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宫里动手,活腻了都,皇上能饶了他们,他也决不轻饶!
萧山气势汹汹带了人去承武门。
陈奎和杜凌还算有点分寸,皇上一来,就已经停手了,正老实地跪在那里等着受罚。
俩人脸上都带着淤青,生怕别人看不出是真的打架,说切磋都不成!
这两个蠢货。
明德帝见萧山过来了,语气轻松地说道:“将军的人,还是将军自己处理吧,朕也问不出个章程来。”
陈奎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但还算敢作敢当。
“是末将先动手的。”
“打!60棍!”萧山下令。
明德帝很不忍,“是不是先问问因为什么原因?万一不得已?”
“没有不得已,违反宫规,任何理由都不行!”萧山冷酷无情。
明德帝暗暗撇了撇嘴。
那他和突厥大王子还不是在宫里打架?
算了,看在皇妹现在需要人照顾的份上,他就不为难他了。
板子噼里啪啦打起来,二人也算硬气,一声不吭。
等打完,屁股全都血淋淋的,二人额上冷汗淌得跟小溪似的。
“若不是现在需要人去查那神秘人的踪迹,你们以为本将军会饶了你们?打死了事!都是军里的老人了,规矩都忘干净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奎抬头看向萧山,见他眼睛闪了一下,顿时粗糙老脸一垮。
“将军,您要为属下做主啊!杜凌他,他偷了属下的裤衩子!”
“属下没偷!”杜凌黑着脸反驳。
知道陈奎这人直,从不会说谎,可能不能找个稍微能让人接受点的,他偷他的破裤衩子干嘛?能吃还是能喝啊?
“你怎么没偷,你偷了去给我抹上了芥末粉又塞了回去,我两天都夹着腿走路!”
杜凌:“......”
偷就偷吧!
“那可是我行军前老娘亲手缝的,熬了好几个晚上,让你这么糟践......”
他错了,姓陈的哪里是不会说谎,他明明是说谎高手,他的裤衩子明明是2文钱一条托他买的!
杜凌瞄了一眼将军,见他也皱着眉,好像心里也在犯嘀咕。
这都什么玩意儿!果然是些粗人,还真好意思大咧咧说出来!萧山带的人跟他一样粗鄙。
明德帝清了清嗓子,委婉道:"确实毒了些,陈将军估计是吃了些苦头才没控制住动了手。"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是杜将军偷的?”
杜凌:我真没偷。
“我闻到了,他身上藏着芥末。”
杜凌:那是咱俩在路上买了只烧鸡吃,热心的老板塞的几包芥末。
现在他是真佩服陈奎了,很有头脑嘛!
杜凌也不等人来搜,自己掏出了两包芥末,认命道:“末将知罪。”
行嘛,还真是这么回事!
萧山的人怎么这么无聊。
明德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走了。
萧山冷着脸看着俩人。
陈奎心虚地低下头,杜凌也是。
俩人为什么打起来?
原来陈奎在宫里排查侍卫时,在角落听到些闲言碎语,主角是曲玲珑和杜凌。
描述得颇为香艳。
陈奎把那说闲话的好一顿训斥,等杜凌排查完,二人汇合时,他便询问。
杜凌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辩解不否认。
当下陈奎就以为他果真做了那恶事,上去就是一拳头,二人就打起来了。
萧山了解了事情经过,就看向杜凌。
“做没做过?”
“属下......没有。”
“有便有,没有就没有,因何迟疑?”
杜凌长得不错,身长挺拔,虽半路跟了萧山,但萧山自认为还算了解他,踏实,忠心,有主意,他很欣赏,在他和陈奎之间,也没分过亲疏。
刚才,他面色纠结,分明是有事情。
“你不说,是想让本将军去审问曲玲珑?”
“属下知罪!”杜凌这才说了:“当时......曲小姐被人扔到水里,属下为救人也跳了下去......寻了处山洞,属下划伤了后背,发了高热,为烘干衣服,曲小姐脱了自己和属下的衣服,可属下一直背对着,什么都没看。”
“然后,江北王带的人寻了过来,便,看到了。”
艹!
江北王可真是会挑时候!
萧山心里骂了一句。
“又不是你的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即便江北王找事,你行得正坐得直,又怕啥!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爷们!”
萧山训斥:“这一点你就不如陈奎,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藏着掖着只会坏了感情!陈奎12岁还尿床的事儿他都不瞒本将军!”
陈奎老脸一红:那是将军把他灌醉了套的话,他自己可没说。
“嗨,你早说嘛!我就觉得你不能是那种人,刚才是老哥对不住,等回去让你打回来。”
陈奎脸还肿着,却还是拍着杜凌的肩膀,又成了哥俩好的样子。
杜凌羞愧,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都滚回去养伤,只给你们休息明日一天,后日继续巡查!”
“啊?是!将军!”
一场乌龙,白挨了60棍子,杜凌早说不就没这事了吗?陈奎怨念地看着杜凌。
又搜寻了几日,始终没再见神秘人的踪影。
京城再次安稳下来。
三月中旬,科考结束,外地学子纷纷离京,客栈,民居空闲起来。
萧山终于在一处布置得颇有情调的隐秘小妓馆逮住了风靡京城的青山居士。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阮嵇反应过来,踢里扑棱收拾作案证据,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几双手脚来。
萧山像提小鸡一般提起他的后领子。
“能耐啊!前大理寺卿。”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下官穷啊,只想赚点银子混口饭。”
"是,被贬到清水衙门,确实没油水可捞了。"萧山点头,“所以靠着本将军赚钱呢?赚了多少了,是不是该分本将军一半?”
阮嵇快要哭了,哪里还有银子,都花光了......这里的姑娘很贵的。
“公子,您好了没有呀!奴家都脱光半天了~”
内室传来一声腻死人不偿命的妖娆浪叫。
阮嵇娇躯一震,看着萧山似笑非笑的慑人虎目,真的哭了。
“将军,您听下官解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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