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东西,你敢吃?”
男孩猛地将手中的树杈子举起来,想看雪娘吓坏的模样。
谁知雪娘歪着头,打量着那如同被五马分尸形状的东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不会吧?”男孩夸张地大叫,“你不认识青蛙?”
“这是青蛙?闻起来很好吃,我可以吃吗?”
"啊?可,可以。"男孩摸了摸头,将手里的树杈递过去,眼睛偷偷地打量着雪娘。
这姑娘除了脸上的黑纹络,长得好,全身穿得也都挺好,不像是吃不饱饭的样子啊?怎么会跟他要青蛙吃呢?
话说,她胆子也好大,要是别的姑娘早就恶心的吐了。
她是谁家的?
怎么没见过?
雪娘转了转,青蛙头有点恶心,能下嘴的也就只有腿了。
咬了一口腿上的肉,果真是很香,肉也是白白的。
雪娘很快将两只青蛙腿吃完,然后将剩下的还给男孩。
“不吃了,头和肚子有些恶心。”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将树钗子接过就扔到了一边。
“我叫芋头,你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萧山家的。”
“萧山?萧......啊,是那个猎户,长得跟熊一样的那个?”
"你才长得跟熊一样。"
“嘿嘿,说错了说错了,长得很威风的那个猎户,我见过他扛着老虎下山,好家伙,那老虎得两百多斤吧,他力气可真大。
你是他家媳妇?不像啊,你这么瘦?他不给你饭吃?”
雪娘白了他一眼,“你话可真多。”
“还行还行吧,我对着一只虫子都能说一天呢!”
雪娘:“......”
雪娘和芋头说着话,那些不快都忘到了脑后,芋头又烤了几个土豆,俩人分食着吃了,压根不知道,那土豆是芋头刚从别人家地里偷来的。
芋头话是真的多,他可是对着虫子都能说一天的人,何况对着雪娘这个大活人,就算雪娘话少,也不妨碍他发挥。
感觉村里的事他几乎都知道,从东家说到西家,谁家男人偷腥了,谁家女人不安分了,谁家孩子十岁还喝娘奶了......
“就是你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你男人太吓人了,我害怕,不敢过去。”
他才不是我男人!
雪娘想起萧山,又嘟起嘴来,然后又不满道:“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吃人,也没打人。”
“这不是不了解吗?”芋头抓抓乱糟糟的头。
林子里暗下来,俩人这才惊觉太阳落山了。
“咱们赶紧走吧,你这么晚回去你男人得生气了吧?”
是呢!她都忘了时间了,萧山肯定回去了吧,没看见她会不会找她呀!
俩人匆匆下山,到了山脚,分道扬镳,雪娘推开篱笆院的门,见院子里多了几根粗木头,却不见萧山的人影。
鸡饿的咕咕叫,厨房里的碎碗片也没有打扫出去。
又出去忙了还是去找她了?
雪娘看了看天色,打算先做饭,萧山在外面找不到她应该就回来了。
她只会简单地做些,当下熬了米粥,炖了个土豆块,中午还剩下几个玉米饼子,一块热了热。
做完这些,也已经半个时辰之后,天完全黑了下来,萧山还是没回来。
他没回来,她也就不开锅,点上了蜡烛,一边等他一边将角角落落又擦了一遍。
肚子饿了,雪娘跑出院子等,村里传来阵阵狗叫,身旁也传了一声呜咽。
雪娘吓了一跳,朦朦胧胧看见一个黑影趴在篱笆根下,两只绿眼睛像瞪似的闪着光。
又是这只狗子!
雪娘跑回院子里,从厨房拿出一块饼子扔了出去。
“吃了东西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狗子呜咽一声,翻起身开始咀嚼,黑暗里,雪娘也看不见,只听见吧嗒吧嗒的声音,让她心口发慌。
臭男人怎么还不回来?
雪娘实在是顶不住饿,回到厨房吃了一块饼,喝了一碗粥,眼看着蜡烛下去了一多半,心里担忧起来。
他那么强壮,武艺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要不,她去找村长,让他叫人去寻寻他?
在厨房找了根烧火棍,雪娘走出去,刚到篱笆门口,就看到大柳树下了矗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啊——”雪娘捂着胸口惊叫了一声。
“雪娘?”
雪娘惊魂甫定,听出是萧山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二人同时问出声,只不过一个是单纯的疑问,一个略显阴森。
萧山从暗处走出来,一步一步来到雪娘面前,不知是不是夜色太黑,雪娘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可怕。
“先吃饭吧!”
雪娘退后一步,率先转身进去了。
萧山沉默地跟在后面,进了厨房,雪娘打开了锅,热气升起,将她笼罩,身影渐渐模糊。
“雪娘,做我女人吧!”
“咣当!”
手中的勺子落下,与铁锅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雪娘感觉身后突如其来的热气,惊愕转身,霎时间,天旋地转。
萧山打横将她抱起,动作有些粗鲁。
“萧山!你放我下来!”
一脚踢开房门,萧山呼吸粗重,将雪娘扔到大床上,随之,沉重的身躯覆上来。
“萧山,你疯了!”
“是,我大概,真的疯了!”
他暗哑的声音有些压抑,大手去撕扯她的腰带,雪娘像弱小的鹌鹑一样被死死地箍在底下,动弹不得。
“萧山,萧山,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
他的情绪不对,像受了什么刺激,雪娘试着唤醒他,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这样的萧山让她害怕。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是天经地义,雪娘,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这个事实,你是不是还想着有一天离开这里,离开我?”
"没有,我没这么想过。"
“那就证明给我看!”
身上一凉,萧山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粗鲁的在她脸上啃咬。
雪娘又听见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猛犬,男人,女人,淫笑,撕裂的躯体。
“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分明不想做我女人,你在骗我?”
他重重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雪娘痛叫,那些黑暗的,刻意避开的噩梦般的记忆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趴在女人身上肆意掠夺的男人,猛犬尖锐阴森的牙齿,女人连死都不愿闭上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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