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想打,又没真落下去拍在桌上!
“你知道你妈当年拒绝过多少富家公子?她因为靳晟得罪过多少华侨!”
“你知道从小有多少比她大的小的公子哥儿,全都求着约她都约不到!她就是像你这么不听话,喜欢你那个空有其表的浑蛋爸,最后才过的不尽如意,被人当了笑话!”
她人刚死。
尸骨未寒。
家里的白布都不等扯下来,靳晟就又大张旗鼓的要娶小的了。
娶的还是伺候南青风,一声声叫姐姐的小保姆。
摘下她的结婚照,住在她买的婚房里!
纵着那个上位的小保姆天天网上炫富,炫周游世界。
老了老了还落了个宠妻的名声,她呸!
“你这些年怎么鬼混我从不管,结婚过日子,绝对不能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尤其是那种不老实想飞黄腾达的!”
靳晟就是前车之鉴。
靳家人一家子来吸血吸髓,恨不得抽干了你。
“那个小狐狸精,你要是让她辞掉工作,她真能老老实实的一门心思在家里服侍你,安生给你生孩子传宗接代,你想养在外头我也就不说了。”
就怕这种有野心要财富的。
活脱脱第二个靳晟!
母子两个遭罪都要遭一样的。
她从前就是把南青风教养的太不知人性丑恶,才被那些花言巧语的凤凰男钻了空子!
“我不缺人服侍。”
靳司尧没好气的,就是要用也用不着秦娆服侍。
传靳家的宗。
接靳家的代。
还不如丁克绝种一身轻…
“你!”
“你真是个小犟种!”
外婆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原地踱步。
“我就要犟。”
客厅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靳司尧和外婆两人谁也不让步,空气中带着隐形的刀影,一屋子的名贵摆件显得愈发冰冷…
别墅外。
秦娆打的出租车回来,一下车就看到自己家外面停着豪车。
她还专门停下来看,好气派的豪车啊。
“秦!”
“秦小姐?”
原本是有眼色才躲出来外面的程姨看到吓一跳,赶紧就快步出来拦着。
“您,您您不是回老家了吗,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现在进去恐怕不妙。
老板外婆气场凌厉,再见到秦娆真人万一动了手,那可就太伤人了。
“嗯。”
“家里有客人吗?”
秦娆单手拖着行李箱,脚步没停的往院子里走。
“是…不不不是!”
程姨要急死了,眼看着秦娆就要进去了,她冒险的一把拉住。
“靳先生在里面聊正事儿呢,刚刚还吩咐了我不许进去打扰,您看您要不要,要不要等一会儿啊,或者去下面吃点什么歇会儿?”
“不用。”
秦娆笑她莫名其妙,自然的把手拉开。
“我不去书房闹他就是了,等他聊完我再找他!”
身上伤还没有好。
这么晚了又在家忙工作!
“哎…”
程姨再想拦已经是不赶趟了,秦娆腿长走的又快,迈的步子大大的,已经是一路走到了门口。
里面就是靳司尧。
她笑出来。
刚要开口说回来了。
“早晚你得对现在这个小狐狸腻了!她过去跟过多少脏男人不说,还跟你那私生子弟弟不清不楚!”
下一秒。
外婆的身影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就说上次在老宅里,她还被你那弟弟故意折腾猥.亵过!这么快你就给忘了?”
“……”
秦娆脸上的笑容僵住!
“那都是假的,给靳司凯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秦娆跟我时候清清白白,她就是不清白我也认了,我无所谓这些。”
靳司尧冷着脸对峙:“什么年代了,何况我又是个什么好名声?”
“!”
老宅猥.亵!
秦娆的双手攥紧了拳!
那天在老宅昏迷,她事后问谁都说不清楚,问谁都说不知道,靳司尧发大火打到靳司凯住院,靳晟也被气到脑梗…
竟然是因为。
她和靳司凯…
“清白?”
外婆嘲讽的语气变的尖锐刺耳起来。
“外面几百块就能补的东西,她们那些夜场老油条能不知道?那些坏女人,最爱骗的就是你这种贪图女色的年轻大款!”
“醒醒吧。”
“你要不甩我就整死她!免的她以后抱个野种回来再赖上你,到时候你甩都甩不掉!”
亲女儿已经吃过一次亏。
亲外孙不能再吃第二次!
“你的好兄弟,那个沈浪不就是吃了这个亏?先爬上床再私生子上位,她奶奶天天念!”
“……”
靳司尧反驳的话秦娆已经听不清。
她拉着行李箱一个人又返了回去,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哀,速度比来时慢了不少,程姨赶紧跟上来。
“秦小姐?”
“…没事,你不用告诉靳司尧我来过…”
秦娆停下来回头看她,脸上没有半点难堪,依旧是平淡的笑:“就当今晚没事发生,免的他烦心,我明天再回来。”
“好,好好!”
程姨懂事的点头。
秦小姐就是秦小姐,能熬到靳先生身边只剩她一个,心理素质到底是不一般!
“……”
别墅外秦娆走下去。
一个人拖着行李走了很远很远。
很晚了靳司尧才回过来消息,语气跟往常一样没有丝毫不同,问她在做什么,好像刚刚的事都没发生过。
“在吃宵夜。”
“就要睡了。”
秦娆坐在马路边吹冷风。
回复完又退出来,好几次的想给靳司凯打过去电话质问怒斥!
她双手抱膝。
躲开路上的男人。
无助的把头埋进膝盖里,忍着胃疼悄悄的哭,压抑的释放着焦虑。
直到她的胃越来越疼。
怕又像上次一样疼到昏迷,她强撑着打车去到医院…
“更严重了。”
值班的医生是魏鹤清朋友,之前见过秦娆。
他直言不讳的:“你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早期了,很危险,本来治好的可能性就不大,你得听鹤清的早点过来手术。”
“……”
秦娆的手指都是冷的。
沉默几秒后她抬起头。
“我这样的,如果手术成功,还能康复好的可能性有多大?”
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一双眼睛里尽是渴望。
“能有百分之二十吗?”
“……”
医生低头叹气没有说话。
空气里的压抑更多。
秦娆从医生值班室里出来,走廊里还有两个别人的家属抱着孩子掉泪,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眼泪。
她也靠墙站着。
贴着冰冷的墙面,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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