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蒋峰郁查到了很多事情。
那个秦哥儿很可能真的是秦朗。
而他们端掉逍遥山庄的那天,秦朗被柳春许救走了,估计就藏在春宵府中。
今夜他们出其不意偷袭春宵府,这次说什么都得把秦朗平安救出来,不能再让他受任何伤害了。
这一次,季颜礼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拖延时间。
而柳春许此刻的确待在春宵府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府邸,一如其名。
而这里关着的不再是可怜的少年,而是各色各样的少女。
甚至还有不满十岁的幼女。
真不知道这帮畜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季颜礼赶到时,和江临北一起勘察周围的地形,利用绳索悄悄的溜进去,也不犹豫,见人就杀。
短短一刻钟后,春宵府内早已血流成河,杀声震天。
柳春许待在二楼的一个小隔间里,和秦朗待在一起。
听见外面的声音,一看,傻眼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柳春许慌不择路,心神大乱。
“秦哥儿,快跟我走!”
她终于回过神来了,扑到床前抓住秦朗的手。
“快走快走!”
“我不走!”
秦朗拼死反抗,“我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你若怕我出卖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啪!”
柳春许直接甩去一巴掌,“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我早已说过,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一定要把你带走!别废话!”
这一巴掌差点把秦朗打晕过去,不等他回过神来,柳春许便像上次那样拿出绳索把秦朗绑在自己身上。
她正要跳窗而出,突然听见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
季颜礼快步走进来。
“放下秦哥儿!”
男人熟悉的身影跃入季颜礼眼中,和她记忆中秦朗的样子重叠了。
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人就是秦朗!
柳春许脸上并未做任何易容装扮,她的容貌就这么清楚的出现在季颜礼和江临北眼中。
“春许,果然是你!”
江临北早已经猜到了,心里并不惊讶,但觉得很痛心。
他不明白,柳春许怎么会卷进这样的是非中来。
“不,你认错人了!”
柳春许眼神一阵慌乱,不管不顾的要去跳窗。
谁知刚到窗边,窗户就被人踹开了。
蒋峰郁借着绳索滑了进来,一脚踢向柳春许的胸口。
“啊!”
她惨叫一声,摔倒在一边。
秦朗也摔了下来。
“秦哥儿!”
季颜礼心疼坏了,赶紧过去,小心的把他扶起来。
她认出来了,这人的确是秦哥儿!
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对不起秦哥儿,我来晚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认出你来的,是我害的你受了那么多伤害,都是我的错!”
季颜礼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她曾在这肮脏的地方见过秦朗好几次,但每次都觉得十分熟悉,从未认出他来。
现在想想,若第一次她便能猜出秦朗的身份,直接就带他走了,又怎会让他受那么多苦。
“秦哥儿,对不起,对不起……”
秦朗的反应和柳春许如出一辙,狠狠推开季颜礼,拼命忍着心里的酸楚。
“什么秦哥儿,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你就是秦朗,我的秦哥儿!”
“我不是,你放开我,我不是你要找的秦哥儿!”
“砰!”
蒋峰郁快步过来,一记手刀狠狠的砍在秦朗的脖子上。
“呃……”
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二妹,秦朗被折磨成这样他肯定觉得没脸见你,你又何必跟他说这么多,先离开这儿吧。”
柳春许腹部剧痛,根本爬不起来。
江临北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
二人所带来的帮手还在下方奋战。
但此时此刻,那些声音仿佛逐渐远去,天地间就只剩下江临北和柳春许。
还有旁观的季颜礼。
“为什么?”
江临北满眼震惊,“春许,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已经是丞相府的千金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丑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哈哈哈,报应?太好笑了!”
柳春许癫狂大笑。
她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江临北知道,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什么叫报应?我刚出生,没做错任何事,就被我的亲生母亲送出宫去,害得我从小就享受不到公主一样的待遇!这算报应吗?”
“可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别的公主有父皇母后撑腰,我却什么都没有!”
江临北和季颜礼都愣住了。
公主?
这么说,柳春许是某个妃子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
“还有你!”
柳春许嘴角渗出一缕鲜血,眼神恨恨的瞪着季颜礼。
“我就只剩下临北哥哥了,你却还要来跟我抢!季颜礼,你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我从来就不属于你。”
江临北忍痛说出这句话。
“春许,我和你从小就有婚约,这的确不假。可我要娶的是我心目中那个善良柔弱的柳春许,而不是一个心如蛇蝎,草菅人命,麻木不仁的柳春许!”
“自从你和逍遥山庄扯上关系后,你就应该清楚,你我的婚约已经完了!你不该抱任何希望!”
“不,不是这样的!”
柳春许疯狂摇头,“临北哥哥,你真觉得我是在残害人命吗?你错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你是江家唯一的大将军,只要柳贵妃赢了,你辅佐她的儿子坐上皇位,你就成了新皇心中最器重的将军,没有之一!”
“到时,江家的地位也会提升不少,临北哥哥,你觉得我真不爱你吗?我做这一切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可你却这样说我!”
“那你也不该拿别人的血来铺自己的路!”
季颜礼走过来,站在江临北跟前。
她方才已经给秦朗把过脉了,他受伤颇重脸,也被毁掉,但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回去后好好休养就能康复。
只不过,他脸上的伤非常棘手,难以回到从前了。
“柳春许,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悔改什么,我到底有什么错?!”
柳春许怕是真疯了,哈哈大笑。
“我从来没有错,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利益能达到最大化!”
“临北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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