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请上车。”
看在叶星辰刚病愈的份上,江文东帮她打开了后车门,还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却冷哼一声,把装着行李的背包丢在后座上,然后绕过车尾,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嘟嘟。
江文东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电话,看了眼叶星辰,走出几步后才放在了耳边。
他觉得,这个电话应该是李昭豫打来的。
正如他所料。
“文东。”
李昭豫语气严肃的说:“我最后一次再问你,你确定要这样做?”
江文东点了点头:“是的。”
“你觉得那个人,有一天会不会反噬你?”
李昭豫说:“即便她现在被家里给抛弃了,可说不定那天就能再启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流淌着那家人的鲜血。我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万一培养出个隐患来。那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我也不敢保证,她以后会不会反噬我。”
江文东认真的想了想:“但我觉得,我现在必须得这样做。”
“好。”
李昭豫确定江文东不会再改变主意后,才说:“我现在就去找粟书记协商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下午一点半,带她来市委大院。破例,接受组织上的初步考察。”
“麻烦您了,李叔叔。”
江文东客气了一句,收起电话走到车前开门上车。
他启动车子后,问叶星辰:“今天上午,我陪你到处玩玩。下午我就得返回天桥镇。说吧,想去哪儿?”
中午十二点。
太阳高照。
徐徐的南风吹过青山的南部山区,在吹到一片树林时,风势明显的减弱。
一片叶柄被鸟儿啄过变成枯黄的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双手抱膝坐在树下,看着山下盘山路发呆的叶星辰,抬手接住了那片树叶。
她把树叶举在眼前,端详了半晌,才轻声说:“我感觉,我就像这片树叶。当盛夏来临,即将迎来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时,却因意外凋零。”
她觉得自己这番话,颇有诗的味道。
甚至都带有一定的哲理性,都快把自己给感动了!
可是——
呼,呼呼。
旁边传来的鼾声,极大破坏了叶星辰这“无病呻吟”的气氛。
她扭头,看着明明说是好好陪她玩一个上午,结果刚吃过午饭(自带的面包和饼干),就躺在她身边呼呼大睡起来的江文东,恨的牙痒!
要不是他因遮挡光线,随手扯过了她的裙摆,盖住脸的这个动作,实在让叶星辰的心里莫名的甜滋滋,她绝不会让他睡觉的。
“送到嘴边的肉都不敢吃,却相当自然的钻我裙子。”
“有贼心,没贼胆,是谓小流氓。”
“只撩不干,更是流氓中的流氓。”
叶星辰咬牙切齿的咒骂半晌后,困意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慢慢伏在了他身上,渐渐的睡了过去。
她好像刚睡着,就感觉耳朵被人拽。
被惊醒后连忙抬头,就听江文东用嫌弃的语气说:“真没想到,你睡觉还流口水。幸亏我没有洁癖,要不然保证三天都吃不下饭去。”
“胡说,我才不会流口水。”
叶星辰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
她确实没有流口水。
就是某个小流氓胡说八道罢了。
他爬起来走向远处:“赶紧找地方去撒尿。完事后,咱们就得回了。”
“江文东!”
叶星辰脸有些红的骂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粗鄙玩意?”
午后一点。
江文东启动车子,顺着盘山道向市区驶去。
“你直接回天桥镇?”
叶星辰右手托腮,手肘搁在车窗上,看似很随意的问:“还是去县里落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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