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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寻访王景略


吴伯康却压低了声音:“殿下,行刺的不是安南人,而是臣吩咐的。”

二皇子听得满脸问号。

他有些懵了,想不到吴伯康来这一出,将所有人都骗过了。

“胡国公,你为何这么做啊?”二皇子忍不住问。

吴伯康笑道:“殿下,只有微臣也被刺杀,才能将所有的嫌疑推到安南死士身上。而且,接下来的行动才半点马虎不得,臣如今正好在府中卧床养伤,少了很多人关注。”

如果李辰知道,肯定会鼓掌叫好,夸这个老东西手段真够阴的,和李辰一样,玩起了假意被刺重伤这一套。

二皇子这时候恍然,笑道:“有道理,孤竟然忘了这事了。”

接着,二皇子脸上变得兴奋,小声问:“胡国公,你打算怎么做?”

吴伯康凑在二皇子的耳边,小声将计划说出来。

二皇子也一直在好奇,皇帝的身边戒备森严,想下毒难如登天,并且皇帝已经变得多疑,戒备只会更强。要是让二皇子来操办这事,他根本做不到不漏痕迹。

现在听到吴伯康的办法,二皇子满脸都是惊愕:“胡国公,世上还有这样的下毒法子?真…真的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禀殿下,臣也是偶然从一名云游道士的口中得知。殿下让臣想法子,臣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但这个办法也有个坏处,就是确定不了成了的时日。只有耐心地等。”吴伯康说道。

意思就是,是让雍皇主动上钩,但雍皇如果不上钩,那就不可能成功了。

但按吴伯康的推测,雍皇会上钩的,估计也就是个把月内的事。

二皇子点了点头,感慨道:“世上的事无奇不有。想不到啊,还有…这么阴毒的方法。”

说着,二皇子激动得浑身颤抖,无法自持的兴奋。

一旦雍皇驾崩,自己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登基,那时候,将凉王、魏王、寿王他们诱骗回京城,然后全都杀了,这样自己就可坐稳了皇位。

然后自己将要西征安南,北伐契丹,建立一个远超历代的老大帝国,代替父皇建立千古一帝的基业。

“哇哈哈…”

二皇子越想越兴奋,忍不住仰头放声地狂笑。

吴伯康似乎也深受感染,跟着大笑起来,但他眼中深邃冷静,根本没有一点的笑意。

李辰此时不在乎京城的风雨,他赶到南亥,见到了孙镇恶。

孙镇恶的身材体貌与沈庆之差不多,但相貌更粗犷些。有了沈庆之的引荐,招揽孙镇恶就轻松多了,孙镇恶二话不说就拜入李辰的麾下。

然后,沈庆之孙镇恶二人向朝廷递交了辞官的请求,直接就去巫郡卫,免得还要贺兰亮动脑筋将他们调到巫郡去,搞不好会引起雍皇的疑心。

众人接着一路往北,几天后来到豫州。

王景略不同于沈庆之和孙镇恶,招揽他要绝对的诚心诚意,不可耍弄心机,反而会弄巧成拙。

李辰直接去他家拜访,名义用的是程征。

王景略祖上也是有名望的大世家,虽然经历岁月的洗刷,衰落了下来,但也还是豫州本地的大家族。

而且,王景略之前做过陈郡太守的高官,就算已经辞了官,在豫州也有不小的名声,哪怕豫州的刺史,也要给他一些薄面。

这天,王景略从私塾归来,就收到一张拜帖,打开一看,来人是受程征所托拜访的。

王景略年近四十,身形清瘦,青衫一尘不染,显出一股飘然儒雅的气质,他不由惊声道:“是程征的拜帖?!他为何派人来拜访?奇怪了。”

王景略的儿子王群也在旁边,听到父亲惊讶,问道:“父亲,这个程征是何许人?”

王景略道:“就是曾经禹州为郡守的程征,这么一说,你就该明白了吧。”

“真的是他?!文武双全的儒将!”王群叫了出来。

王景略笑道:“是啊,是为父相识的,文武兼备的了不起人物,首推就是程征。可惜他的为人和我差不多,食古不化,得罪权贵。为父辞官落个清净,但程征,却被贬到了巫郡。”

“巫郡不正是寿王的领地吗?父亲,最近几年,巫郡变化的日新月异,早就传开了。”王群说道。

京城距离太远,还不清楚巫郡的变化,但豫州离的近些,还是听说了的,都是在大雍的南方,巫郡的商业贸易早做到了豫州。

听到儿子惊叹,王景略点头地赞同:“是啊,巫郡从来就是未经开化,蛮荒之地,是大雍最贫瘠的郡,但近来,巫郡的繁荣景象,甚至超过了豫州。其中虽有程征的功绩,但只怕更多的还出自于寿王。”

说到这儿,王景略似乎隐约猜到了些,当即命王群将来人请进来。

很快,李辰来到了厅上,见到王景略,拱手地笑道:“王先生,闻名久矣,幸会幸会!”

王景略忍不住眉头挑起,吃惊李辰的年轻和气质,急忙地回礼,问道:“请问公子的高姓大名?”

“本王李辰!”李辰笑道。

王景略一惊,就行礼地拜见:“草民王景略,叩见寿王,殿下远道而来,草民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辰上前扶起王景略,笑道:“先生何必客气,是本王前来打扰了才是。”

“殿下请还上座。”王景略请道。

李辰点点头也不废话,两人各自地就座。

等上了茶后,王景略才问道:“殿下今日亲临寒舍,不知为了何事?”

“实不相瞒,本王想请先生出山,去巫郡助本王一臂之力。”李辰开门见山就招揽道。

王景略没有立刻答应,说道:“殿下身边已有程征此等的大才,必可将巫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草民恐怕能力不济,令殿下失望了啊。”

这话说的从容不迫,充分体现了文士和武人的区别,直接点说,文人就是矫情,矜持,最爱待价而沽,武人就爽快得多了。

李辰摇了摇头,叹道:“仅靠程征一个人,满足不了本王不断提出来的新要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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