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只小糯米哭起来了,被他们爹挤成饼子了。
昨天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共同抗敌。
小北岳:“这么大床,你挤什么挤!”
小北裳:“就是,挤小孩儿,会不会当爹。”
萧山又看向雪娘,“这得问你娘。”
谁让她不准他抱,非要把孩子放在俩人中间,美名其曰培养父子感情。
这有什么可培养的,血脉在那摆着呢,感情天生就有。
两个小不点奶凶奶凶的。
“我娘躺得好好的,你少赖人。”
“没担当。”
又来了个异口同声:“要不还是换了吧?”
他刚才想错了,感情可能真没有,但他也不想培养。
萧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青禾带走这俩崽子了。
一连几天之后,萧山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这俩东西比三哥难对付多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在这个家的地位是一点都没有了。
雪娘的目光总在他们身上转,晚上搂着他们睡,半夜他摸过去,想要干点啥,小北裳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你挤了我们,还想挤娘亲,快过来,不准挤坏了娘亲。”
萧山真的要骂娘。
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青禾住了几天就要回颍州,俩孩子挺重情的,好一顿哭。
萧山真想说:快带走得了。
一回头,雪娘也眼泪汪汪的,别说,娘仨的表情还真像,一大两小,他的心又柔软了。
“别哭了,青禾走了也好,看把这俩小东西惯的,都无法无天了。”
他随口的安慰遭受到了雪娘的眼刀子。
“你哪有脸说这话!你自己的孩子不养,还怪上替你养孩子的人了?”
“我......不是这意思。”萧山不敢说话了。
小北岳和小北裳不哭了,眼睛嘀哩咕噜的。
爹好像没那么厉害,挺怂的。
趁着孩子被玉柳和玉扇出去放风,萧山抓紧时间把雪娘拖进房里。
“你说了,就让他们在炕上睡两天,这都好几天了,你是不是不想分房了!”
就是这么说,他才容忍俩人之间塞人的,要是她食言,那就别怪他不讲江湖道义了。
雪娘咬唇,她确实还没跟孩子亲够,但也想和萧山在一块儿。
好纠结。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别怪我了。”
“你想做什么?”
“哼,还能做什么,那就别怪我当着孩子的面......”
"流氓!"
“哎......”萧山突然语气低沉,“昨儿其实半夜就醒了,一直没再睡着......”
"好,分房。"雪娘最受不了他这样了。
“我想过了,三哥那边房子大,让玉柳和玉扇带孩子住那边,你别生气,只是晚上睡个觉而已,白天又不是不在,咱们新婚燕尔的,闹出点动静,让谁听见也不好是不是?玉柳功夫可不差,30米内再小的声响也瞒不过。”
雪娘竟然无言以对。
事情就这么达成了,萧山让玉柳去安排。
小北岳板着小脸,问玉柳:“娘亲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对爹不好,惹她不高兴了?
玉柳解释:“自然不是,你娘身体不好,你爹怕累着她,其他时候咱们都在一起的,就是晚上在三舅舅那边睡,你们不是也喜欢三舅舅吗?”
是喜欢三舅舅,但是他们自己要求过去和被爹赶过去是不一样的。
大人的话他只听一半,剩下的他要自己观察观察,别以为他小就能骗他。
小北裳趴在大水缸看了半天,这个时候感叹了一声:“我真想变成一条鱼啊!”
兄妹俩虽然天天打架,但感情也是真好。
北岳怜悯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这些鱼是要被吃掉的,做鱼有什么好。
“哥哥永远会疼你的。”
他才不像那个臭爹,那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跟他们抢娘亲。
他们都几年没见娘亲,就不知道让着点,真不懂事。
小北裳:“为什么鱼就可以随处拉粑粑,还不用擦屁股,我们人就不可以呢?”
小北岳和玉柳:“......”
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妹妹!
两个孩子搬到了三哥那边,适应得十分之好,不仅有白狼的陪伴,还有三哥的表演。
玉柳和玉扇刚见到那金火的时候,好一个震惊,对三哥越发恭敬。
而且据小北岳的“细心”观察。
柳姨果然没有骗他,娘亲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早上有时候很晚才能起床,有一次,爹都把饭端到炕上喂她吃饭。
娘也没有不爱他们,有空的时候,会教他们画画,还会坐在炕上给他们做衣服。
好辛苦的。
爹也会带他们去山上掏鸟窝,下水捞鱼,还把他们抗在肩膀上,一边一个,走好久都不累,力气可真大,这些姨姨们都做不到的。
爹其实也不错。
这天,小北岳和小北裳正在村口玩蚂蚁。
根据萧山锻炼俩人独立能力的要求,玉柳和玉扇只能远远地观看,没有危险绝不插手。
二人撒了糖水,好不容易用蚂蚁大军组成了一个山字,本想对爹拍点马屁,让他带他们进山猎只猛兽的。
谁知道一双大脚就眼瞎地踩上了,把蚂蚁踩死了一片。
“哎呀我滴天,泊子村哪里降下来两个小仙童,你们是谁家娃娃?”
咋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这人穿着黑不溜秋的衣服,长得黑不愣登的,还牵着一条黑狗。
真是黑到家了!
要不是长的浓眉大眼,不像个坏人,他就要喊人了。
小北岳:“这是狼是狗?”
嘿!小娃胆子不小,小虎长得这么威猛,竟然不怕,有胆量!
芋头饶有兴致:“这是狼狗。”
此时,玉柳和玉扇已经靠近了些,听见对话,也没再上前。
芋头也没注意,只看着两个招人喜欢的小娃娃。
小北裳:“狼就是狼,狗就是狗,何来狼狗?”
小嘴叭叭的,奶声奶气的可真有意思。
“它爹是狼,它娘是狗,生了它,就是狼狗。”
小北岳和小北裳惊愕了,水灵灵的眼睛睁得老大,表情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大白的儿子?
怎么是个黑色的?
它娘是只黑狗?
芋头得意洋洋:“厉害吧?它叫小虎,十分护主。”
“护谁?”
“护主人,哦,就是我,别人要伤我,它就会保护我。”
“那它爹要是伤你呢?”
“它爹?”芋头憋着笑,童言童语的真是好玩。
“它爹它娘来了都不好使,它只听我的话。”
小北岳:“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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