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本来她头发就掉了很多呢,秦娆抖了半天也没能找到。
不再理他,打着哈欠在玻璃上用手指画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小爱心,今晚难得的熬了夜,她开心过了零点雪还在下,感觉会下一整晚。
靳司尧马上就手快的在旁边又补了半个!
还一箭穿心的将两颗心串在了一起!
“粘人精。”
秦娆出声吐槽,然后又画出来一颗单独的大爱心,靳司尧也又跟着补了半颗!
“你手好欠啊。”
她画他补,她画他又补!
才不一会儿,满玻璃窗上就全都是他俩串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爱心了……
直到她被靳司尧拽进被子里亲了会儿睡着。
窗外的风呼呼的刮,大雪一堆堆的往下落,房间里暖气烧的很旺,加湿器在室内喷洒着白色的雾。
“小难民。”
很晚了靳司尧看着身旁熟睡的人。
大手摩挲着秦娆干净消瘦的脸,像是看到了她小时候,然后细细密密的吻从额头落向唇瓣,不带一丝情.欲的吻,动作轻柔,吻的再深一点都像是在亵渎……
“就你。”
他贴着秦娆的耳朵,轻咬她的耳垂,趁她睡着时才一次次的在她耳边说:“小傻子,就是你,只有你。”
“很痒…”
秦娆迷迷糊糊的缩脖子推他。
把头钻进被子里,含糊不清的呓语道:“想要你就去沙发上…去沙发上睡,不要蹭我…”
靳司尧听的笑出来。
伸手将她圈进怀里。
……
清晨。
玻璃水水汽更多。
秦娆刚一翻身靳司尧就醒了,她还在熟睡中,外面的天刚蒙蒙亮,窗外一片白茫茫,肉眼看着都觉得冷。
靳司尧是一个人出来的病房。
“靳总。”
“什么都查不到了!”
电话那头的松青声音很淡,气息也很低:“那个旧厂房,在我们的人离开以后,最近又有一波人夜里悄悄去过一次,应该是去清理咱们遗漏掉的证据的!”
“……”
靳司尧眯眼听着。
他气场沉默肃杀,寒着的脸看起来比外面的堆雪还冷。
离开秦娆这儿与外界隔绝的净土,外面依旧暗藏着无形的危机!
他冷漠的声音里透着阴郁:“还能找到什么?”
“那厂房太靠海了!”
松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林诗跳窗的那一节底下,有一块儿是悬空的,之前我去看的时候,下面钉了一根架子,约莫能横着挂一个人,钉子都还是新的!”
那里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铁皮,钉子却是新的,明显是后钉上去的……
或许那晚下面。
还悬着一个人!
夜色太深海浪声又太大,他一直都像蝙蝠一样贴在厂房下的黑暗里。
“这两天我又去看,钉子架子都被人给拆了!”
“……”
没有用的东西何必再拆,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以为他们忘了,以为他们不再关注了,才二次返回抹平了最后的痕迹,做的非常干净…
林诗注定是要死的。
被拍死在礁石上不一定真是意外!
或许是她知道太多。
或许那晚靳司尧去的再晚一点,秦娆就会变成那个救女心切的杀人犯!如果靳司尧动用私权包庇维护,那等待他的或许还有别的招数……
“公司的新人查的怎么样?”
靳司尧长身鹤立的靠着窗,燃了一支烟冷冷听着。
“暂时还没有可疑的。”
“……”
那边像是意识到了被注意,靳司尧又防范的极严,即便在明也无下手之处,多行不义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继续盯着。”
烟抽完了靳司尧才开口:“记住我交代你的,分清楚大小王。”
“是!”
松青答的很快。
靳司尧还是开窗散了散味道才回去的,刚一进去病房秦娆就闻到了。
“你又出去抽烟了?”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洗脸弄湿的碎发还没有干,出声就是管家婆一样的:“少抽一点吧,不备孕也要戒烟,你以后给我健康一点!”
她的已经身体垮掉了。
他再不健健康康,阿迹要怎么办。
“好。”
靳司尧也去洗漱,再出来时才又从背后抱住秦娆,低头看她的脸:“生气了?”
“嗯!”
秦娆没好气的推开他坐下,娇嗔的故意白他一眼:“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就生气,我生气了就不吃饭!药也不吃,我会不听话偷跑出去,天冷天热我都坐在地下吹风!”
绝食偷跑!
这招她能用一辈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不吃药……
“嚯。”
“那我可得哄着秦总。”
靳司尧单手插兜的看着床上人,敛着的眸子里是担虑,说着就从沙发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小沓纸,很随意的递给秦娆。
“……”
秦娆嗔怒的就从他手里抽过来,纸张都皱了,不知道放了几个月…
竟然是财产转移协议!
还有公司股份转让书!
“你疯了?”
她抬头看靳司尧,把那一叠的转让书都丢还给他:“干什么,你考验我?”
“我可是很爱钱的,少来这一套,我头脚卷走钱,后脚就敢叫十个男模来伺候我!”
他从前也给过她不少。
她都收的心安理得。
但这样一大把一大把的给,几乎是把他的大半身价都转给他,那就有点吓人了……
“怕什么?”
靳司尧接过笑出来:“都傍我傍成功了,不敢再干票大的吗,秦总就这点胆子?”
孩子都敢一个人生了。
要是没生病,不晓得得悄悄生多少出来。
秦娆不要!
他就又说:“是聘礼,明年春天我们就结婚,到入夏结也行,看你身体,等你身子骨好了就办事儿,你现在不愿嫁我了吗?”
“……”
那也太多!
秦娆心虚:“我可没那么多嫁妆的,而且,而且我的小金库是要留给我崽崽阿迹的…”
说完眼睛还往别处瞥。
“嫁妆?”
“我是活不开了啊?”
靳司尧伸手就弹她脑门儿,捏着她的脸说:“小没良心的偏心鬼!跟了我还得穷的花你嫁妆呢?你在咒我?”
“……”
他说罢握着秦娆的手:“我这辈子拥有的爱很贫瘠,毕生都在争权夺利,也就是争来了这些东西,留给谁花我都不甘心。”
“所以这次,不是送你东西补偿打发你,这钱给的也不是敷衍。”
协议上他已经签了字。
秦娆签下就立即生效。
“……”
秦娆听得不大舒服,总感觉怪怪的,跟她之前提前安排后事时候一样,强烈的第六感让她皱着眉就甩开了他的手:“我不要这个!”
“那你想要什么?”
靳司尧又握上去,耐着性子又不老实的:“要我多疼你?那你得赶紧好,不然我怕还不尽兴就压折了你这小身板儿……”
“靳司尧!”
“你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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