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文东很感兴趣的问:“难道田副局的诚意,是银行卡之类的?”
“文东书记此言差矣。”
田红敏说:“您本身就有着点石为金的大本事,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就创建了数个产品畅销海外的江柔集团。如果我把金钱当作是对您的诚意,那无疑就是侮辱您。”
“哈,哈哈。这话说的,我爱听。”
江文东大笑了几声,问:“那田副局的诚意是?”
田红敏没说话,而是左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弯腰去拿另一侧的打火机时,右手捏住了裙摆。
倒卷珠帘——
窗外天上的圆月,忽然就落进了这间雅间内。
随风轻晃。
江文东本能的愣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落下的裙子,就把那轮圆月从雅间内赶了出去,重新挂在了天上。
县局工装下是真空的。
这就是田红敏,今晚来见江文东时,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她重新落座,顺势架起了二郎腿,小高跟轻点着,低头点燃了一根烟。
却在吸了一口后,放在了江文东的嘴边。
江文东张嘴叼住。
“文东书记,您不嫌我脏?”
田红敏又点燃了一根烟后,右手拖着左手的手肘,媚眸流溢的问。
“呵呵。”
江文东轻笑:“一个人脏不脏的,不能看表面,得看思想。”
“文东书记,您果然与众不同。”
田红敏叹息:“我以为,当我拿出我最大的诚意。您可能会沉下脸,让我滚出去呢。”
江文东摇头:“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的诚意。”
田红敏却问:“是不会,还是不能?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文东反问:“田副局觉得呢?”
俩人就像打哑谜那样——
田红敏想了想:“文东书记,我能动动我的手吗?”
不等江文东说什么,田红敏的左手,就伸到了桌下。
片刻后。
她缩回了左手,很遗憾的语气:“此前,我始终怀疑您无能的传言,仅仅是传言。毕竟宁县美色,堪称千万里挑一。如果您真的无能,怎么能让佳人死心塌地的追随左右?现在我信了。您能让宁县追随,绝对是因为您自身,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魅力。”
江文东问:“我的魅力,能影响田副局吗?”
田红敏反问:“您想我,像宁县那样追随您的左右?”
江文东继续反问:“我的魅力,能改变你的立场吗?”
“不能。”
田红敏缓缓的摇头:“毕竟我已经深陷一个粪坑内。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光鲜,也是一条让人恶心的蛆虫。关键是,我这条蛆已经适应了粪坑。一旦离开,就只有死这一条路。”
“田副局如此佳人,如果香消玉殒,那绝对是老天瞎眼。”
江文东举杯:“田副局,请。”
叮当一声,俩人碰了下酒杯。
“田副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江文东站起来,说:“仅凭田副局今晚带来的诚意,我可保证田龙鹏田总在明天的投标大会上,能脱颖而出。告辞。”
他说完快步走向了门口,掀起门帘出门。
江文东左脚,刚踏在木制栈桥上,雅间内就传来了田红敏的声音:“文东书记,我有一句话相送。”
江文东停住脚步,竖起了耳朵。
“让清局,速速退出龙山。”
田红敏的声音,从雅间内传了出来。
让清中斌快点离开龙山!
这句话,才是田红敏今晚瞒着苗世杰,深夜前来见江文东的最大诚意。
她来,是为了大哥田龙鹏和两个侄子,是为了田家的百年繁衍。
如果。
在她拿出第一层诚意(圆月轻晃)后,江文东的反应是清中斌那样的愤怒,或者是叶星云那样的垂涎;打死田红敏,都不会把真正的诚意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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