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到底还是被问出来了的文美烟一拳砸在桌面上。
“叶栀那个臭女人竟然还敢让人砸寒哥的场子?寒哥还惯着她说都不让说!”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到底那个女人是哪里不一样!
凭什么她就受这么多的优待,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还这么吃里扒外,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其实想要报复天府聚宝的心思一天都没断过!
“文姐。”
老黑一样的担忧道:“你是寒哥自己人,你去劝劝寒哥吧。”
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比潘霜霜迷惑坤爷的劲儿还大,潘霜霜那还是因为肚子里揣了一个呢,他们寒哥就是吃了家里没人了的亏,那小丫头叫几声哥,还真拿她当妹妹了。
“我算哪门子的自己人!”
这样的话文美烟不听还没气。
这么些年了,她又是伺候梁妈妈又是代替梁墨烟的角色,那死丫头叫二哥,难道哥哥他就没叫过吗,梁墨寒一次都没想过要碰她。
她身材也够辣了。
哪里比不上那个死丫头。
“我看寒哥他也是山珍海味看多了,才会把清粥小菜当个宝!”
话是这样说,可其他人都把她当梁墨寒身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文美烟还是很受用的。
她一副担忧模样的蹙着眉头,贤内助似的,说罢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就离开了。
入夜。
真就去了敲响了梁墨寒的房门。
叶栀在后院的二楼撸猫,老远就看到她往梁墨寒的方向走,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夜里做什么呢,可文美烟刚刚还在厨房里给老太太炖着汤,都没关火,梁墨寒应该没有那么快,
“别再是说我坏话的。”
“这个小八婆。”
她还真就是去说她坏话的!
叶栀放下猫鬼使神差的跟过去,一路追到梁墨寒的房门口,才刚贴过去耳朵,就听到文美烟又在苦口婆心的劝梁墨寒把她赶出去的了。
她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一样。
“是,这个事情是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啊!今天敢上房,明天她就敢揭瓦了!”
“寒哥,那个叶栀可是从帝都派奸细去搞咱们得场子啊,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打咱们脸吗?我看她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下次她不定又得把人安排在哪里了!”
“你想想,除了叶栀还有谁会这么干,叶泰然的女儿跟他一样不是人!”
“……”
叶栀在门外听的脸色一秒比一秒更阴沉!
说她就算了还带着爸爸一起骂!
怎么就肯定是她了,怎么有帝都的人砸场子就一定是她了,怪不得白天的时候她就感觉赌场里面吵闹的有点不正常,怪不得那个老黑那么提防她,怪不得矮仔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理她……
原来是拿她当坏人!
里面的文美烟还一直在说:“寒哥你都玩儿这么久了,也该玩儿腻她了吧。”
玩儿。
这个词对她来说还真是陌生又刺耳呢!
偏偏梁墨寒还一直不说话,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认了是在点头认可吗?
“谁!”
叶栀火气上来像暴走的绿巨人一样。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听墙角,她把门一踹就当面指着里面的人问:“谁!谁说是我做的?你让他来跟我当面对质!”
“啊——”
房里正说话的文美烟冷不丁被吓一跳。
“还敢骂我爸!”
叶栀说着就冲上去,一把抓住她头发:“你这癞蛤蟆怎么总是针对我?为什么总说我坏话?你都不怕烂舌头的吗!是因为你喜欢梁墨寒才故意针对我还是因为别的?你爸爸才不是人!”
“啊…你不要胡说八道,寒哥……”
文美烟被抓着头发尖叫,一边摇头叫一边向梁墨寒那边求救:“寒哥你看她啊。”
“松手。”
梁墨寒招手让叶栀过来自己这边。
“不松!”
叶栀不仅不松还变成双手抓了,左右一边抓着一撮,抓的咬牙切齿十分用力,她是什么东西敢骂她的爸妈。
“松开。”
他就又说了一次,这次眉头都皱了起来。
文美烟原本还想着梁墨寒会过来拉开的,眼见他并没有过来的意思,这才收起了柔弱,反手跟叶栀正面厮打起来。
“啊……放开!”
终于挣开叶栀的束缚,可头上却少了好大的一撮毛!
就在叶栀的手里,少了一撮头发的文美烟哭求着让梁墨寒主持公道。
叶栀也把手里的毛往地下一丢,看向梁墨寒问:“你是不是真的相信?好,亏得我白天还觉得你好呢!因为我是你们天府聚宝里唯一的外人,所以你们才一出事就怀疑是我干的是不是?”
“行!”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那我现在就报警,是谁干的谁坐牢!”
文美烟闻言表情瞬间变的严肃,梁墨寒也在叶栀按下拨出键前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有谁说你是外人?你听到我怪你了?”
他要怪还用等到现在。
可叶栀最受不了被孤立和被冤枉。
这比让她挨打挨骂还委屈,矮仔和老黑就在孤立她。
“你嘴上没说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天府聚宝的麻烦怎么这么多,我才不要白白受你们欺负,我没做就是没做!”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你根本就是信她的话在狡辩,就算你们跟我道歉我以后也不会跟你们好了!我要跟别人第一好!”
哼!
亏的她今晚跟过来听到了!
叶栀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可怜,想想白天她还真心实意的想要送他好东西呢,对谁好就给谁爆金币这样的好习惯,到底还是被他们这些坏人背刺到了。
“坏人!”
她骂完还觉得不解气。
转身就抄起柜子上那个梁墨寒最喜欢的花瓶,又故意转着文美烟站的方向,然后大力的就是一摔!
砰——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她土匪一样又拍回去,一如她进来时一样彪悍。
“她!”
太嚣张了,捂着自己脑袋惊魂未定的文美烟往梁墨寒身边走。
“你真就要这么一直惯着她吗?她可是敢让人去我们的地盘闹事了!”
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天府聚宝摔摔打打,真把这里当她帝都的叶家大院儿了,谁敢在这儿这么不守规矩啊。
“……”
梁墨寒只觉得自己要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人家在帝都就娇纵,又不是来了这儿才变的。”
改变一个成年人谈何容易。
一点点事闹的一片狼藉,还两边都觉得自己委屈,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别人嘴里说的女人不好惹!
闹起来活像过年难杀的猪。
“你也出去!”
他深吸气坐到身后的沙发上撵人。
“寒哥!”
文美烟心里的落差感更大!
无名火直冲脑门儿,凭什么!
梁墨寒的耐心也在这一刻消耗殆尽,他脸色阴沉起来:“那你告诉叶栀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不仅没好处还会惹来一身骚!
“寒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叶栀突然的闯进来打断梁墨寒开口,文美烟到这会儿才听到他的意思。
“难道寒哥你,你不说她是因为怀疑我?”
“你觉得呢。”
“……”
所以他才在地下赌场时不对那死丫头发作,连带着回来也没给她甩脸。
矮仔和老黑都没看出来他的意思,原来他以为是她故意嫁祸叶栀那个死丫头的!
“她当然有好处!她她的好处是……”
文美烟还想要再开口找事,可正如梁墨寒所说,叶栀这样做确实好处甚微。
一个人就算是闹事也掀不起什么浪,那人去了就是找死的,除了卖掉自己背后的主子,让人怀疑背后安排他的人就是叶栀以外,似乎确实对叶栀没有任何好处……
“就算没证据说是她本人,那也可能是她帝都的那些朋友给她做的啊!她不是还有个前男友!”
那富二代之前不就去夜寐找过她吗。
梁墨寒面无表情的:“她那个纨绔的前男友只会自己找来惹事,根本不怕你是赌场还是谁的地盘。”
尽管见沈浪的次数算不上多,可也足够他吃透他的个性。
从小没吃过亏的少爷,不怕事,爱惹事,跟叶栀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闯祸了有家里兜底的自信,还有那让他最讨厌的傲慢感。
“那!那她也还有夏晚那个朋友呢!”
急于摆脱自己嫌疑的文美烟开始揭秦娆的老底。
“她过去是冷天逸的人,还耍小聪明阴了冷天逸!就是她害得天逸栽那么大的跟头,再不济还有她现在的富豪男朋友,那个姓靳的不也是叶家的老熟人?再加上夏晚吹枕头风他管叶栀也不是没可能啊!”
他才认识叶栀多久,就对她这么信任。
她可是在天府聚宝陪了他小十年了……
“是谁做的你最清楚。”
再一再二不再三,文美烟接二连三的小聪明已经让梁墨寒感到厌烦。
他阴沉着脸警告她!
“如果靳司尧的脑子真这么简单,那现在当家的就不会是他。夏晚如果也那么蠢,那现在成功上岸进豪门的也不会是她,我对女人的包容不是没有底线。”
他最讨厌自己人骗他!
“你给我好自为之。”
在文美烟继续为自己辩解以前,他指着门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出去,我不想把话说的太不留情面。”
“可我没……”
文美烟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她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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