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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看人家亲热,不怕长针眼吗!


当时以为花婆婆又在胡言乱语,可是昨天又听到那动静,以前里面像是被封住一般,可是半点动静都听不到的。
难道,雪娘要出来了?
锄头掉到地上,萧山干不下去了。
先去山上瞧瞧再说。
已经是晌午了,太阳有些刺眼,因为刚才干活,他额上出了些汗,一滴汗顺着额头滑到眼睛里,杀得微微刺疼。
田垄上,有一片红色朦朦胧胧映入眼睛,他眨了眨眼,恍惚看见一团红火朝这飞来。
“阿山——”
清脆如山间百灵的声音,还有绽放的火红裙裾,像开得灿烂的山茶花。
萧山僵在原地。
他摇摇头,觉得这大概是个幻觉,伸手擦了擦眼睛,复又抬头。
近了,近了,那团艳红踏着刚刨过的松软的土地,朝他扑过来。
“阿山!我回来了!”
喜悦的声音高昂又热烈,温热的馨香扑鼻,一时分不清是岭上开得正旺的紫色小花的香气还是......
萧山被扑的竟是后退一步,堪堪停住僵直的身子,眼神发虚,手臂却不听使唤,半天动弹不得。
然而,怀里的人是实实在在的,地上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是真的。
“雪娘......”
发热的眼眶,颤抖的心脏,还有终于能够支配的双臂。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
猝然而起的大笑惊走田间探头探脑的田鼠,火红的裙裾在空中飞舞。
她回来了,终于见到他了。
头埋进宽厚的肩膀,在他熟悉的臂弯中旋转。
大笑渐渐变了腔调,夹杂着男人压抑的哽咽,成了令人心疼的低泣。
……
萧山背着雪娘穿过田野,一步一步朝家走,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闻着熟悉的气息,红着眼睛,却弯着唇角。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半路上,王秀兰瞪着眼睛看着萧山背着个新娘子逐渐近前。
新娘子歪头,白莲一样的脸蛋宛然一笑:“秀兰姐。”
啊?
王秀兰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一时失了言语,直到二人拐了弯看不见了,她才“啊呀!”一声,狠拍了一下大腿,朝家跑去!
那可不是雪娘吗?还真的回来了啊!
就是脸圆了些,差点没认出来!
萧山将人放下,掏出钥匙,背着身子,插了几次锁孔都没插进去。
等终于进了门,他回身,看着俏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她模样一点没变,就是当时的孩童长大了。
但与没有涅槃前的样子不太一样,脸是圆润的鹅蛋脸,带着似年幼的娇憨,唯有那双漂亮的杏眼,丝毫未变。
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降世之时的样子。
但里面的灵魂不变,是他前世今生的娘子。
“阿山。”雪娘被他那双虎目看得微羞,红霞浮上双颊,目中情意绵绵。
萧山这才清醒一般,门猛地合上,像刚睡醒的雄狮,将人压在门板上。
他热烈的,疯狂的亲吻,吻过颤颤的蝶翅,可口的雪腮,挺翘的琼鼻,芳香的唇瓣。
门板“咯咯”作响。
她给予回应,用尽全力。
身子被轻而易举地提起,他将她抵在半空,以仰头的姿势继续唇齿相连。
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从第一天离开,到如今,两年三个月零七天,真难熬啊。
他其实做好了等五年甚至更久的准备,却又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她会突然出现。
如今,她真的就在他的期盼中出现了。
他感谢她,没有让他等那么久。
他的爱人,也在竭力朝他奔赴。
一声“当啷”,在身后响起。
若是以前,家里有人绝对逃不过萧山的耳朵,何况是故意弄出的声响,但是现在,他的耳朵不管用了。
直到又是连续几声“当啷”,他才停了动作,抱住软软攀附在他身上的雪娘,大口喘着粗气。
她雪白的脸带上肆虐过的痕迹,唇瓣肿得像层层叠叠绽开的海棠,被他从门板上放下来,整个人都要虚脱。
萧山打横抱起,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金莲青年。
他的手臂倏然收紧。
他在害怕。
怕这个人。
之前每个寂寥的夜晚,他捻转反侧睡不着,便会止不住地想到这个人,然后,越想越怕。
他怕他,不将雪娘还给他,或者,带走她。
他那么强,在他面前,他曾引以自豪的力量那么渺小。
萧山的紧张全表现在身上,手臂勒得紧。
雪娘水蒙蒙的眸子看向椅子上冷着一张脸的人。
这个三哥,不是跟他说了出去转一圈吗?怎么还在这里!
看人家亲热,不怕长针眼吗!
“三......”
“太弱!”
阿普松释皱着眉头,“明日你跟我修炼!”
真是无法想象,连一个凡胎都压不过,看刚才那劲头,阿银这气息明显处于弱势,弱到被人碾压的地步!
哎,好歹是来自海灵天,咋这般没用呢?
雪娘抱紧萧山,“他不跟你修炼!”
“我说的,是你!”
阿普松释都想翻白眼。
这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刚才都被人压得毫无反抗之力,人家十分气势,她顶多能回应上三分。
这还怎么灵修,不是白白浪费体力吗?光行动不长灵力那就是纯浪费时间!
萧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眸色发沉。
“我跟你修炼,让她休息。”
阿普松释又不想开口了,他觉得阿银和她的大曜神君脑子都不大好使,他一个凡胎修炼个什么劲?
“咱不去修炼。”雪娘搂着萧山的脖子,“浪费时间,好不容易才回来,要你天天陪我。”
然后,她又转向阿普松释:“三哥,你刚来这,很多事情不了解,拿着银钱去街上转转去,让你给我买一套好看的裙子,看你买的是什么,这都是结伴侣时穿的。”
结伴侣要穿红色?
在海灵天是要穿金色的。
果然是不太一样。
行吧,他就转转去,刚才看到一种食物,闻起来很香的样子。
就是这银两,花的差不多了,他得再拿些去。
阿普松释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
“你叫他,三哥?”
萧山不确定,是他想的那个哥吗?
雪娘拍着萧山,挣扎着下来,跟着跑进卧室。
正见阿普松释从柜子里翻出一沓子银票在研究。
“你放下!”雪娘夺过来,然后又翻柜子,找出了几块碎银,还有一串串用红绳穿的铜钱。
阿山放银钱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
“拿着这些,就能买好多东西,问清楚了再给人家钱。”
雪娘把一串铜板塞给他。
阿普松释疑惑:“可我刚才用的是这一种,用了三个才买回的裙子。”
他指的是一掂20两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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