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球袭击位于交战双方缓和地带的维和部队营地,一场有预谋的袭击计划拉开帷幕。
此处地下掩体能关注到周边的环境,王穆和李平泰拿着望远镜站在最前面密切关注外面的动静。
“他们先动W国驻扎基地,”李平泰简单地描述事态动向,“针对我们的可能性不大,我认为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王穆严肃地点头,“必要时刻反击,决不能坐以待毙。”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去年被残忍杀害的别国维和队员,毫无人性,他们身后有七百多人,真要出事,他们两人没法交代。
再者上级已经明确下达,一旦对方首先对我方人员使用火力,警告三次未果,不用有任何顾虑直接打。
夜色是狙击手最好的的武装,高处掩体的狙击手提前布置好,就等一声令下随时动手。掩体内,欧阳静姝他们全副武装,她受训时间短暂,没有被安排在第一梯队,和其他人负责后面保护医疗队。
“交火了,”欧阳静姝喃喃道。
“枪声变得密集起来,”那涵紧张攥紧汗淋淋的双手,心里越发焦虑,“怎么办,感觉枪声越来越接近了,在外面的几个孩子会不会受伤?”
“那医生,别担心有我们呢!”说话的男生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
欧阳静姝跟着点头,事实上心里完全没底,他们不仅在武器配置方面差一大截,而且在后续补给上差很多。
关键还是要靠政府方面的交涉,让他们停止进攻行动,可对方对S国势在必得的态度,又怎么会听从他国的交涉。
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袭击行动。
她的眼睛看向地下掩体里面的灰色保险柜,里面装着最贵重的东西,他们七百五十人的遗书。
要是他们不在了……
掩体内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王穆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神情严肃地听完后挂断,对李平泰平静地叙述,“W国请求援助,他们伤亡严重,他们已经和P国联系好三方围剿。”
“干!”李平泰手掌握成拳头锤向桌面,“抄家伙。”
说是抄家伙,还是做好详细部署,他们一年前安装的监控起来作用,目前看来对方没有增加兵源,初步估计来人有一千人左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报告庞小小请求出战。”
“报告……”
……
一声声报告让李平泰和王穆眼圈发红,这不是演习是活生生的战争,是战争就会有伤亡,但现在别无他法。
两个人哽咽点出三百名队友,由李平泰带队。王穆在后方坐镇,剩下的有一部分是医疗队,还有一部分是工兵,战斗力一般。
王穆和P国确定好作战方案,再跟李平泰商量好几个小队的作战方案。
“注意安全,”他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等着你们平安归来,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此时此刻,地下掩护体内,没有笑声,大家沉默地看着彼此,随后一个个的离开,掩体内少了很多彼此熟悉的队友。
作为第二梯队的欧阳静姝等人顶上离开队友的执勤岗位,透过狭窄的窗口,对面是火星四射的冲突场面。
不到半个小时,枪战比之前更激烈。
手无寸铁的医生面容焦灼,他们来之前根本没想过会卷入到战争里,认为是联合国的维和部队没人敢侵犯,事实上这些亡命之徒才不会顾忌维和部队驻扎。
正在用监控密切关注周边情况的技术员,在漆黑的视频里发现不对劲,他大声喊道,“政委!有情况。”
“我确定,有武装组织正在接近我们营地,”他声音急促地喊道,“他们行驶的速度很快。”
不仅是王穆跑出来,就连剩下两队的队长跟着走过来,大家面色铁青,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的情绪高度紧张。
难不成这次他们真的会栽到这里,他们之前收到的消息里,没有武装组织的会过来的消息。
看来他们双方应该是联合在一起了,准备瓜分S国。
欧阳静姝扣动手中的扳机,时刻准备战斗。
最里面的医疗队虽然不清楚现在的近况,但地下掩体内情绪高度紧张,让大家心里更没底。
胆小的女医生低声哭出来,大家纷纷拿出自己跟砖头一样的手机,录下或许是最后一条视频。
王穆再次送走八十名队员,欧阳静姝跟着其他队员走出地下掩体,在夜色的掩护下走进提前堆好的壕沟阵地,此刻她心无波澜。
地下掩体好是好,架不住对方有机枪,不停地突突,一倒一大片,最后地下掩体会成为大家所有的埋葬地。
王穆再次致电国内,突然超出他们解决的范畴。
掩体内,那涵和姜宁不停地向各路神仙祷告,让这场冲突平稳解决。
但,事与愿违。
临时祷告没起作用,枪声还是近距离响起了,他们夫妻默默起身整理急救箱,其他医疗队成员紧随其后,大家沉默地收拾药品。
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他们时刻待命。
几千公里之外场馆外,男乒决赛现场比赛焦灼,楚逸大比分二比零领先,第三局过半对手比分咬得很紧,只有一分之差。
对方一个变线球打过来,往右边大跨一步,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原本板上钉钉的得分落空。
潘教练双眼盯着爱徒的一举一动,果断叫了医疗暂停,他的脸色惨白,看着像是生病了。
看台上,那慧感到一阵阵心慌,浑身上下发冷汗,扶着丈夫的胳膊坐在椅子上,打开放在一旁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块心脏急促跳动没有缓解。
察觉到不对劲的欧阳豪看向妻子苍白的脸,焦急地追问,“怎么了?我们去医院。”
“不用,”那慧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刚刚心跳得厉害,刚刚坐一会就好了。”
旁边的季大美和那季华收回视线,忧心忡忡对女儿女婿说,“小楚怎么叫医疗暂停了。”
夫妻俩看过去,确实是医疗暂停,正在用听诊器听心跳,两人同时想起刚刚的心悸,心里有不好的念头,掏出手机刷新新闻。
苹果手机的老毛病犯了,新闻还停留在进场前一刻。
看台下楚逸正在接受队医详尽检查,“只有刚刚一下吗?”
楚逸道:“突然一下,心脏很不舒服。”
队医反复检查并没查出问题,“可能是偶尔事件,或者事后去医院做详尽的检查。”
潘教练忍不住插嘴问道,“所以楚逸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比赛吗?我必须要有明确的答复,我不能让我的徒弟倒在赛场上。”
“可以吧?”队医小声辩解道,“我手头的器材不足以让我进行更专业的检查,楚逸说没什么不舒服,那应该没问题。”
当他对上潘教练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在说,你就是个庸医,说了跟没说一样。
楚逸的心很慌,潜意识告诉她,尽快结束比赛,他低声坚定地说,“我可以,会尽快结束比赛。”
潘教练想起之前徒弟练的大开大合变线动作,角度很大又是反手,很伤脚腕和手腕,他小声警告,“你别乱来,会影响你的运动生涯。”
重新上场的楚逸完全没有理会教练的警告,自顾自的用最伤害自己的办法完成比赛,比赛观赏性上来,场馆里人声鼎沸,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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