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笙坐直身体,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回事?他劈腿了?”
她不问还好,她一问,言怀安“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我爷爷发现了我们的事情,然后不同意……我爷爷给他两个选择,问他选我,还是选五百万。选我的话,我就净身出户,离开言家,以后无论是生是死,跟言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然后呢!”
顾一笙冷静的道,“他选了五百万,没选你?”
“是,他要钱,不要我。”
言怀安哭得眼泪汪汪的,眼睛已经哭肿好几天了,“呜呜,我不想跟你说这些的,可是,可是我也没人说,我憋了几天了,我实在憋不住……”
顾一笙听着她哭了好一会儿,又安慰了她一会儿,这才把电话挂了。
时间到了,登机,起飞。
机上有网络,飞机平稳后,网络开放,顾一笙给言维歌打电话:“小叔,我是笙笙。”
“嗯,笙笙,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言维歌的声音永远是温柔的,慈爱的。
他正在看一个离婚案,是一桩丈夫婚内施暴,妻子要求离婚的案子,警方调解无效后,两人进入离婚三十天冷静期。
但谁都没料到,这三十天的冷静期才刚过了十五天,丈夫把妻子杀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在现场,硬是让他得手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本来以言维歌的身份,这种小案子,是根本送不到他的手里。
但是,男方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还是找了人,把案子递到了他这里。
“想让我怎么做?”
言维歌冷着脸,曾问过男方家属,“他这是有预谋,故意杀人。”
“我们知道,我们只求不是死刑就行。”男方家属说,只要不死,总有活着出来的时候。
呵!
不死?
那他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对,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也不想死呢!
“这个案子,我不接!”
他当场拒绝。
无论对方怎么求,他都不会接这个案子。
他要当真接了这个案子,他怕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但这个案子,还是到了他的手上。
这次,他接的不是男方的,是女方的。
女方的可以啊!
放心,他一定能给死去的女方,讨个公道。
“小叔,我想问问,怀安与谢知东的事情。”顾一笙轻声说道。
她对于言维歌极是尊敬。
他不止是言怀安的小叔,也是她的小叔。
“你说安安啊!你言爷爷不同意,我们也不太看好那个男人。”
言维歌说得很清楚,“安安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很厉害,其实她很单纯。这么些年被我们保护着,不知外面人心险恶。她是被人骗了,那个叫谢知东的,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看上了言家的财产,人脉。”
顾一笙沉默着。
忽然就对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失望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难呢!
沉默片刻,顾一笙说道:“安安很痛苦,小叔,你多开导一下她。等我出差回来,我去找她。”
电话挂断后,宋时君扒了一只香蕉,递给她:“吃口吧,路途还远,吃完再休息会。”
这一刻的顾一笙,茫然,又软弱。
她接过宋时君递来的香蕉,忽然说道:“宋总,你以后结了婚,会对你的妻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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