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吓死我了!”
雪娘捂着胸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个梦。
萧山黑着一张脸,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眸幽幽,仔细看竟还带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吓唬谁呢?”
雪娘爬起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头晕沉沉的。”
萧山“哼!”了一声,也没回答她,竟然出去了。
雪娘纳闷得很,这臭男人,咋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雪娘跑出去,也没看到人,“去哪里了?”
“萧娘子!”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是陈东媳妇,她头上依然别了一朵花,只不过换成了粉色的,衬的她的脸好看了几分。
雪娘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我怀孕了。”苏佩兰低声说道:“是萧山的!”
胡说八道!
雪娘眼里带上了火气,死死地盯着她。
“你一个有夫之妇跑我这来说你孩子是别家男人的,我可再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了!”
苏佩兰脸白了白,羞耻地咬住唇,“我没想跟你抢男人,也不会败坏萧山的名声,只不过是在我困难的时候能不能帮帮我,你放心,孩子的身世永远不会泄露。”
“泄不泄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萧山的,你以为那日在山上我没看到吗?”
苏佩兰心陡的一慌,“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休想赖到萧山头上!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去告诉别人,你不守妇道!”
原本她是受害人,她也觉得可怜,但她有了坏心思,她就绝对不会给她藏着掖着。
她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女人一个个地想要贴萧山身上,还不是因为他太能干,日子过得好,让人眼红了。
真是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苏佩兰咬牙,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硬气,只是,她说不是萧山的种就不是了?她非说是!
反正二赖子失踪了,谁也没证据不是萧山干的!
“随你怎么说,你要是不顾萧山的名声,那尽管去说,我肚子里就是他的种!若你们不护着我,咱们鱼死网破!”
雪娘眼里覆了一层寒霜,她讥讽地笑了笑。
“慢说这不是萧山的孩子,就算是他的,那你没听过城里的大夫人是怎么防着小妾生子的吗?你不藏着掖着,还跑到我面前寻求我的庇护,是不是脑子有病?”
苏佩兰呆滞,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
雪娘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一刻都不想与这女人待在一处,“不想身败名裂,就别来惹我!”
雪娘走了,苏佩兰眼里却多了些别的情绪。
也许,她应该换一种方法。
这个恶心的孩子原本也不是她想要的。
要是让萧山或者这个女人愧疚,从而能庇护她一二,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陈东越来越可怕了,他已经不是以前对她好的陈东了,她怕就算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待她。
如果没人护着,以后会有多凄惨?
雪娘寒着脸回了家,看到萧山已经回来了,正蹲在院子里不知道摆弄什么。
她来到面前,这家伙竟敢不搭理她?
他手里握着一块木头,正一点点地修磨,看起来像是,弩箭?
挺复杂的,弩柄处的卡槽似乎不太合适,下面的扳机按不上,他聚精会神地用一把精巧的刀片轻刮。
终于差不多了,他卡上扳机,将弩绳穿过去。
雪娘伸出手,将弩绳抽了出来。
萧山淡淡瞅了她一眼,又将绳子穿过去,又被雪娘抽了出来。
萧山抬头,“想怎样?”
“看你不顺眼。”
“看谁顺眼?”萧山放下弓弩,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喷涌而来。
一把拉过她,那手大力捏了小巧的臀瓣,“嗯?”
雪娘抵住他,慌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贱人!放手!”
萧山:“......”
“我看你欠收拾。”他咬牙,“跟谁学的这些胡话,敢用在老子身上。”
“就骂你,招蜂引蝶,不守夫道!我看你敢收拾我!”
嘿呦?他不敢?这事儿他不敢还算个啥男人!
雪娘惊促地叫了一声,想逃却被萧山禁锢的死死的。
“刚才做梦梦到了啥?”萧山熟门熟路地将手沿着衣角钻了进去,轻捏慢捻,"说不说?"
去你娘的萧山!
雪娘心慌意乱,又被挑逗得身体发软,气得眼尾发红,“我命令你——”
话未说完,就听到自家门一响,雪娘吓得眼睛都瞪圆了,还未看过去,就被萧山一个旋转挡住了身子。
站在门口的杜凌木了。
如果他的眼睛没出问题,刚才里面的两人正在......没错吧没错吧?萧山的手都伸进去了。
一股杀气扑来,杜凌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肃杀之气他在自家大人身上感受过,但此刻,从萧山身上传来的,更让人心悸。
萧山森冷的看向门口的杜凌,凛冽出口:“袁步非真的是活够了吧!”
杜凌差点当场就跪了。
“我,我是来替大人送信儿的!”
雪娘狠狠地跺了萧山一脚,脸上青红交错,跑到门口,对着杜凌凌厉呵斥:“滚开!”
杜凌慌忙一闪,暗道:这两口子都不是凡人,气势如出一辙。
“雪娘,去哪?快天黑了!”萧山在后面喊。
雪娘才不管他,今日真被气狠了,那样的事竟然被人撞见,臭萧山,在院子里就敢对她胡作非为,耳朵呢?都没听见有人来!
雪娘低着头跑,也没看路,不知道咋地就跑到了山脚篱笆院前。
雪娘看着毫无人气的篱笆院,说也奇怪,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觉得这里是家,如今搬到新家,这里就抛到脑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萧山吧?
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雪娘渐渐冷静下来,对萧山的怒气消散,转身正要回去,眼角余光就见曾经的卧房闪过一道影子。
她吓了一跳,又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也没听到声音。
这房子里面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些旧物件,是打算让芋头搬过来住的,萧山也跟芋头说过了,就等他收拾完了住进去。
莫非里面是芋头?
“芋头?芋头?你在里面吗?”
雪娘喊了几声,没人应声。
她刚才应该是没看错的,里面绝对有人,但此刻天色已晚,她可不敢一人进去查看。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可偷,会不会是路过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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