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抵住她的冲击,被抵到窗口的瞬间她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死吧……”
从前秦娆夺走她车飙到无人公路,疯批的像川上富江一样给她的话!这样的死亡狂欢,她如今也报复给她!
“啊!”
两人刚出窗口的瞬间,林诗背后就挨了一刀!
秦娆左手奋力抓住窗框!
刀子是从她右手口袋里掏出来的,抱在一起时狠狠戳进了敌人肉里,两人一上一下吊在一起!
林诗吃了痛的呲牙,还在不甘心的瞪着眼睛想往下拽。
“我说过的,比你再坏的人,我也遇到的多!”
秦娆低头看着。
漫天的红色钞票纷纷扬扬,染了血的雪花一样被穿堂风吹出窗口。
对她耍手段玩儿背地阴的人多了去了,她又算是老几。
“是你该死!”
“我会保护我的孩子,我才不会像我妈一样死在你的前面!”
“……”
林诗哪里是拿钱放人的大善人,她赌的就是时间!
靳司尧会收到短信,他知道这儿的位置,既然她的目标是她,那她可以来陪她耗!
她害怕,她担心,林诗一次两次被逼急了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她可以做这个让她消气散火的受气包,她可以自己断指出血陷危机,可她的孩子不能再有残缺,她的孩子才不能像她一样前半生都陷在泥潭里打滚……
“死啊!”
林诗不甘心的硬薅,她晃动着身体,看秦娆抓不稳了就越晃越激烈!
水鬼一样想要把秦娆给生拽下去!
她下去能游泳上岸。
可秦娆沾了海水必感染,以她现在病病怏怏的身体,早就不像从前一样能扛得住……
“秦娆!”
危险关头靳司尧探出身来!
他一把就握住秦娆手腕,带着满满的力量感。
林诗急了!
她猩红着眼的看着上面的靳司尧骂:“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我们林家一家败的一塌糊涂,全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靳司尧,你护着这个野种害我,我要咒你妻死女散,我咒你们两个恶鬼不得善终!”
“啊——”
下一秒她就被一脚踹下去!
靳司尧那脚力度极大,他单手将秦娆拉起来抱紧,紧紧的抱在怀里退到后面,钞票落的两人满身都是。
“她会游泳!”
“去抓起来,抓活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怀里的人还在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的,还是过于精神紧张。
“秦娆!”
“阿迹。”
秦娆抓着靳司尧的衣角,刚刚还是紧绷着的弦到现在才松下来,她开口就鼻酸起来:“阿迹手指断了,阿迹她受伤了,林诗把她给偷运出国了……”
阿迹也要颠沛流离,阿迹也要看人脸色,阿迹也要野蛮生长像根野草飘零了。
“靳司尧。”
秦娆说着话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妈妈没了,外婆没了,阿迹也没了……”
就是她拼着要报仇。
林诗才来还她了。
“没丢。”
靳司尧大手抱着秦娆的头按在怀里,不停的摸着她身体安抚:“找到了,孩子找到了,我不会离开你,阿迹也不会…”
他亲吻秦娆的额头。
失而复得一样一下又一下的亲着。
“不怕了。”
炙热的体温裹挟着秦娆,靳司尧怀抱着秦娆坐在地下,像是抱着撒手就会弄丢的孩子一样:“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怕了…”
他就不该拿走秦娆手机。
他不该让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留在医院。
“是不是吓坏了。”
“都没事了。”
他明知道母亲不会拿孩子的命去赌,他知道秦娆宝贝孩子要比宝贝他多,他知道秦娆死里逃生心理正是脆弱心焦的时候…
还是私心的想藏着她,习惯性的自己独来独往单干。
“怪我。”
靳司尧紧紧抱着怀里的秦娆,再来的稍微晚点她真坠了海,意外发生在他眼前,他这辈子都会怪死自己!
“你说真的?”
秦娆抬头看他:“你发誓,你发誓你不是在哄我,你发誓阿迹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靳司尧拇指指腹抹掉秦娆脸上的泪,语气都是轻轻的:“孩子在船上,还没被送走,林诗她是骗你的,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
他说:“叶泽和叶栀都找过去了,我让他们抱来。”
“……”
秦娆悬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下来,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轻下来,现在才感觉自己扯到的伤口一直在疼。
她的手上有血。
可她手上没伤。
是靳司尧的血,是他在拉她时被割伤的,在窗口的铁丝钉子上划破胳膊的流出来的血…
“你受伤了?”
这里到处都生着铁锈。
秦娆抓起来看,看的仔细,没有清水就用嘴巴舔舐过伤口吐掉,告诉他:“要打破伤风的,要赶紧去打!”
“……”
靳司尧摸着她头,还是扣进怀里!
来的路上他要担心死了,他大概知道了他当初假死时秦娆的崩溃心情。
到现在心跳还是快的。
秦娆靠在他的胸口,能听的非常清楚。
“对不起…”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这会儿松懈下来感觉后怕的很。
她抱着靳司尧的腰,自责的低头哭出来:“对不起靳司尧!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一个人行动的……”
她不能长久的沉住气。
她一提起林家人来就炸毛,她对林家人有生理阴影!她一向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林家的所有人!
她害的靳司尧也跟着受伤。
“哭什么。”
靳司尧低头看她,大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孩子都找到了还哭,哪个爷们儿还怕这点伤。”
况且是护着自己女人孩子才受的伤。
他还开口试图逗笑秦娆:“这么感动,那我回去得纹个纹身,把疤给框起来等你好了要回报。”
“不是!”
秦娆眼泪还是掉:“我就是个犟种,我总要去撞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了才能长了记性…”
“是我的错!”
她从前就怕他把她卖了,总要撞次南墙才能记住。
“傻子。”
靳司尧捏她鼻子:“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俩之间不用说这些,你人都是我的,我自己愿意,我是心甘情愿的。”
“……”
秦娆鼻子更酸!
她钻进他的怀里哭卿卿的抱住,从手术结束以来第一次哭成这样,哭出所有压力。
“……”
“靳总。”
手底下人跑上来报告:“林诗人找到了,下水时头拍在礁石上了,今天海上浪大,捞起来已经是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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