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公主还在偷偷享受成绩感,却没注意到,身旁男子看她的眼神多了审视,以及一些意味不明。
玉萱公主收回思绪,“刚刚我们说到哪了?本宫说,你除了大愿望,就没有小一些的愿望?要不然你再想想,如果想不到也没事,可以先欠着,你先满足本宫如何?”
萧景深收敛眼神,“那公主此番前来,是想让罪人穿女装,还是学狗叫?”
玉萱公主尴尬了下,轻咳一声,“你怎么又提?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当年年幼无知,还能一辈子年幼无知?咱们……咳……咱们把那件事都忘了吧。”
“……”萧景深。
玉萱公主见质子面无表情,生怕他拒绝,又道,“再说,学狗叫、穿女装,本宫确实恶趣味,但也没让你在外面丢人现眼,只在房间里丢啊。大不了……大不了本宫也学,抵消一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还有穿女装,你瞧本宫这不是天天穿女装?你要是还觉得不平衡,回头本宫穿男装给你瞧瞧。”
“……”萧景深。
玉萱公主见男子依旧没有和好释怀的意思,气道,“这还不行?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当初本宫每次捉弄你,回头都给了补偿,现在本宫道歉也道了,狗叫也学了,你还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谁小的时候不做点坏事?一辈子长不大吗?”
锦绣宫的宫人——质子碰见公主,是真倒霉,挨欺负的是他、现在被指责的还是他。
当然,不碰见公主,质子也倒霉。
萧景深唇线轻启,“长大?却不知公主经历了什么,一夜长大。”
玉萱公主心虚,“怎么叫一夜长大呢?这不是经历了三年?”
萧景深想说——这三年,公主可是换了别的玩物?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说出,甚是怪异,便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公主说吧,需要罪人做什么。”
玉萱公主也不客气,直接掏出清单,“本宫……嗨,本来本去的好麻烦,反正我们也是老熟人了,说话就自在一些。这些是我需要背的文章,但我有个毛病,只要背东西就定会睡着,浓茶不好用,下人推我也推不醒,我需要有人来打我几巴掌。”
“……”萧景深。
一旁张嬷嬷急了,“不可……公主……”
玉萱公主扭头瞪了一眼,张嬷嬷立刻闭了嘴,低了头。
收回视线,发现质子盯着自己手上的清单,玉萱公主急忙递了过去,“你瞧瞧。”
萧景深伸手接了,看了下去——《孟子・梁惠王章句上》,《关雎》,《氓》,《论语》学而篇……确实都是一些经典文章。
“罪人不敢打公主。”说着,又将清单递回去。
玉萱公主拿回清单,焦急道,“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没外人,你不说、我不说,她们不敢说,你打我几下怎么了?”
想明妆嫌弃她、离开她的画面,玉萱公主也顾不上别的,“你……你实话和我说,你不愿意帮忙是什么原因?是记恨我从前欺负你,还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要开的条件?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想想办法总可以了吧?凡事不都靠周旋吗?”
萧景深终于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你为什么突然背这些东西?”
“这不重要。”
“你说出原因,也许能说服我。”
玉萱公主郁闷——她背不背,和他有什么关系?之前怎么没发现他好奇心重,怎么长大了,好奇心还重了?
“因为我要改邪归正,当……才女。”说到这里,连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了。
她发誓,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才不会在他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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