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脚步停下。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靳司凯还有心情来找她,她多了个心眼,站在外面没上去。
“怕我伤你吗?”
靳司凯笑出来,抬头看看车外的人,主动从车里下来。
他身上的伤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一身的休闲运动装,看起来倒是比以往的样子要年轻不少,乍一看有点像大三大四的学生。
“什么事?”
秦娆警惕的:“你不用跟我说靳司尧会坑我,我不信!”
都身败名裂了还有心情来找她,莫名其妙的,妄想最后利用她那想都别想!
“我知道的。”
靳司凯双手环胸靠在车窗上,低下头又抬起来,毫不掩饰眼里的羡慕。
“知道说不动你,你是哥哥的信徒,我也没想再跟你说,跟老朋友告个别而已,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
秦娆还是警惕。
她的眼神时不时的瞥两眼地下监控的摄像头,分明是妩媚风情的眼睛,却总透着说不出的英气,像只大型的猫科动物。
“我真想对你怎么样,不会选在这里。”
靳司凯整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松弛状态。
“秦娆,别紧张。”
“你站在哥哥的角度才会觉得我是坏人,资本的原始积累本来就都是肮脏的,不狠不脏是成不了资本的,我爸又是个败家子,其实说起手段狠辣来,我还比不上哥哥的十分之一。”
靳司尧对秦娆好。
秦娆就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殊不知那只是老虎私心的收起了利爪。
“你根本不知道从前的娇娇茉莉苏韵儿都替他干过些什么,他斗垮过多少人,心地善良冷天逸怎么会忽然消失呢?段奇也不过是他明面上的特助,他真正用的趁手的人,从来都不放明面上。我与哥哥之间,向来都是只论输赢成败的关系,谁也谈不上是坦坦荡荡的……”
穷人之所以穷。
就是他们的钱来的太干净了。
他说罢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礼品盒,暗红色的盒子边角已经磨损了,不像是最近才入手的。
“送你的!”
靳司凯朝秦娆点了下头,示意她接住后就一下子丢了过去,两人隔着快两米的距离。
“当是分别礼物吧。”
一直没什么机会给,也没有什么借口送…
“你!”
秦娆没接好被砸了一下,刚好砸到她的肩膀,她拿在手里还是警惕的没有打开:“你什么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
“呵。”
“想送你的意思。”
“我以前对你说过的吧,看到你总觉得很亲切…”
靳司凯低头点了支烟,靠在车门上吸了一口呼出来,似笑非笑的:“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私生子和私生女,很配不是吗?”
如今不用再隐瞒了,他觉得心里轻快了很多。
“……”
秦娆马上就白他一眼:“谁跟你像!谁跟你配!”
从小就病病怏怏的。
一拳能打死一打!
靳司凯回她:“你只喜欢哥哥,不过确实是,我这个哥哥是厉害。”
说话间眼眸就眯了眯:“可哥哥身边要是没有你,我不一定就会输给他……”
女人死心塌地的爱,还心细如尘见微知著。
真是可遇不可求。
“骗子!”
秦娆没好气的冷哼:“装的像个好人,数你最爱骗人,还说你想赢靳司尧,你就是和靳老二一起想榨干南青风的资产!”
靳司尧有手段,人家又没去榨干别人家的钱!
“我确实是想赢他。”
靳司凯表情一点点凝重起来。
“随你信不信,我自己也是这两年才知道我的身世,起码小的时候,我是真的把他当亲哥哥的…”
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东西。
先下手为强。
被发现遭殃。
“我就要离开帝都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我跟哥哥的兄弟缘,也尽了。”
斗了这么多年,终于结束了,也分出了胜负。
靳司凯呼出最后一口香烟,徒手将手里的烟蒂捻灭。
“秦娆,不要怨恨我。”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吗,哥哥不要你了能来找我,我当时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想过真的毁掉你的人生。”
“……”
他说着就笑出来。
吸了口气。
掀开车门进去。
“阮蔓有句话说的挺对的,你确实很合我们靳家人的审美。”
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他们真是和睦兄弟,他跟靳司尧不是一辈子的仇家。
他会很喜欢她这个嫂子的吧。
像他小时候喜欢哥哥时一样…
“秦秘书。”
“我要走了,祝你好运,以后江湖再见!”
他说罢扭头合上车窗,车子利落的退出去掉头,很快的时间就消失在车库里。
“……”
秦娆看着他走远了才打开手里的礼物盒。
是一条镶了粉钻的猫头项链,还有一个工牌,她在靳氏上班时候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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