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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被扒光了


萧山总共给了来财20文钱,让他又将曲玲珑拉回了城里。这让来财惊喜的不知说啥,最后只拍着胸脯,让萧山需要帮忙就找他。
刚回来,就赶走了曲玲珑,又要和他独处,这让雪娘有些忐忑。
萧山烧了水,好好清洗了一下,看着水缸里邋遢的大胡子,终是拿起刀,开始清理。
卧室里,雪娘将两张床的被子对换了一下,曲玲珑走了,空下来一张床,雪娘觉得她睡那张小床就可以,把大的让给他。
等萧山一身清爽的进了房,雪娘吓了一跳,以为进了一个陌生男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才意识到是他。
“给你买了几块糖,含嘴里化着吃,嘴巴不疼了吧?等全好了再给你买别的吃。”
一块布子包着,一大把橘子糖躺在他的大掌中。
雪娘好奇的伸手拿起一块,她没见过这种糖,做的跟橘子一模一样,她还以为是真的橘子瓣,捏着一颗放进嘴里。
“甜吗?”
“还行吧!”
雪娘眯起眼睛,她好久没吃过糖果了,好甜,让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苦涩都淡化了许多。
眼前的男人像是年轻了十岁,胡子没有了,光洁的下巴因为少了太阳光照,比上面的白,看起来很不搭调,不过,还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她的眼睛一点也不躲闪,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萧山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
“很难看吗?”
“还行吧。”
呃,萧山抿了抿唇,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轻飘飘,好像光裸着身子似的。
她平心静气的讲话,也好听的很。
“我去炖点鸡汤。”
他有些急促的转身,很快就在眼前消失了。
雪娘这几日都是吃的清粥,每日玲珑的丫头早上送了饭来,俩人就热热吃,她真的吃够了,现在他一回来,又有糖吃,又有鸡肉吃。
还,行吧。
过了些时候,鸡肉的香味传过来,雪娘舔了舔唇,自从她落到人贩子手里,好几个月了,她还没吃过肉呢!
其实,玲珑说的对,这个世道,找个这样的男人,是最好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
可她心里总有一个坎,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了人,大概是因为记不得从前,心里没有着落?
她不知道。
先留在这里养好身子,以后的事再说吧!
用了不少柴火,鸡肉炖的都离了骨,但野鸡肉与家鸡不同,再怎么炖也有些柴,难嚼咽。
萧山只挑了两块嫩肉给她,剩下的都是汤。
雪娘这几日听玲珑讲了他不少好话,已经不怎么怕他,见状有些不满。
“又忘了不可贪多?刚接触油腻之物,总要慢慢来让肠胃适应,放心,明日我去多买几只鸡,就圈在院子里,你想吃了就杀,好不好?”
雪娘小声哼了哼,“随便。”
然后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肉来。
呵!小东西还挺难伺候,萧山嘴角勾了勾。
野鸡肉不算好吃,雪娘吃完了两块,有点废牙,喝了汤也算解了馋,又觉着腻味的慌。
面前突然多了一碗洗好的果子。
萧山拿布巾擦了擦手,“先吃上两颗,剩下的过一个时辰再吃,这红山果有助于消食。”
雪娘没有动,脸色有些冷淡。
“你想要什么?”
萧山一眼就知道她想啥,不禁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
“行了,饭是我做的,碗你来洗。在山里几夜没休息,累了。”
说完,他就出了厨房,留下雪娘一个人,懊恼的咬住粉唇。
平白无故的,他对她这么好,难道没企图吗?说是让她当丫头,有主子对丫头这么上心吗?玲珑说他以前从不搭理女人,可现在……她身上有什么值得让他费心的东西?
果子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她捻起一颗,咬了一口,酸酸的,口齿生津。
生涩的打了水,一不小心,差点将摞在一起的三个碗打翻。
好歹洗干净了,她仔细的放在灶台一角,感觉还挺有成就感。
洗个碗而已,挺简单的。
雪娘回了卧房,一进门就看到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件亵裤,正背对着她在整理床铺。
“你!你怎么脱衣服了?”
她倒没有像一些女人似的捂眼逃跑,只是又开始瞪眼,止步不前。
“睡觉当然脱衣服!”
萧山转身,烛光下,偾起的胸膛似乎还跳动了一下,只是,他的腹部,有一道新鲜的口子。有筷子那么长,洒了些药粉在上面。
雪娘猛然想到那头大熊,那肯定是熊抓的吧?
怒气渐消,他打猎是因为给她赚药费……
忽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的身上,还有不少疤痕,有一处在胸腹处,很深,像是箭伤。
她移开目光,不想再看。
唉?小床呢?
本来在卧室的临时小床已经消失不见,再一看,两床被子都在原先的床上。
“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让我做烧火丫头?”
萧山叹了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头。
“以前,我养了一只小狗,喜欢抱着睡,后来小狗死了,我不太习惯,总是睡不好。所以,你想多了,我对你没啥心思,知道了没?一人一床被子,你怕啥?”
雪娘:“……”
“身上的药抹了没?”
“抹了!”她双手环胸,目光又开始警惕。
刚才那套说辞骗鬼呢?以为她那么傻的吗?
“过来!想被点穴?”
“你!”雪娘目中燃起火苗,冷冷一笑,她倨傲的看着萧山,寒声道:“你别太欺负人,大不了,我让你人财两空,反正死过一次了,我什么都不怕。”
“嗯,有志气!”萧山沉着脸,一步步逼近。
“你,你别——”雪娘瞪大眼睛,她又被点穴了,而且这次,他在她咽喉处也点了下,连嘴巴都动不了了。
目光所及,只看到他鼓动的胸膛,充满爆发力。
她恨死他了!这个无耻之徒!
又被扒光了!还是站着的。
她就赤条条的站在屋子中央,被扒光了。
“我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耳边,是他恐怖的声音,至少在她耳中是这样的。
依旧是涂了两遍药,不,胸口涂了三遍。
他说,那里伤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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