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我爸说的是气话,您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就是个屁,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们放了吧。”
陈晓杰双手合十,拼命地求饶。
扑通一声。
陈正也终于跪在地上。
他最大的依仗都怂了。
这件事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原来自己儿子也不是什么人都不害怕。
“我错了,陈总你放了我吧,我刚才说的确实是胡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正也认清一个可怕的现实。
不管是县里地下势力。
还是村涨。
都不是他们家能够招惹的。
尤其是县里地下势力,那是一群非常危险的人。
他现在心里非常悔恨。
早知道陈河这么厉害。
他是绝对不会招惹陈克勤的。
陈河吐出大片烟雾,也抽完了华子,淡淡道:“给我父母跪下道歉,把我家的院墙垒好了,另外,当着全村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做得到就饶了你们。”
“做得到!”
“我们一定能做得到!”
只是道歉的话不难。
他们父子俩已经吓破了胆子。
虽说这等于是自己拉屎,自己吃。
但敌强我弱。
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尊严和生命安全比起来屁都不是。
“谢谢陈总开恩,我老婆?”
陈晓杰说。
“听不懂吗?知道现在要干什么吗?要不要我帮陈总重复一遍给你们听?”陈小伟冷冷道。
“知道知道。”
陈晓杰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和陈正互相扶着走了。
“杰子,小敏是怎么回事?”
陈正问。
“爸,你不要问了,小敏估计已经脏了,她回来我就和她离婚。”
陈晓杰痛心疾首说。
“知道了。”
陈正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想不到陈河才去江城大半年光景,就成长到了连村涨都要巴结,县里地下势力都要听他的地步。
关键是面对陈河的时候,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陈河身上的恐怖压迫感。
面对陈河就好像在面对一名上位者。
那气息就好比见了县涨。
陈河举手投足根本不像是个大学生,太成熟,稳重了。
他无法想象,假以时日陈河会成长到多么恐怖的地步,这种人怎么偏偏被自己遇上。
还得罪了。
“爸,这件事没完,现在咱们先听他的,别以为我怕他,一个小毕崽子罢了,等我花点钱,找找县里,到时候再弄他。”
“你有把握吗,陈河现在可是手底下有一群地下势力,咱们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陈正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难题。
问题是县里地下势力已经听命于陈河,根本不可能被他们买通。
“赚的比我多?老子当年在外面挣到钱玩女人的时候,这小子还特么念书呢,不知道社会险恶呢。”
陈晓杰恶狠狠道。
“你有计划就行,咱们先去给陈克勤道歉,不能让陈河看出咱们是装的。”
陈正说。
“没问题。”
他们身后,韩斌冷着脸返回。
他不放心这父子俩,于是悄悄跟着。
想不到听到了他们的心里话。
韩斌返回就把话转述给了陈河。
“老板,陈晓杰他们不是真心服你,还想着买通县里的警方。”
陈河毫不在意。
他不说话。
其他人也不敢开口。
过了一会儿。
陈河拿出手机打给廖志清:“廖颈长,一起吃个饭?”
“正好我也饿了,这顿饭我请了。”
廖志清很高兴接到陈河的电话。
就连县涨都说了。
好好巴结陈河,攀上这棵大树,县里的经济就有腾飞的可能。
毕竟,陈河可是身家几十亿的商业巨子。
随便动动手指,在县里随便投资个项目,县里经济起飞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河挂了电话。
“陈叔,你先回去吧。”
“好的,陈总,又吩咐您说话,我随时候着。”陈发财说完笑盈盈离开。
“小伟,待会你去把陈晓杰父子带到福堂大饭店。”
陈小伟立即答应。
“老徐,咱们走。”陈河朝着奥迪车走去。
与此同时。
“我去找村涨说说这事,他们必须给咱家一个说法。”
陈克勤说完就往门口走。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陈克勤走到院门,刚要打开,门先开了,紧接着陈正,陈晓杰父子的脸出现。
“你们?”
陈克勤挺意外的。
注意到父子俩鼻青脸肿的,好像走路摔沟里一样。
他差一点没认出来。
陈正拉着陈晓杰进门:“克勤啊,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俩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别生我们的气了。”
韩丽这时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也是一脸疑惑。
不知道这父子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晓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们家的院墙推倒,我这就请瓦工帮你们垒好。”
陈克勤一脸懵。
怎么回事?
这父子俩之前还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克勤啊,你不会还生我们的气吧,你要是还生气,你这样,干脆打我一顿算了。”
陈正说。
“别别,陈叔你别开玩笑了,我不生气了,大家都是邻居,住了几十年了,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这可把陈正,陈晓杰父子俩高兴坏了。
总算可以交差了。
“你们真打算把这墙垒好?”韩丽说,她觉得这件事非常不靠谱。
扑通一声。
陈晓杰,陈正都跪在地上。
“我们说的是真的,克勤啊,你们两口子就原谅我们吧。”
看到他们下跪,陈克勤和韩丽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来真的啊!
“陈叔,你们赶紧起来。”
陈克勤赶紧扶起二人。
“你原谅我们了对吧,那我们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陈正父子离开。
院子里,陈克勤难以置信道:“你掐我一下。”
“哎呦,疼疼疼。”韩丽狠狠掐了陈克勤的胳膊一下,确定这不是做梦。
“他们竟然给咱们跪下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克勤说。
“你说,这会不会和小河有关系?”
韩丽突发奇想。
“你开什么玩笑,小河又不知道,事情过去了,看来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陈克勤终于是露出笑容。
他搂着韩丽的肩膀进了屋。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晓杰他们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伙人强行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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