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室出来的文美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心里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左想右想后她直接悄摸着去到叶栀的房门外面偷听!
“竟然哭了?”
听到房间里传出的细碎哭声后,文美烟更是诧异的小心捂上自己的嘴。
果然是有事情!
叶栀这样的人竟然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她可是在坤爷面前都敢直接贴脸开大的人……
从叶栀那儿离开后的文美烟赶忙找到一个僻静角落,飞快的拿出手机拨打了文鹏飞的电话。
“爸!”
她压着嗓子对那边说:“那个跑了的潘霜霜,居然来天府聚宝找过叶栀!你说她能来找叶栀能做什么?还是鬼鬼祟祟来的!刚刚我去偷听,发现叶栀竟然在一个人在房里偷哭!”
“你别瞎慌。”
电话那头的文鹏飞还算镇定。
“潘霜霜那女人,兴许是怕被坤爷那边的人抓到呢,她想回来求梁墨寒,怕梁墨寒不念旧情才先请的姓叶那丫头帮忙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尽量稳妥的分析猜测着:“那丫头不是在梁墨寒眼前正得脸呢吗。”
“那姓叶的她哭什么?”
文美烟更加忐忑!
“我总感觉是要出事,你也赶紧派人去找找潘霜霜啊,盘问盘问她到底跟叶栀说了什么,别真出事儿了!”
绝对不可能是求情。
她跟叶栀能有什么交情,有仇还差不多!
就算是要找人在梁墨寒面前求情,那也应该是来找她啊,她跟梁墨寒的时间不比那个姓叶的多吗,况且她们俩还是之前就认识的老熟人,哪里会轮得到找那个才认识几天的姓叶的!
“好好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文鹏飞也重视起来。
文美烟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答应了就抓紧去!别再去赌场玩儿了,先抓紧着办正事儿!”
多少钱都不够他输的。
“好好。”
文鹏飞电话挂断。
……
下午时天是阴的,到傍晚魔都就下雨了,深秋的雨水打在人身上透心凉,路上的行人也收紧衣角越发匆匆。
梁墨寒夜里刚一回来就听说叶栀哭过。
小弟们说她出来吃东西。
眼睛都是红的。
他当即就冷下脸来问蹲点儿值班的小弟:“你们谁招她了?”
“没没没!”
几人慌忙否定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天府聚宝里她是女土匪,连梁墨寒她都敢踢敢打,矮仔也挨过她的拳头,老黑文鹏飞这样的不高兴了她都照骂,一般人谁敢招惹她啊……
没人惹她。
无缘无故的就哭了…
梁墨寒眉头拧起吸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二楼都没上就直接撑伞去了里院。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文美烟也忐忑的远远的跟上去。
屋檐下的落雨声滴滴答答,将周围的声音掩藏的极好,有人推开门进来了叶栀都没有听到,察觉到有人时梁墨寒已经是走到她的房间里面了。
“你出去。”
她背过身去对着他。
梁墨寒脚步却没停。
他直接走到叶栀身边,想弯腰凑下去看叶栀的脸,意识到的叶栀把头压的更低,他就把人家的头拉起来,被本就不爽的叶栀抓住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啊…”
吃痛的梁墨寒抽回手。
等再往叶栀那边看时,才发现叶栀已经是站起来了,此刻正在狠狠的瞪着他,眼睛还真是红肿的,看起来白天时眼泪不是掉了一滴两滴。
他在叶栀刚刚的位置上坐下:“你生理期到了?”
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还无缘无故的冲着他发火。
“没有!”
谁想叶栀却红着眼极其生气又幽怨的指责他:“你做那么多坏事就不怕遭报应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们叶家根本没有伤害过你,我爸爸是无辜的,而你才是那个恶毒的刽子手,你怎么办?你拿什么弥补?”
那可是人命!
他能拿什么赔!
“……”
在窗户外蹲着偷听的文美烟脸色瞬间白了!
紧张的她差点儿发出声音,她猜的果然没错!潘霜霜肯定是对叶栀说了什么,她的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果然是要应验了。
房间里的梁墨寒这才听明白过来问她:“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哭?”
这女人的伤感情绪还带一阵子一阵子的。
他拉住叶栀的手把她拽过来,想要拽到自己腿上坐下,用认真的表情说道:“没有这种可能。”
呵呵。
他自己也是一个被骗的傻子还这么自负。
“要是有呢?”
叶栀才知道人要是气极了是真的会想笑的,无奈的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该恨梁墨寒的,她该恨死梁墨寒的,她也有恨他的资格!
他是刽子手,还是一个愚蠢的刽子手,一个被人被人骗了许多年,被吃被瞒给恶人卖命,为仇人撑腰还接济他们的,这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傻刽子手!
“如果有呢?”
她看着梁墨寒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如果现在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她真想对准梁墨寒的胸口狠狠给他一刀!
最好一刀致命,好结束了他这罪恶又愚蠢的一生!
可她又觉得太便宜了他了。
他应该在懊悔中死去,在绝望中死去,在知道自己一直想报复的仇人一直被他养在身边,在这样极度的后悔中死去。
她想刀的人也太多了。
“我说没有。”
梁墨寒看着双眼通红情绪异常的她,长长的吸了口气才回她:“叶栀,不要在我不讨厌你的时候,总提起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对你我已经很破格了。”
他一直在尝试把她当无辜的小姑娘看了。
“呵。”
叶栀心里委屈。
她本来就无辜!
“自大!”
她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梁墨寒不自觉伸手想帮她擦,被叶栀抗拒的给一把打开:“不用你管我!”
她大力的甩开他手:“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我今天也不想跟你这种自大的人说话!”
“你出去我要关门!”
一听到房里的叶栀生气赶人,窗外的文美烟心立马提了起来。
怕梁墨寒出来会发现她的存在,在他开门以前她就赶忙猫着腰小心的离开了这里。
……
大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梁墨寒几乎是起来就去问了前台昨天有谁来过,表情冷的吓死人。
而叶栀则是早早的就开着车离开了。
她昨晚一直想着潘霜霜的话,还有梁墨寒在离开前否定她时的眼神,他似乎已经是认定了叶家是罪魁祸首!
认定了爸爸十恶不赦!
“等着瞧!”
她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叶家的清白她会找回来,梁墨寒欠她的她也要讨回来。
叶栀才把车开到夜寐后下车,不远处的文美烟竟也紧随其后,从昨天晚上偷听到后叶栀和梁墨寒的对话以后,她就忐忑的一夜没睡,早起监视着叶栀动态。
“让主管来给我开酒。”
叶栀进入夜魅后依旧还是呆在梁墨烟当年跳楼的包厢。
只是这次她不在是一个人坐着,不像从前一样来闲晃,而是进来就又叫了上次的那个老主管。
她不怕了。
假的也好,骗她的也罢。
既然他说他知道当年发生的事,那她就给他机会说给他听!哪怕是编的她也要听!
“叶小姐啊?”
不一会儿老主管就匆匆的过来了。
“是我。”
他刚刚推开门进来,叶栀就立刻按耐不住的问他:“上次你说你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但要是要敢骗我你就死定了!我会让矮仔拔掉你的舌头!”
叶栀故意搬出梁墨寒来吓唬他。
“梁墨寒的小弟我还是用的起的。”
“那我肯定不敢骗您!”
老主管立马就表忠心,可话落又人精的指了指门外:“叶小姐,这儿可隔墙有耳啊。”
她刚刚过来时看到文美烟今儿也来了,好日子还碰一天了,这样的话可不能让她听见。
“那你就小声说。”
叶栀拍拍旁边的位子让他坐下。
“不行不行。”
老主管还是摇头,他都不敢在这个包厢呆太久,既然说了来给叶栀开酒,那他就只敢停留个开酒的时间。
“叶小姐,我就跟您开门见山了。”
他走到叶栀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我知道的事儿可非同小可,这么多年我都没敢透漏自己知道,会惹事儿的。”
“惹事?”
叶栀皱眉:“能惹多大的事,既然怕你还要告诉我。我爸爸死了哥哥至今昏迷,你会比我家招惹的事情还要大吗?”
怎么所有人都在跟她耍心眼!
“我的家人都快死光了,你能惨的过我?真怕惹事你那天为什么暗示我?我警告你,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说我就告诉梁墨寒你那天想要侵犯了我!你试试看咱们两个谁死的快!”
是他自己来找她的。
现在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给谁看。
“别别别。”
老主管赶紧捂上叶栀的嘴:“叶小姐您可别胡说啊,这儿谁不知道寒哥跟您正好着呢,这么瞎说您这是想害死我啊。”
他把脑袋凑近叶栀耳边,小小声道:“这儿真不是说话的地方,您等着我下班。”
他进的快出去的也快,交代完了就马上又离开了包厢。
可万事就怕敌人有心。
精神高度紧绷的文美烟还是盯上了他。
快下班时文美烟就一直留意着他,直到看见他换了便衣离开夜魅,她跟上去,眼看着那个老滑头兜了两个圈子又在一条街后鬼鬼祟祟的打电话,最后上了叶栀的车。
“该死!”
文美烟一拳头砸在车玻璃上!
怎么一个两个都背地里背着她找叶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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