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就倒在大床上,听着阿迹的哭声一点点变小。
她蜷在被子里,抓着被边,看着他们曾经熟悉的卧室,从前在这里的好多个夜晚,她都一个人闹着在这儿等着他回来。
现在。
他在外面给他们的孩子冲奶粉……
秦娆听着逐渐安静的房间,自己也开始犯困,刚才往被子里面缩了缩,靳司尧就很快回来推门而入!
“困了?”
他把睡衣扔在旁边,直接跪上来就侵入被窝。
“等乏了是不是?”
说着就坏笑着凑近怀里的人,在深港那晚,秦娆说她想要又怕他有伤,他就一直记到现了在。
“还…”
秦娆才刚张开嘴,字没念全就被那热烈的吻给封上!
整个人都被包围,靳司尧从贴上来就浑身热的一发不可收拾,意乱情迷的吻密密实实的盖上来,大手撑着秦娆的手臂举过头顶还想往下…
“还疼吗?”
他又忽然像是冷不丁想起来什么一样。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压抑:“胃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忍着,你能随时喊停。”
“……”
秦娆也跟着从本能的漩涡里收回理智。
她抱着靳司尧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摇头:“现在没疼。”
哪有这样的,撩到一半又忽然停下来,她本来脑子里全是烦心事的,没那心思,这会儿也跟着被吊起了感觉,心跳和身体是诚实的。
“欸…”
下一秒靳司尧汹涌的爱意就朝她涌来!
他像是要验证了白天的话,没给别人就是没给,秦娆连床单都快抓不住,两人耳鬓厮磨着一路缠绵到深夜。
旖旎的夜晚。
随遇而安…
第二天张妈来按时上班,秦娆都少有的赖床了没醒过来,靳司尧也起晚了,可整个人精神看着又很不错。
他小声的关门出来。
叮嘱张妈:“不用叫,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好好!”
张妈专心带娃啥也不多问。
靳司尧早饭吃的很快,也是掐着点儿走的,走以前说了下午会带医生过来。
“明白!我告诉秦小姐下午别出去!”
张妈抱着孩子送到电梯口。
靳司尧摸着阿迹的头。
“爸爸走了。”
傻孩子还在吃脚,吃的投入,他低头点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
出去他就在跟医生打电话。
单手握着方向盘,车子才刚刚离开小区,靳司尧不经意往后视镜撇了一眼,瞬间踩住刹车停车!
“唰——”
还是猛的一下停下!
是她?
可那人影一闪而过,感觉像是故意在躲他,等靳司尧下了车再看,人已经是找不到了。
到了公司,妮达早早就来了,她犹豫了一早还是进来汇报。
“昨天娆娆问过我。”
“娆娆她跟我打听,问您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女人,对您占有欲强的,很霸道的,求而不得或者什么别的什么人…”
妮达忐忑的说完。
饭碗还是最重要的!她啥都跟秦娆实话实说,可有问题的也得照样给自己老板再汇报一遍!
“以前有问过吗?”
靳司尧想起早上才看到的人影,皱眉看着妮达。
“没有!”
“不常问的!”
妮达忙就摆手。
秦娆心烦意乱又不确定的样子再次跳进靳司尧脑子里:“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我做手术那天,你要把阿迹藏好…”
“出去吧。”
他打发走妮达就给国外那边去了电话。
一边打一边给段奇发消息,让段奇把小区周围的最近的监控,都去要一份给他找人!
“她还在国外呢。”
“你交代完我的人就一直盯着,现在还在这边儿老实呆着呢。”
国外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
“你确定吗?”
靳司尧冷着脸转动钢笔。
秦娆是近视一点,距离远了常常人狗不分,可他的视力还很少会在路上能看错人。
“真在国外。”
那边答的很是肯定。
“知道了。”
靳司尧这才稍稍降了疑心。
加急从国外运回来的仪器跟药品,也都送到了私人医院,现在万事俱备就只等开刀…
临近中午时妮达才又敲响了门。
“靳总。”
她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送进来,放到靳司尧的桌上,看着自己老板打开验货。
“哇!!”
这是一枚大钻戒啊!
好大!
好闪!
妮达眼含热泪,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她磕的cp这是要结婚了!啊啊,就说她眼光好会押宝吧,这要是押了钱不得赚死!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她整个人都还是喜滋滋的哼着歌。
“跟老板娘做朋友,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卷死你们……”
这活儿是能干到老了!
办公室里。
靳司尧把钻戒收起来,从盒子的下面就又摸出来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是,两幅刚打出来的银镯子。
一大一小。
长命百岁。
花纹工艺都做的细致很,还有两把长命锁的项圈,锁头上还嵌着俏皮的小铃铛,他大手摩挲,满意的看着。
这些的主人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饭好了吗?”
生生给饿醒的,秦娆从床上下来腿都是软的,乏的要死还巨渴。
靳司尧他真不是个人…
“好了!”
“我给你盛!”
张妈招呼着秦娆快去洗漱,自己就给她盛饭,都是过来人了,一声不吭还给取的是长袖长裤的睡衣。
到底是年轻人啊…
闹起来没轻没重…
阿迹倒是很适应新房子,屋子大了她到处爬,不给爬她就闹,就喜欢满地乱爬,姿势还像匍匐前进炸碉堡的一样!
穿着尿不湿前进的飞快!
“咿——”
一眼看不住她就要抓起拖鞋来塞进嘴里去咬!
“不敢不敢。”
张妈追在后面抢鞋,越有人抢她就越咬,被抢走就又飞快的笑嘻嘻爬走了。
偶尔还会给秦娆藏一只。
炸着毛爬过来给秦娆咬。
“小傻子。”
秦娆笑她的憨,弯腰就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给她喂辅食吃,她都不挑张妈的食,每次都吃的很香。
母女两个一起坐在玩具池里,秦娆寸步不离的陪着。
快过了中午靳司尧才回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医生,全都是奔着她来的,在沙发上一坐就坐了一排。
“……”
一个比一个老。
未免太过泰斗!
最老的那个老中医,头上甚至一根黑头发都没有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徒弟,不过人虽然是白发,但眼睛却很有神。
他给秦娆把脉,徒弟在后面看着他,生怕他那个年纪再有点儿什么问题…
“没事。”
靳司尧陪在后面拍秦娆肩,也皱眉看着眼前的人。
老中医去旁边写方子,几个西医就过来靳司尧的身边,直言不讳的:“这个手术我做过不少,八成的把握我是有的。”
“后续嘛…”
“得看她的康复情况了,会不会复发还不好说。”
他看的多了,有的人术后也就能挨个三五年会再复发,有的人年纪不小了还能活个很久很久。
“……”
秦娆表情凝重。
医生则是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玻璃瓶。
“这个你们看看,是国外研发的一种新药,专门抑制术后肿瘤复发的,现在没有正式上市,还在实验阶段,可你们要是敢试,希望是很大的,当然风险也有…”
虽然还没正式上市。
圈里也有不少人在用了。
比起死亡,就算真有副作用,病人也多数不怕愿意尝试。
“我敢!”
没等医生再劝秦娆就应下来,就当试药了,有生机能让她看着孩子长大,她就敢去尝试,她不怕!
“敲定手术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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