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靳司尧看起来还凉薄,说罢冷着脸就要走,背影清冷孤傲,一次都没有回头。
“啊…”
陈伽若被闪到轻叫了一下。
靳司尧在秦娆走远后就抬起了胳膊,挣开手,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你生气了?”
陈伽若站稳后回头白他,双手插兜理直气壮的:“宣示主权本来就是现任的特权!再说你前妻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你不许忘恩负义!”
可话音落下面前的人已经走了。
“哎你等等我!”
陈伽若就气鼓鼓在后面追,边追边碎碎念的吐槽着。
……
秦娆回家的车子开的极其不爽,一路上看到不长眼瞎开的车子就想骂。
他们要结婚了…
旅行结婚蜜月…
这么快,刚刚离婚就结婚,比当初和林诗断开娶她时候快多了,说娶新人就娶新人!
“混蛋!”
快到家了秦娆一把就拍在方向盘上!
她从前想过好多次,他离婚或许是有别的原因,好多次她都这么自己骗自己,可结果就是一次次被靳司尧亲自来打脸。
他把婚戒都摘了…
这么快他就摘了…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来,秦娆看着方向盘上自己手上的婚戒,只有她还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离婚了还舍不得跟前夫的婚戒,她好像个大傻瓜一样!
人家都滚床单度蜜月了…
推开门下车。
她边走边摘。
秦娆愤愤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婚戒,他以为就他是负心汉吗,她要想当渣女会比他渣一百倍!
说罢举臂一挥!
“哒——”
戒指飞过草坪掉进泳池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很快水面上就连涟漪也没有了。
里面客厅灯光正亮。
阿迹在家里玩车,看到秦娆回来后拍着手跑过来,很晚了也不睡,不等到秦娆叫不去床上。
“妈妈~!”
秦娆这才收敛了戾气,俯身将孩子抱起来亲了亲。
“嘿嘿~”
阿迹就捂嘴笑,靠在秦娆肩膀上,好娇羞的可爱样子,还伸出手指戳秦娆的脸,笑憨憨的叫出来:“熊大~”
“傻瓜。”
秦娆抱着孩子上了楼,小阿迹就像个超大号肉丸子一样,刚上了楼,才没走几步她就抱不动撒手了。
“你自己走吧。”
“好嗷!”
阿迹扭脸跑起来,像装了弹簧一样,咻的一下跳上床!
彭柏谦说的没错。
靳司尧就是个优质基因库,谁想要跟他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得到基因好的崽还有钱,有没有他根本都无所谓……
她才一点都不在乎他。
一点都不在乎。
“我们今天,今天给阿迹讲这本好不好啊?”
母女两只都洗漱完后躺在大床上,秦娆把所有被靳司尧改动过的故事书都推到一边,拿了一本西游记文言文版出来。
“要听这个吗?”
她还征求孩子的意见。
阿迹趴在秦娆的腿上瞪着大眼睛,看着封面上又是猴子又是猪,笑出星星眼来:“要!”
“好。”
秦娆就开始给她念。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不到十分钟阿迹就睡了。
睡的还非常死,秦娆推她都推不醒,响闷雷都震不醒的那种死!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秦娆。
她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指还不习惯,思绪不由自主就又飘到靳司尧那里。
那死渣男在干什么…
都已经很晚了。
秦娆看了看表,这个点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早了,可对夜里的他却很平常。
“……”
她不想让自己往那方面想,可眼睛一闭,脑子里就自动跳出来靳司尧在床上的样子。
他们的夜晚拥有过太多太多…
以至于陈伽若说出那句他们睡过了,睡过不止一次了,要去蜜月结婚了,她脑子里的画面感就特别强!
为什么不承认。
他要是跟陈家人有交易往来,为什么不承认,她就那么小气会逼他毁约还是别的吗?婚都离了还能怎么样?!
还是她真的更喜欢陈伽若给的新鲜感…
因为是男人。
所以爱劈腿。
枕套被秦娆紧紧攥着都攥出了褶皱!
程姨夜里出来起夜,迷迷糊糊就听到“扑腾”的一声,泳池里有人跳了进去,她举着手电筒去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才看到是秦娆。
年轻真好啊。
半夜还有兴致潜泳。
第二天秦娆就病倒了,感冒发烧又咳嗽!
“咳,咳咳…”
大不如从前的身体没抵抗住,她喊程姨把阿迹带到别的房间里去玩。
又给切瑞去了电话取消今天的行程。
“秦小姐啊。”
程姨担忧的把水和药都放在秦娆的床头:“您可不敢再半夜去外头游泳了,夜里的水多凉啊,您还游了那么久,这要是……”
要是靳司尧还在,看到她病病怏怏躺床上是要心疼的。
“要是身体熬不住了,阿迹看了会难过的。”
她这副身子可值老钱了,不夸张的说那硬是砸钱续的命,谁不知道靳司尧为了这病扔了多少钱。
“嗯。”
秦娆把药吞下去。
无名指的戒指到了中指上,她没力气说话,闭眼休息躺在床上。
等程姨走了她才又睁开眼。
打开手机。
一点开就有靳司尧高调二婚的推送,两人去民政局的照片都被拍到了,他们是真的去结婚了……
评论里乱猜的人不少。
都以为是秦娆掏空钱甩了大渣男富豪,说他和陈伽若结婚是赌气,每隔几条评论就有秦娆的名字…
明明她是被甩的。
秦娆病的更重。
手机一直嗡嗡嗡的响,估摸着是江秋子她们打听八卦,她也懒得接。
睡了一天到晚上才刚好点,程姨就又来敲门。
“秦小姐。”
“家里有客人来了,在客厅等您了。”
是好久不见的彭柏谦,提着果篮和保温壶,穿着清爽的蓝衬衫坐在沙发上。
秦娆睡衣裹外套从楼上下来。
他马上就站起身:“病的这么厉害呢?我给你打电话总没音,怕你出事给切瑞打,才知道你生了病。”
都入夏了还披着外套。
秦娆又咳了两声,笑笑没说话。
隔了这么久忽然的来找她,不知道是看了新闻知道她跟靳司尧彻底掰了能趁虚而入,还是听说了蒋老太太认她做干孙女,来拉拢,她现在已经不信任何男人了…
“你家好难找呀。”
彭柏谦扶着秦娆坐下,微笑打开保温盒里还冒着热气的粥:“喝点这个会舒服,我小时会生病了,我姐就常给我煮这个。”
“是吗。”
“谢谢你。”
秦娆接过了没喝,垂着眸子看地板。
彭柏谦就望着秦娆的脸叹气:“唉,又是因为靳司尧的事才病倒的吧,我之前就说过,他那种男人,到老都会有很多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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