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恐怖的宗师威压降临,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仿佛暴雨将至,天地风云变幻。
所有人当场吓傻,即便是罗刹宗的弟子们,也都吓到噤若寒蝉。
他们很少看到宗主这么愤怒。
宗师一怒,谁能承受啊?
凡人几如蝼蚁。
就是内力大师,宗师也能一巴掌拍死十几个,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罗刹宗行事,还需要向别人解释吗?还需要问为什么吗?简直可笑,简直愚蠢!谁敢拂逆我罗刹宗的威严,杀了便是。”罗志忠对门下弟子训斥道。
这些弟子们刚才犹豫了,没有对陈阳出手,让他很恼火。说明他的这些门下弟子还不够心狠手辣,对敌人有妇人之仁。
接着,他那宛若死神凝视一般的冰冷目光又看向了陈阳,说道:“臭小子,我刚才让你停手,你还一意孤行,打伤我儿子,简直大胆包天。单凭这一点,你就死有余辜,百死难赎其罪。这样,看在云家主的面子上,我也不欺负你,你自断四肢,自废丹田,然后像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我可以饶你不死。从此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这……
尼玛!
废了四肢,还要废丹田,不如直接把人杀了算了。
罗志忠心太狠了,这是要让陈阳生不如死啊。
关键他一脸认真,根本不是在和陈阳开玩笑。
陈阳要是不照做,他必会代劳。
总之就是要陈阳为自己的愚蠢和嚣张付出代价。
“罗伯伯,你怎么能这样?太欺负人了。人无信不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不能不算话啊。”云锦绣气恼的道。
“锦绣,你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到屋里去。”云霸天吓到不行,让女儿赶紧闭嘴,甚至还把女儿从陈阳怀里拉了出来,要关进屋子里面去。
不管怎么样,陈阳今天都死定了,谁出面都没用。
招惹了一位宗师,那和招惹一位阎王没什么区别啊。
臭小子也是死有余辜。
他云霸天和罗志忠之间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交往的过程中,他能真切感受到罗志忠根本没把他这个地方一霸放在眼里。
人家之所以和他交往,一来是因为泰叔的关系,二来是因为罗玉山看上他女儿了。
所以,让他给陈阳说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子,听到没有,自断四肢,自废武功,不然打死你。”
“我们宗主饶你不死,还不快跪下来谢恩?”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们可以代劳。只是,我们出手的话,可能就不是废掉你四肢那么简单了,第五肢也可能给你废了。”
……
罗刹宗的弟子们叫嚣着道,把陈阳给团团围住,全都磨刀霍霍,跃跃欲试,任陈阳插翅难逃。
人多欺负人少?
不错,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武道中人从来都只讲拳头,不讲道理。
“看来,你们罗刹宗是不打算讲道理了?”陈阳摇了摇头,无奈的道。
“小子,和我们罗刹宗讲道理,你够资格吗?”一个罗刹宗的弟子冷冷的道。
“不成宗师,你连和我们宗主站着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吗?”
“我们宗主能和你对话,给你一线生机,已经是给予你天大的恩惠了。你要是不识好歹,唯有一死。”
“看来这小子是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了,既如此,剁碎喂狗算了。”
……
罗刹宗的弟子们已经失去了耐心,一个个全都把气息攀升到了顶点。
他们是罗刹宗最精英的弟子,其中有四个修出了武道内力,甚至有一个年纪在四五十的,修炼到了内力后期,战斗力更在罗玉山之上。
他们若是一起出手,陈阳绝无活路。
罗志忠也浑身被劲气包裹,将身上的长袍都吹得鼓荡了起来,猎猎作响,显然也是动了杀心。
陈阳同样不会退缩,也摩拳擦掌,准备开干。
一场血拼,马上就要拉开帷幕!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轰隆!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云家大门外传了过来,仿佛用雷管开山一般。
然后就见云家的大门被破开了,门鼻子挣断,插销折弯。
砰砰砰!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犹如魔鬼的音符。
一个背负一把长刀,身穿东瀛武士服的男子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不难看出,云家的大铁门就是这个身穿东瀛武士服的男子踹开的。
云家的大铁门可是进口的啊,等闲机关枪扫射都破不开,竟然被人一脚踹开,实在匪夷所思。
这突然间的变故惊呆了云家大院的所有人。
“你是什么人?”
“站住!”
“找死!”
……
云家的保镖们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能有十几人,全都训练有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这个身穿东瀛武士服的男子给团团围了起来。
这些保镖们有的手里拿着匕首,有的手里拿着棍棒,甚至还有一个手里拿着枪的,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头头级别的。
这个东瀛武士服男子瞬间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但是人家不慌不乱,依旧稳如老狗,仿佛这十几个云家保镖根本不被他放入眼里。
“八嘎!”
东瀛武士服男子一声怒斥,冰冷的眼眸对着云家的众保镖一扫。
顿时,云家的保镖全都心底一凉,感觉像是被一把刀子扎进了心口似的。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冰冷,嗜血,罪恶,杀戮……
宛若手握着镰刀的死神,在黑暗中盯住了猎物。
无尽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云家的保镖们身体全都不受控制了,时间仿佛定格。
而就在他们懵逼的时候。
咣当!
下一秒,东瀛武士服男子背后的长刀骤然出鞘,闪电般被拔了出来,铮铮刀鸣响彻天地,雪亮的刀光犹如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更有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而出。
轰隆隆!
双脚在地上狠狠一跺,水泥地面直被踩出两个大坑,就像冰面被踩裂了一般。借着这一跺脚的反震之力,东瀛武士服男子身体腾至半空,手里长刀抡直了,直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嗤啦!
长刀飞舞,一道如同匹练般的刀光,随着身体的回旋,化成一道圆形刀轮。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那圆形刀轮不断膨大,对着四面八方切割而去。
那刀光甚至将空气都撕裂了,发出嗤啦啦声响,更别提人了。
那十几个云家保镖,一个个或被拦腰斩断,或被削断了脖子,宛若削瓜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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