做?”
“还能是因为什么?就是缺钱呗!”
“缺钱?”这到有点出乎宋白初的意料了。
祁樾解释,“皇上昏庸无能,只会贪图享乐,别说是他的私库了,就连国库也已经空虚,没钱了那怎么办?就各种办法捞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只跟你说,那就是你们知道皇室现在用的钱是哪里来的吗?”
两人立即摇摇头,“是从哪里来的?”
“呵,是从南方的税收来的!皇上在长江以南的州府苛捐杂税,为的就是充盈自己的私库,而且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之所以不在北方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众朝臣知道这件事!”
宋白初听着眉头越来越皱,“可是这样的话,那南方的百姓岂不是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你难道没听过没见过,京城里,从南方逃难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吗?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这句话犹如惊天巨雷般,让宋白初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想起了李太阳、岑妈妈等人都是从南方逃难来的,那时候她还没想这么多,可是现在经过祁樾的这般提醒,她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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