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没多久大伯嚷嚷着分了家,我就一直跟爷爷生活。”
“我对他们没有太多印象,父亲留下了这处房子,母亲留给我一块玉佩,仅此而已。”
“其实原本家里还不错,但大部分的产业都被大伯他们分家的时候分走了。”
“大伯在家并不主事,但要面子,今天这种事情当着乡亲的面没过来,平常也只有大伯母自己来撒泼。”
“这处房产是我父母留下的,所以我才想一直留着。”
楚新柔蜷缩着身子,轻声说道。
“放心吧,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楚默喃喃的说道。
“嗯……”
楚新柔点了点头。
“相公……”
“我脚还有点疼,今天能不能……”
楚新柔脸一红,声如蚊讷的对着楚默说道。
但看着楚默没有接话,楚新柔也轻咬着嘴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昨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只不过因为楚默昏迷,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按理说。
今天晚上应该发生些什么的……
但她跟楚默相识才不过几天,就这么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人,还是有些别扭。
楚默没有主动跟她提,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有些失落。
想着自己利用招他入赘保住房产,他却对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对他的亏欠倒越来越重。
既然已经成婚,自己就是他的娘子,同房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洞房花烛夜要是不做些什么,他会被人笑话的……
楚新柔想了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
脸色绯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那个……要不……”
“相公你——”
楚新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楚默沉重的呼噜声传来。
不由得一阵错愕。
紧接着,抿嘴笑了起来。
想着自己刚才的想法,浑身一阵燥热。
看了看楚默蜷缩着身子躺在一边,楚新柔轻轻把被子往楚默那边扯了扯,这才躺下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楚新柔睁开眼睛的时候。
床上的楚默已经不见踪影,院子里传来一阵劈柴的声音。
楚新柔连忙强撑着坐起来。
才发现天色都已经大亮了,说起来,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相公,你起的这么早?”
楚新柔拄着拐棍来到了院子里面。
“太冷了!”
“等赚了钱,先买两床厚被子!”
楚默苦笑着说道。
今天早上活生生被冻醒了起来,索性打了一套军体拳活动活动,准备劈柴烧水做饭。
昨天晚上石头又送来不少栗米,粮食还是够几顿的。
“砰砰砰!”
“开门!”
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楚默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家,还真是没点太平日子。
“你就是楚家那个野男人?”
楚默刚打开门,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拎着杀猪刀闯了进来。
“你干什么?”
“私闯民宅,还想在我家打人吗?我要去报官!”
楚新柔见状连忙上前。
眼前这个壮汉她认得,正是陈氏的大哥,隔壁村子的屠户,年景不好的时候也经常进山打猎,一身力气,是附近有名的滚刀肉。
一定是陈氏昨天吃亏之后,回娘家告状了。
“呵呵,报官?”
“那也要先把这个野男人抓进去!”
“昨天竟敢打我妹妹,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野男人有多大本事!”
“真以为我们娘家人都死绝了?”
滚刀肉转头看着楚默,手里的杀猪刀比划了比划。
当年楚家还兴旺的时候,陈氏受了委屈,他就敢来楚家,追着楚家大伯楚明德满村的揍,更不用说现在楚家已经没落了。
“搞了半天,那老娘们的脾气原来是家传的。”
“你们陈家真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喂这么大。”
楚默把楚新柔扶着坐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
“昨天你打了我妹妹,还砍了她的头发,现在连门都出不了,这事没完,自己说,今天是剁你一条胳膊,还是砍一条腿!”
滚刀肉把刀往地上一劈。
杀猪刀入土三分。
“昨天明明是大伯母上门闹事,想要强占我们的房屋,你凭什么赖我们?”
“你不能不讲理啊!”
楚新柔在一边焦急的说道。
这个滚刀肉的脾气她之前见识过,要是对楚默发狠,楚默可就遭殃了。
此时。
听着楚家这边的动静,不少村民再次聚集了过来。
“坏了坏了,陈家人找上门来了。”
“是啊,这滚刀肉可是难缠,听说之前把隔壁村一个人打的吐血。”
“这楚家也是倒霉,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媳妇。”
“可怜新柔这丫头了,当年楚老大家分走了大部分田产,现在看这个样,他爹留下的房子也保不住了。”
“……”
看着来楚家闹事的滚刀肉,纷纷议论了起来。
“都来看啊,楚家赘婿打人,这死丫头还护短。”
“没有王法了!”
滚刀肉一看有了村民围观,当即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之前耍了那么多次无赖,都是无理取闹。
这一次好不容易占理,底气十足!
听着滚刀肉的话,楚新柔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昨天楚默打人是事实,根本没法抵赖,但这滚刀肉只说他们的不是,怎么不说大伯母强占我们房产的事情?
“瞎嚷嚷什么?”
“昨天是我打的人,扇了一巴掌,还踹了一脚,你想怎么样?”
楚默挡在了楚新柔面前。
“好!”
“既然你承认了,自己选吧!”
“剁一条胳膊,还是砍一条腿!”
滚刀肉冷笑着把地下的杀猪刀拿了起来。
“不不不!”
“这哪够啊。”
“我昨天打人的时候,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打的,虽然这打在那老娘们身上,可打的却是你们陈家的脸面!”
“区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怎么能弥补?”
“你们陈家的脸面不能就这么小吧?”
楚默笑着来到滚刀肉面前。
“要我说,最起码得砍脑袋。”
“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你们陈家?”
“来来来,朝这砍!”
楚默把脖子伸了过去。
“你说什么?”
滚刀肉一愣。
按照以往的情况,被自己吓唬的人,要么死活抵赖,要么跪地求饶。
这赘婿怎么不按套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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